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初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阵阵刺痛感,渐渐转化为一种坚韧的力量,支撑着她挺直了脊梁,强迫自己持续冷静。
几不可查地调整了好呼吸,徐念初再次开口:“你要想清楚,你打我这几下只是皮外伤,我事后去鉴伤,你大抵也不会有很严重的后果,但你要再继续下去,那就不止无期了,你那么喜欢她,就甘愿冒一个死刑和立即执行的风险来置我于死地吗?”
“这件事的最后,你能得到什么?”徐念初转而用情感牌和法律牌试图说服男人。
“你可知道死刑里的立即执行是什么概念吗,就是从你定罪的那刻开始,你和你喜欢的那个人,自此阴阳相隔,当你呼吸停止之后,你就彻底变成一具尸体,再无任何感知的能力!”
但奈何石宇就是个法外狂徒。
听得很不耐烦:“你在教我做事吗?你真的好烦!”
他拿起鞭子,继续往徐念初身上抽去。
这几下鞭痕在她肌肤上交错纵横,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如果说之前那几鞭,凭借着心中的坚韧不屈,她还能咬牙坚持不呼痛。
那么面对这愈发残忍无情的鞭打,身体的疼痛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脆弱的防线,让她的意志力在这无尽的折磨中渐渐崩溃。
“啊!”
她短促的呼了声痛,很快咬紧牙,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喊出声:“就为了谢晨晨那种人真的值得吗?!”
徐念初这句最后的救命稻草使出来后,石宇果真停下了鞭打的手。
她是怎么猜出来的?
石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徐念初,微微眯了眯眼睛。
在徐念初看不到的角落里,石宇的手有些神经质地颤抖起来。
徐念初已经头重脚轻,身上每一个地方每一寸皮肤都火辣辣的痛,手脚被麻绳绑缚,因为长时间的挣扎已经磨破了皮,她的手心也感受到一阵湿意,但比起身上,这点痛她已经感觉不到了。
“我告诉你,我今天那么早出门是因为和人有约,你就这样把我绑来,说不定外面已经为了找我天翻地覆了。”
“你现在停手,我保证刚刚的事我既往不咎,定保你平安。”
徐念初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言语去唤醒石宇的理智。
但她见石宇不动声色中正保持着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平静。
那布满令人心悸的凶恶和血丝的眼睛,像是深夜里的野兽在窥视猎物时闪烁的寒光。
仿佛已经在思考要如何处理她的尸体了。
这样的认知,让徐念初心头忽然笼罩上一层难以言喻的绝望。
如果她不知道他跟谢晨晨有关,那她还能拖延到傅云琛可能会来救她。
但现在……
难道要她把这个心头大患给放出去,继续针对可怜的谢晨晨吗?
做梦!
徐念初能想到的,男人自然也能想到。
“我不但可以保你平安,还能给你钱,让你过上你想要的好日子,这样的话,你身边可以有很多女人,又何必在谢晨晨那棵根本不会喜欢你的歪脖树上吊死呢?”
徐念初依旧在絮絮叨叨,石宇内心依旧在天人交战。
但是他坚定只要眼前这个女人死了,谢晨晨就能彻底逃离危险,就算自己不在她身边又怎么样呢。
起码她能开开心心生活下去了。
石宇握着鞭子的手松了又紧,最终他紧紧捏住了手柄,似乎想把那手柄捏碎。
……
“这是发的什么疯?!”
傅云琛为了找徐念初,快把霍氏翻个底朝天。
“我再说一遍,徐念初不在我这里!”
此刻的傅云琛,再没有作为傅氏总裁和霍斯年舅舅的气质,现在的他,是一个失去了爱人的魔。
走火入魔的魔。
他没再听霍斯年废话,结结实实的一拳打在霍斯年脸上,当即把人打成了一个双鼻和唇角的三孔流血。
“我再问你一次,你为什么会看见徐念初跟关擎搂搂抱抱,是谁给你通风报信的?!”
他双眼圆睁,咬牙切齿,猛地半蹲下身,正在进行的动作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大手如铁钳般有力地伸出去一把抓住霍斯年的衣领,毫不费力地就像拎起一只无助的小鸡仔。
“你要是再不说,我会彻底断了霍氏所有的依靠,霍斯年,可千万别因为一个女人成为霍家的千古罪人!”
霍斯年被他这一拳揍得有些找不到北,脑子一阵发懵,意识恢复一点后,满脸都是不敢置信:“舅舅,你居然为了徐念初那个贱人打我?”
他这话刚问完,又被傅云琛摔在地上踢了一脚:“打你又怎样,还需要挑时间地点吗?”
傅云琛气急,脸色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天空,龟裂出无数道滚滚惊雷。
他深吸了一口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仔细盘问:“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是从哪里看到两个人搂搂抱抱?”
他的状态属实把霍斯年吓得不轻。
霍斯年捂着自己的脸,半晌才弱弱开口:“是我邮箱里,有一封匿名邮件。”
“打开我看!”傅云琛拧着眉头,毫不客气地下达命令,让整个空间的氛围瞬间凝固。
在他的雷霆震怒之下,霍斯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账户发给了傅氏技术部,追查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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