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徐念初看到傅云琛像拎鸡崽儿似的将石宇丢到瞿肥腻面前,连正眼都不看瞿油腻地从桌上的纸盒里抽出一张纸擦拭刚刚打人的右手。
擦完才道:“瞿总,我今晚就先放石宇回去,你先好好问问他这段时间都干了些什么,石宇肯说实话,明晚的这个时间我会在这里等你,如果他不肯说实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傅云琛在话毕的那一刹。
抬起眼眸盯紧了瞿油腻。
节奏和时间都掌握得刚刚好!
这一眼加上语气的狠厉,直接把瞿油腻震得双腿原地哆嗦了一下。
虽然是短短的一下,但徐念初瞅得真真儿的。
瞿油腻又一把拎起石宇,扔给身后的手下。
那愤愤不平的一双眼啊,堪比两汪被怒火燃烧的深潭,直指傅云琛。
徐念初不由心脏一紧。
如果傅云琛的社会地位稍稍比瞿油腻低了那么一点,今晚就得见血了。
然而她看瞿油腻那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似乎对傅云琛这个人物,她要重新认识了。
“好!这巴掌我家小宇算是受了,但是这个姓徐的!”瞿油腻指着徐念初。
徐念初心脏再度收紧。
好家伙,这人是一点没忘石宇挨打后,要从她身上讨回来呀。
瞿油腻紧揪不放:“今天必须验身!要是傅总再包庇,就别怪我今儿砸了喜来登也要为我家小宇讨个公道!”
真当她不发作好欺负是吧?
徐念初拨开傅云琛,直面瞿油腻:“瞿总,我到底哪里招你惹你了,先是石宇冒犯傅总,再是你冒犯我,这一切难道还是我的错?”
“对,这就是你的错!”瞿油腻说到这里,急得额上青筋突起,“当初唐糖对我家瞿小子可是相当不客气,还差点害我断子绝孙,这笔账你说我应该记谁头上?”
“瞿总,你家瞿小子要是安分守己,何至于会断子绝孙,就算唐糖有错,也是你家小子错在先,我都不跟你谈论什么道理不道理的,如果你一定要我还,可以,不就是打一架吗,看看我们细皮嫩肉的人,能不能打赢你身后那几个粗汉。”
徐念初活动活动手脚,准备迎战。
这要是徐念初当众验身,可不是啪啪打他霍斯年的面子吗!
现在徐念初跟傅云琛只是雇佣关系。
但徐念初跟他霍斯年可是前任关系,这打脸最痛的,还是他莫家的脸面。
而且怎能让一个老头如此公然欺负他和傅云琛共有的人?
霍斯年拉住徐念初。
就在“徐念初”三个字脱口前,他一个急转弯道:“徐先生,遇事切莫冲动,如果被别人挑衅两句就要动手,那你也得好好学一下什么叫做临危不乱。”
霍斯年将徐念初拉到身后,朝瞿油腻指了指上空四个墙角的监控:“瞿总,今晚本来是石宇组织的一场友谊赛,闹到这个地步,实在是有些人胃口太大。”
“在这件事闹大之前,你还是先回去把你的两个儿子审问清楚了再决定要不要以牙还牙,我们傅总说了,明晚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再会,你就这么急不可耐要在今晚再度得罪我们傅总吗?”
“得罪傅总是什么下场,瞿总可真的能为了一口气,或者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承担后果?”
霍斯年眼眸锋利,气势丝毫不输傅云琛。
这约莫就是有傅云琛在前面挡着的底气?
不对!
徐念初反应过来时,怎么有点被人抓个现行的窘迫呢。
傅云琛回头给了霍斯年一个眼神。
霍斯年低头,很恭敬地朝他行了个礼。
再转身对她说:“徐先生,请。”
徐念初不想恋战,但这种时刻,傅云琛如此维护她,她好像不能临阵脱逃。
但也不能辜负了傅云琛维护她的一片心意。
就在她走到门口时,瞿油腻不死心的声音再度响起:“姓徐的可以走,但明晚,她得跟着傅总一起来,不然就换唐糖来,明晚我们新仇旧账一起算!”
就在他说出这话的时刻。
徐念初知道。
傅云琛的忍耐也已达极限!
当一个男人的权威面临挑战和质疑时。
他的手仿佛化为一柄出鞘的利剑。
那是他手里一直把玩着的打火机!
他按动某个按钮,瞬间就将手掌变成了一把寒光四射,锐不可挡的匕首!
他正准备以一种快刀斩乱麻的决绝姿态,向敌对势力宣誓:“好啊,这可是你选的路!就别等明晚了,今晚事今晚了。”
不好!
霍斯年一听这声音赶紧推了徐念初一把,关好门。
以深市大咖的身份完美挡住了几个保镖的破门而出。
眼见一场血战即将开启,一旁的男服务生吓得忙跑到另一边,瑟缩在墙角。
白宇以身挡住服务生,靠在墙上,饶有兴致地看傅云琛打架。
认识傅云琛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见过傅云琛亲自上阵的。
看他手里那匕首,依稀是有点真功夫在身上的。
被霍斯年推出门来的徐念初当场懵了。
在听到门内传来不算剧烈声响的声响,她意识到不能让傅云琛一个人面对!
这个时候去找唐糖拿钥匙开门,可能傅云琛已经伤了。
情急中,她拿出手机给霍斯年打了个电话。
挂断!
又发了条信息。
霍斯年大概拗不过她,还是开了门。
但当徐念初冲进去时,看到的是石宇护在瞿油腻身前,背部中刀。
傅云琛依然立在原地,手腕受伤,正在滴血。
现场打斗的痕迹不明显,仿佛只是石宇为了保护自家干爹,跟傅云琛来了一场温柔的匕首抢夺之战。
“傅云琛,你好样的!”瞿油腻临行前,特意撂了这么一句。
傅云琛微笑附和:“不然呢!”
徐念初等瞿油腻一行人离开后,正要上前看看他的伤势,反被霍斯年一把抓着往外退。
退到外面大厅。
霍斯年走到她的左手边,正方向将她拉近一个安全通道的楼梯间。
在徐念初感觉到一阵剧痛来袭之时,人已经被霍斯年抵在了楼梯间的扶栏上。
半腰高的扶栏,硌得徐念初的后背一阵生疼。
“霍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两个男人这么面对面合适吗?请自重?”
“自重?”霍斯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笑中带着几分轻蔑,“这话应该我对徐小姐说吧。”
霍斯年果然看出来了。
看出来又怎样?
他说是就是吗。
“我不懂霍先生在说什么?我劝你还是放开我比较好,真打起来,霍先生未必是我的对手。”
“噢?”霍斯年的眉头不经意间轻轻一跳,眼神中闪现意外,“没看出来,你还真有擒拿人的本事?”
徐念初猛一下扯出男人颈间的领带,将人拉到面前:“我的本事还多着呢,霍先生有兴趣感受一下吗?”
这种男“男”暧昧,应该害怕的是霍斯年,徐念初很放得开。
霍斯年略一勾唇:“例如?”
徐念初怕他听不清楚,还凑近他一些:“例如我能把你伺候得很舒服,前提是,你得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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