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沐白并不把她的警告当回事,冷哼了声,“不要以为你逼迫我,就能够让我妥协,我告诉你,你越是跟我对着干,越是会将我推远。”
他细细琢磨了,林婳爱了他这么多年,不可能一朝一夕就不爱了。
她与他对着干,估计就是为了想要胁迫他,逼他同意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林婳实在无语,心里翻了个大白眼。
这男人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真当自己是个宝了。
恶心的她都想直接捅死他,让他看看她有多想跟他亲近了。
她毫不留情面的指着方沐白怒喝了声,“滚出去!”
本来他的人伤了隐月,她心里就满是怒气,现在看着他,杀心都要掩藏不住了。
真的就没有见过脑子这么有病的人。
她把他手里的兵权都夺来了,他竟然还能觉得她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真的是没有的救了。
要是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前世她清高什么?跟他玩感情不够就玩死他了。
听到林婳带着怒意的语气,梅兰竹菊都跑了过来,准备请方沐白离开。
方沐白冷哼了声,视线又在房间扫视一圈,这才甩袖离开。
离开朝暮殿的院子,清风走到方沐白身边,低声询问:“王爷,可否要派人盯着这边?”
“找人日夜盯着,但凡是有什么不对,马上禀报。”
方沐白凝眉沉吟了会,对着朗月招手。
朗月靠近方沐白,垂首等着他吩咐。
回头看了眼朝暮殿方向,方沐白靠近朗月低声吩咐:“让人去查隐月的踪迹,找到后让他没命回来,务必做的隐蔽,不要让人察觉是本王做的。”
他早看那个隐月不顺眼了,既然他出去了,那便死在外面别回来了。
此时的隐月正带着人驾马疾驰,在去往截杀跟方沐白勾结的西楚人的路上。
方沐白离开后,林婳便掀开被子起身,让梅兰竹菊和云烟伺候她洗漱更衣了。
今日她并未穿平日里穿的锦衣华服,而是穿了件红色平日骑马的劲装。
今日要去轻甲军军营,之前只派出了一小部分人去给承德帝寻找不老药,今日得好好的安排一下,彻底将轻甲军收为己用。
用了早膳,她让车夫路过国师府,将素风和林沉暮带上了。
她本意只是带着素风,因为有些事情需要跟素风沟通,但是今日时间有限,便只能把素风带着路上说。
可没想到林沉暮在素风身边,听闻他们要去军营,便好奇的想要跟着去瞧瞧。
看着他希冀的目光,林婳没有忍心拒绝,就这么将人带上了。
本来有很多事情要跟素风商议,带上来林沉暮,很多事情就不方便说了。
她手撑着头靠着身侧软靠,姿态慵懒的盯着素风,问他,“国师卜的卦真的灵验吗?”
对于这种东西,她本身是不信的,可重生这样的事情都能发生,她就有些感兴趣了。
素风抬手掐算,眉眼含笑看着林婳,“我算出殿下今日一切顺利。”
“哦?那以后呢?”林婳好奇追问。
“得结合生辰八字,用龟甲卜算,这般算不准。”
素风说着,轻笑了声,“因果变化,因改变果,事情无时无刻不在变化,人的命格也会随着因果变化,所以事在人为,挂算不准。”
这是实话,不是算不准,而是事在人为,命运会随着因果而变化。
“神神叨叨的,不会是你学艺不精吧,我记得老国师连天灾都算得出。”林婳勾起红唇,眼底也涌出了笑意。
素风浅笑,并不介意她的玩笑,“应该是臣学艺不精。”
天灾他也可以算出,命格也可以算,可林婳的命格他窥探不到。
虽然是能掐会算,可也不是毫无禁忌的,就算是算出来了,有些事也不能说。
林沉暮在旁边听着两人的对话,虽然是没什么意思,可他却听得很认真。
林婳长得实在是太美了,他看着有些出神。
路上再无言语,马车到了军营,林婳亮出了身份,马车畅通无阻的进了轻甲军军营。
林婳在云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军营里面的几位将军都迎了过来。
大将军是个姓吴的大胡子,左右翼军的将军要年轻些。
轻甲军本身叫方家军,镇南王带着的军队。
这个姓吴的老将军是老镇南王的人,对方沐白很是忠心。
左右翼军的将军跟着方沐白出生入死,也只认方沐白。
这便也是方沐白之前放心把轻甲军借给他的原因,因为轻甲军的将领都是他的人。
之前林婳让人拿着兵符传令,让人去给承德帝寻找不老药,他们还以为是方沐白的意思,所以并未在意。
前些日子,方沐白虽说把兵符借给了林婳,可还是经常来轻甲军。
前两日却忽然让人来传话,轻甲军兵符已经被承德帝收走,如今在长公主的手里。
虽说林婳的身份尊贵,可他们却不认为林婳能带兵。
不过是个仗着皇帝宠爱,兵符都拿来儿戏的跋扈公主罢了,这兵符早晚还是会回到镇南王手里的。
没见到林婳之前是这么觉得的,见到林婳后,他们对林婳的印象又多了个美貌倾城,红颜祸水。
方沐白与白锦云的感情他们都看在眼里,在他们眼里,林婳就是仗着身份逼着方沐白娶她的刁蛮公主。
貌美是没错,可他们依旧不喜。
吴大将军上前抱拳行礼,“公主殿下大驾,臣有失远迎。”
身后的右将军跟着将军行礼,可是面上都不带任何尊敬神色。
左翼将军更是连礼都不想行,满脸都是对林婳的不屑。
林婳并未在意,因为这些人都不会留太久。
前世欺辱竹儿菊儿的,也有左右翼军的这两位,当初与西楚的战争,他们听从方沐白的通敌叛国,害得那么多百姓惨死。
所以,他们都得死!
林婳对三人露出得体的笑,“三位将军不必多礼,我今日来,是想与几位将军见见,有些事需要麻烦轻甲军。”
大将军还未说话,左翼军的将军开了口,“兵符不都在公主那了,公主有事直接下令,我们还能敢不从吗?”
这般倔强不服的语气,不但没有让林婳生气,反而让林婳笑了起来。
林婳笑意倾城的望向他,语气却清冷,说出来的更是让人毛骨悚然,“那本公主让你去死,你现在就去死啊。”
脸上虽然是带着笑意的,可是眼底却是冰冷的寒意,不带丝毫玩笑的意味。
林婳前世虽然惨死,可她也是手握兵权好几年的大长公主,身上上位者强势的威压早就刻在了灵魂中。
她不是只在深宫享受荣华富贵的娇公主,而是上过战场,领过兵,在战场厮杀过,见过被屠戮过,尸体遍地,血流成河的。
“我,末将。”左翼将军竟然被林婳的气势吓到了。
被个女人吓的语无伦次,他觉得很没有面子,想要驳回些面子,对着林婳梗着脖子道:“公主凭什么让我去死?”
林婳倏地从腰间拔出软剑,二话不说捅进了左翼将军的心脏,扬起殷红的唇,猛地把剑拔了出来,巧笑嫣然,“就凭你对本公主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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