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叶霁白在离开地窖后,将先前隐藏在附近的潜龙卫召唤出来,他敏锐的目光不断扫视着周围, 不断摩擦着手中令牌上的图案,试图从回忆中捕捉到一丝有用的线索。
很可惜,这一次,他还是没能查找到和令牌图案有关的记忆。
叶霁白眉头紧锁,对潜龙卫低声吩咐道:“你们分散开来,暗中调查,留意一切与这令牌图案相似的标记或是相关传闻。”
“是!”
潜龙卫记下图案标志,领命后迅速消失在原地。
此时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昨日金国兵大开杀戒后将尸体抛在街道上,一个晚上过去,街道已经被冲刷干净。
除了空气中弥漫着的隐约的血腥气味外,根本无法猜到昨日是怎样一副人间惨状。
街道上再次繁华起来,不少胆子大的商贩们硬着头皮出来摆摊,他们都是小生意,一家老小都是靠着每日赚的银子过活吃饭呢。
不出来做生意,那就只能在家等着饿死。
叶霁白继续留在街巷中,他没去繁华的酒楼,倒是来到了一条卖菜的破街上。
这里每日清晨都会有许多菜商过来抢位置摆摊,他们的菜新鲜又便宜,基本百姓们都会来这里买菜,就算不买,也会过来挑一挑。
“明天你还出来摆摊不?我听我家二牛说,最近这几天不太平,说什么毛拉达的皇帝带了十万大军,已经到了边关线上,就等开战了。”
“那还出来啥,这最近城里也不太平,经常闹鬼,前几天王婆子回家得晚了,出门就撞见了,可把她吓完了。”
叶霁白佯装买菜,蹲在角落里听着她们讲话。
“王婆子被吓得到现在还病恹恹的呢,说一开门就瞧见身骑黑色大马,凶神恶煞的恶鬼了!”
“那恶鬼面具上还盘旋着好几条蛇,看着可逼真了,王婆子亲眼看见那蛇活了过来,张开大嘴对准她,说是要把她吃了呢!”
叶霁白不动声色地听着,心中的疑团更加浓重。
面具、蛇、骑马、恶鬼……
又是蛇的元素。
突然,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乞丐眼神躲闪,行为鬼祟,尤其在听到妇人们嘴里说的恶鬼和蛇时,表情明显不对劲,脸色煞白地匆匆离去。
叶霁白悄悄跟上,看着乞丐进了一座破败许久的庙宇里。
他并未跟进去,而是在庙宇外稍作停留,飞身上了屋檐,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在没有获得有用的情报前,他还不想打草惊蛇。
没一会儿,只听得里面响起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似乎是有人在低声交谈。
叶霁白放轻动作,将房屋上的一片瓦拿了下来,透过残破的漏洞缝隙向下面看去。
只见方才那匆忙赶回来的乞丐正与几个同样衣衫褴褛的人围坐在一起,神情紧张而焦急。
“这下坏了,这可怎么办?那令牌的事要是被发现,咱们都得没命!”一个满脸胡须的乞丐说道。
“老三,你怕什么,只要咱们不说出去,谁能知道?”另一个胖子不服地反驳道。
“可城里已经有人撞到恶鬼了,万一这恶鬼的事儿越闹越大,官府为了平息百姓恐慌,彻查此事顺藤摸瓜查到咱们身上……”乞丐的声音带着颤抖。
叶霁白脸色一冷,看来他的直觉果然没错,这乞丐果然与令牌之事有所关联。
他不再犹豫,猛地闪身从房顶地上越下,冷喝道:“都不许动!”
乞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瘫倒在地,个个神情惊恐地看着叶霁白。
他快步走上前,目光凌厉地扫过一圈,问道:“说,那令牌和你们到底有什么关系,你们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乞丐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开口。
叶霁白冷嗤一声,拔出腰间缠绕的软剑,“不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那软剑还特别给面子的在阳光下泛着寒光,吓得跪在地下的众人浑身颤抖不停。
沉默之下,叶霁白拎着软剑悠闲地随即走到一个人身后,用锋利的剑尖不断滑动他的喉咙,没几下,那乞丐终于忍不住了,哆哆嗦嗦地说道。
“大人饶命,好汉爷爷饶命啊,我们也是被逼的,大家伙也是奉命行事,具体的也不清楚啊。”
叶霁白皱起眉头:“奉命?奉谁的命?”
乞丐含糊着说:“前段时间我们这突然出现了一个神秘的组织,大白天捂得可严实了,一身黑。”
“他来我们这里收买了很多乞丐,让我们留意城里哪户有钱,起初我们不知道他们是啥意思,但第二天那户大人家就被满门屠杀……”
“他们侧腰上挂着的令牌图案上有个半人半蛇的东西,看着可渗人了。”
叶霁白将腰间的令牌拿出来,继续追问:“可是这个?”
“是是是,好汉爷爷,就是这个。”
他又问道:“那个神秘组织你可认识?说话时听着像金国人还是别的国的?”
乞丐摇摇头:“听说话像北国人,小的哪认识,这些行事神秘,手段狠辣,定是毛拉达!”
北国人……
叶霁白心中的疑惑愈发加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入守卫森严的金国不说,竟能在金国城内作乱,还能平安无事,可见这组织背后的人是个多难缠的。
他知道问这些乞丐也问不出什么,便给他们喂了暂时失明哑巴的药,而后返回客栈。
叶霁白轻轻地跳下地窖,看到还在熟睡中的温之瑜,冰冷的脸上下意识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轻手轻脚地来到她身边,蹲下 身子,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烛光透过地窖的缝隙洒下,映在温之瑜那张素白娇美的脸上,显得格外恬静甜美。
叶霁白将她垂在鼻尖的发丝拿开,心下沉重几分,这次事情恐怕比想象中还有棘手,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将她保护好。
一天一夜没睡,紧绷的弦子放松下来,叶霁白也觉得有些疲倦,他没有吵醒温之瑜,而是转身在她身边找了个地方坐下,闭上眼睛,静静地守在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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