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下来雷克鸣的一番话让他明白了,这二位把自己喊来,是真有目的的。
“正伦同志,党校的事情林越都跟我说过了,作为轮训、培训党员领导干部和培养、教导中青年后备干部的学府,在学校工作的干部们居然思想腐化、道德败坏到了如此地步,我感到痛心疾首、非常愤怒。”雷克鸣严肃地说道。
薛正伦诚惶诚恐道:“雷书记,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管理好干部队伍,没有意识到他们的思想出现了严重的腐化,对参加培训的学员们没有进行严格的审查,才造成了迟仁刚等三人出现违法违纪的恶劣事件,我要向您,向区委进行深刻检讨。”
雷克鸣摆摆手,说道:“你当然是有责任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不过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问题,说明正伦同志你思想是端正的。大道理我就不讲了,我也知道,你来找林越同志,是不想让几个违反了道德操守的干部影响了党校的整体形象,是想劝说林越同志别在抓着迟仁刚几人不放了。”
薛正伦感觉遇见了知己,他点着头说道:“雷书记懂我的心思啊,那三个人确实私生活不检点,贪图享乐,做出了如此下作的勾当,但是从党校的形象上去说,一旦这事儿传开了,让社会上怎么评论我们?
党校是座庙,一群犯罪份子在深造?那不坐实这几句顺口溜了么。”
林越给薛正伦倒了杯酒,笑着说道:“你这个论调倒是跟我们弘文局长很对路。”
薛正伦咧着嘴苦笑道:“要不然聂弘文也不能把迟仁刚给放了啊。”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包庇、纵容他们的行为,也是一种犯罪。”雷克鸣说道:“把这几个无耻之尤从党校这块思想阵地和党性锻炼的大熔炉里清除出去,才是对全区干部们负责的行为。正伦同志,考验你党性的时候到了。”
薛正伦低着头思忖了片刻,又抬头看了眼雷克鸣,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把酒杯放下后又瞅瞅林越,见林越微微点头,薛正伦敏锐的意识到对自己来说,这或许是个向区委书记靠拢的机会,于是下定了决心:“雷书记,迟仁刚到了党校这边以后,主要负责基建项目。
为了改善学校教职工的居住环境,党校向区政府提出了修建两栋职工住宅楼的申请,区政府一年前就批准了这个申请,也把党校东边原机械厂的那块地批给了学校,但建设资金迟迟没划拨到位。
教职工们望眼欲穿,我东拼西凑自筹了一部分先动工了,这不是迟仁刚过来后见工程进展缓慢,就去找了王书记,王书记协调着区政府和财政局,给落实了两千万自己,迟仁刚就顺理成章把住宅楼建设这个项目给接了过去。”
话虽然说得不尽不实,但雷克鸣和林越都听懂了老薛的话外音。
“薛校长的意思是,盖住宅楼有猫腻儿?”林越端起酒杯跟薛正伦喝了一杯后笑着问道。
“林局这话问的,但凡是工程建设项目,哪有没猫腻儿的。”薛正伦也不拘束了,挑了个大肠头送进嘴里,咽下后继续说道:“李映红之所以对我爱答不理的,第一是因为她知道我眼里不揉沙子的脾气,敢给我送礼她就失去了这个项目的建设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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