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秦夫人心目中最恨的不是因为苏绾绾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而是苏子衿拿回了放在公中的嫁妆。
当初秦夫人闹着要苏绾绾进门的时候可是从未想过自己从今以后就会就会失去苏子衿给的所有的 钱财。
苏子衿的嫁妆,秦夫人享受了八年,如今还没有享受够呢。
若是没有过这些东西罢了,可整整八年用不完的财富任她挥霍,再也不用愁柴米油盐贵,秦夫人日子过得非常舒坦。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这段日子秦夫人觉得自己的人生都没有光了,若是再这么下去,她这个侯爷的母亲还不如不当。
而且眼瞧着马上就要临近年关,往年这个时候布庄的人已经上门来量体裁衣,家里上上下下每个人都有新衣服,秦夫人在老姐妹当中素来优渥的。
苏绾绾给的那一万两银子完全经不起几下花,若是真要裁衣服,一下几千两就没了。
可秦夫人也不想穿着去年的旧衣服赴宴,那样在众人面前实在是丢脸。
如今苏子衿这般凶悍,秦夫人也不敢轻易去找苏子衿的晦气,触她的霉头。
到时候去了不一定能够达到目的不说,说不准还要被苏子衿打一顿,或者在苏子衿面前说好话才能放过苏子衿。
所以秦夫人现在压根没那个胆量。
但今日就不一样了,秦夫人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问苏子衿要钱的机会。
她冷着一张脸坐在外间凳子上,斜睨着苏子衿: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们去报官把你关进大牢里,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第二,你跪在绾绾面前道歉,在祠堂面壁有一个月思过,并且把你的三间铺子无条件的放在公中,永远不许拿回去。是要钱还是要命,你自己选一个。”
秦淮站在旁边紧皱着眉头,没说话。
他不说话倒也正常。
内院本就是女人的事情,女人就应该全部打理好,如今秦老夫人昏迷不醒,便应该是秦夫人做主。
苏子衿淡淡道:
“你说完了?”
她穿着一身明黄配嫩紫的罗裙,站在大堂里巍然不动,眉宇之间没有丝毫慌乱的样子,看的秦夫人有些心惊。
苏子衿看向秦淮:
“你呢?你怎么看?”
秦夫人像是生怕苏子衿会策反秦淮的模样,赶忙大声道:
“淮儿,你快说要如何解决,今日要是帮着这个贱妇,那咱们家这日子可就过不下去了,你可一定要为绾绾做出哇!
我今日把话放在这里,我好歹也是你母亲,作为长辈晚辈的一些坏习惯我也是能包容的,这苏子衿素来桀骜不驯,脾性又大,我一直都是忍着的,
我也不求她多温柔贤惠,只是如今家事实在是为难,她合该帮我一把,对我恭敬些,若是今天她不拿出这三间铺子,我……我就不活了!”
如今苏子衿在秦家可谓是蹬鼻子上脸,偏偏秦夫人打又打不过,即便是说得过,说完立刻就被打服了。
拿苏子衿根本不可奈何。
秦夫人现在也想清楚了,她就想同苏子衿要钱,多要点好处比什么都强。
只要苏子衿能够给钱,打和骂她都无所谓了。
秦淮岂能不知道自己母亲打的什么主意。
只是用女人的嫁妆钱实在是不光彩,若是传出去更加让他面上无光。
秦淮冷声道:
“苏氏,你可知错!”
末了他又补上一句:
“若你知错,我可允你不必上缴你的嫁妆铺子!”
苏子衿冷笑一声,毫不客气道: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对你感恩戴德咯?”
秦夫人拍着桌子道:
“你个死不悔改的小贱人,我儿答应你这些,我不答应!你如此恶毒竟然处心积虑害了绾绾肚子里的孩子,我不要你的命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思茹听得眉毛竖起来。
若不是思韵在旁边死死拉着她的手,她简直忍不住出去和秦夫人对峙。
比如凭什么刘大夫说什么就信什么,说不定刘大夫是被她们给买通了,凭什么就这样定了他们家小姐的罪名?
又比如,那苏绾绾怀了孩子本就胎像不稳,那还做什么要各房带东西到福寿堂来吃,人这么多,怎么保证这些东西的来源?
又或者!退一万步说,就算红烧鱼里面真的有什么清心丸,那怎么就能证明是他们家小姐放的?
福寿堂那么多人,万一是别人端过来栽赃嫁祸她们家小姐呢?
凭什么一言不发就给她们家小姐定罪。
见苏子衿没有任何反应,秦夫人接着骂道:
“好你个苏子衿,你真是个惹祸精,到现在还不知悔改,你赶紧给我跪下!我们淮儿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碰上你这么个货色!”
秦淮听着秦夫人在旁边唾骂,抿唇不语。
见状,秦夫人想要亲自上来动手。
然而苏子衿一个眼神看过去,秦夫人又不敢了!
许是想起她一次次挑衅苏子衿,但次次落败而归,而且还被苏子衿整的很惨,有这一番威势在,她不敢对苏子衿动手。
秦夫人被吓住只能和秦淮求助:
“淮儿!如今侯府以你为尊,此事只有你能管!你快点命令苏子衿跪下!”
说完秦夫人扭头恶狠狠的盯着苏子衿:
“你!你还要和我作对是么?”
苏子衿冷眼看着秦夫人,只当她说的话是在放屁。
就在这时候,外面忽然来人道:
“夫人,不好了,外面京兆府尹的主簿来了咱们侯府,说是听见侯府出了命案,特地来查看。”
秦夫人、秦淮、秦楚楚三人猛地抬头,眼中带着震惊。
今日这事,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情,他们都想着一起将这件事情捂下不要闹大。
却没想到有人居然已经报了官。
谁的胆子这么大!
秦夫人浑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还在跟苏子衿叫嚣着:
“听到了没有苏氏?如今京兆府尹都来拿人了,你还不赶紧认错,我等会儿就让京兆府尹的人将你抓走砍头。”
听着秦夫人的叫嚷,秦淮有些头疼。
因为京兆府尹的人来了,事情就意味着必然不可能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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