这一室的喜娘,宫女,王府婢女,见两位主子吵成这样,都吓得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方沐白被林婳气的不轻,可很快就冷静下来。
今日在喜堂闹得本就很难看,若是今夜不在洞房,明日这京都不知道得传成什么样子。
他要办的事情很快就成了,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被人诟病,让承德帝抓住他的错处。
他虽不喜欢林婳,可不得不承认林婳生的貌美,用倾国倾城形容她都不为过。
与之洞房,保倒也不会委屈了他,反而会让他生出凌驾皇族之上的隐秘快感。
光是想想,他心里就觉得爽快了。
可他今夜注定是不能如愿了。
他的近身护卫快步从外面走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只见他的脸色骤然变的极其难看,冷厉的看了眼林婳,脸颊咬肌凸起,恨的咬牙切齿,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转身带着人就走了。
林婳在心里冷笑热声,看向旁边看了会热闹的云烟,姿态慵懒的伸出手,“烟儿,这个热闹我们可不能错过。”
云烟赶紧扶住林婳的手,招呼着外面候着的婢女给林婳取披风,伺候她穿戴整齐。
隐月从外面走进来,见林婳要出去,疑惑上前从云烟手中扶过林婳,“公主要去看热闹?”
“本公主去见识一下镇南王是如何跟白锦云清清白白的。”
林婳巧笑倩兮,眉目流转,风情无限,却又高雅矜贵。
身上的红色嫁衣奢华无比,穿在她身上,却不及她这张容颜的千分之一。
隐月握住林婳的手,不急不慢的去了白锦云所居住的小楼。
这里虽不是主院,可规格也属于侧妃级别的院落,让白锦云住这样的地方,早已是司马昭之心了。
嘴上说着清清白白,不过是贪婪的想香软美人,权势也想要抓住罢了。
林婳刚进院子,就听到白锦云惊慌不已哭哭啼啼的声音,“王爷,那个灯笼,是人皮,人皮,我好害怕!”
方沐白早就知道是人皮了,还知道是自己派出去的暗卫,也知道是林婳下的手。
他甚至知道林婳知道了暗卫是他的人。
同时也明白了林婳今日为何对他的态度会大转变了。
林婳定然是发现了他派人去她那边打探,觉得不高兴了,才会在今日对他这般态度凌厉。
他恨极了,可却不能承认这个暗卫是他的人。
林婳虽对他有情,可却不是普通女子,皇家的长公主,并非那么好拿捏的,日后对她得更加用心些才行。
虽觉得对不起白锦云,可也只是暂时的,等拿到了他想要的权力,自然会加倍补偿白锦云的。
他摸着白锦云的头,温声安抚,“别哭了,这不是人皮,许是什么特殊的材料,本王在,云儿别怕!”
温柔至极的轻哄,林婳前世其实也听到过,只不过是为了哄骗她。
“本公主打扰二位清清白白的亲热了?”
林婳语气含笑,咬重清清白白几个字,嘴上说着打扰了,可眼底却满是讥讽。
听到林婳的声音,方沐白收回给白锦云擦眼泪的手,转头看向林婳,收起眼底的烦躁,“你怎么来了?”
“镇南王新婚夜一声不吭的走了,本公主这不是不放心来看看。”
美眸意有所指的瞥了眼白锦云,若有所思,“原来是看望救命恩人,这样本公主就可以理解了。”
视线扫过地上的人皮灯笼,略有些不悦,“本公主送的灯笼不喜欢?这般对待本公主送的礼物可是大不敬。”
方沐白看着林婳,感觉她今日像是疯了,张扬的有些过分。
以前她吃醋,也还是有些分寸,不会伤害他所在意的东西和人,也不会和白锦云这样的人计较,觉得有失她皇室公主的风范。
今日却吃醋吃的这般明显,什么体面都不顾了。
他把林婳所有的行为都归咎于她在吃醋,还有生他派暗卫去她那的气。
白锦云背上有伤,无法躺着,只能趴着,稍微动一动都会牵扯到伤口,只能小心的靠在方沐白的腿边,声音都带着恐惧,“你,你送我的这个灯笼……”
“你?见到本公主不行礼,还直呼本公主你,谁教你的规矩?”
林婳扶着隐月的手臂,走到旁边的贵妃榻上坐下,素手轻指脚边,漫不经心的道:“本公主与镇南王的新婚夜,你叫走了镇南王,是对本公主的挑衅,今日过来跪下给本公主认错,本公主就饶你不死。”
嫁进这镇南王,就是为了让镇南王府不得安宁的,林婳有的是时间陪他们好好的玩。
前世她将皇女的气度看的很重,屡次让方沐白利用,现在谁管它什么皇女的气度,她舒心了最重要。
白锦云还未说话,方沐白就先怒了,“林婳,你到底要做什么,本王说了跟云儿没什么,你为何定要为难她?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为难,你身为皇女的气度呢?”
先发制人,指责林婳没有皇女的气度,是方沐白惯用的伎俩。
林婳不恼反笑,“皇女的气度?你也知道本公主是皇女,新婚夜抛下皇女,与这个女人在这苟且,你让本公主拿什么气度对你们。”
她看了眼自己如玉的手指,忽然抬眼看向白锦云,“本公主不会说第三遍,过来给本公主跪下,不然本公主杀你的理由可太多了。”
方沐白想要护住白锦云,可白锦云平民的身份,不是他护得住的。
听到林婳的话,白锦云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更加惨白一片。
她求救的眼神看向方沐白,却见方沐白并未看向她,她只好小心翼翼的拉扯方沐白的袖子。
那二十板子就要了白锦云半条命,如今还要她拖着伤重的身体下来行跪拜礼,林婳这是根本就不想让白锦云活。
林婳微垂眼眸,看蝼蚁的眼神看着白锦云,看的白锦云内心咬牙切齿的。
凭什么,她凭什么要被这个女人羞辱。
明明她不该以这样上不得台面的身份苟活的,可是如今却不得不这样卑微的被人羞辱。
越想越觉得委屈伤心,她双手掩面,哭泣声从指缝溢出来,哭的可以算得上是肝肠寸断了。
她这么哭,算是哭到了方沐白的心里。
想着他战功赫赫的镇南王,竟然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的自尊心受挫,对着林婳怒吼道:“林婳,你不要太过分,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若是再闹下去,休怪本王不给你面子。”
“哦?”
林婳扬唇,面不改色,“本公主想看看王爷如何不给本公主面子?本公主让一个对本公主不敬的平民女子给本公主跪下赔罪,就是过分了?”
她这么说,确实是不过分。
可关键白锦云刚被打了二十板子.
方沐白也觉自己反应过度,蹙眉解释:“她刚被打了板子,身体虚弱,实在是起不来床给你行礼。”
“起不来呀?”
林婳看着方沐白,轻抬下巴,“既然她是王爷的救命恩人,那王爷代为赔罪也不是不行。”
“你……”
方沐白听到林婳的话,瞬间就恼了。
林婳的意思是让他跪她?这是明晃晃的侮辱。
今日他若是真的跪了,他日在这大景还有何脸面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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