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原地现在便只剩下战南天、四月和叶七等人了。
“之前随你们一起来的那个像茅坑里的臭石头的人呢?”叶七向后看了好几眼,也没找到小官,突然出声问道。
四月挥挥手:“他?”
“三天前这人就离开了,说什么不想继续留在这里,脑袋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他还有很多事情没能解决,所以天还没亮就走了。”
说起这个,四月皱着眉头,砸吧了好几下嘴。
这人还真是摸不透,一天天脸比锅盖黑,嘴巴比蛇还毒,幸好他走了,不然非得语出惊人,把别人气死不可。
看她这样子,叶七顿时明白小官应是在这段时间里,没少凭借那张毒舌的嘴,把营帐里的人给一顿得罪吧。
而一边的叶霁白则是询问战南天这段时间军内可曾发生了些别的事,又问了问朔帝如今身体如何。
俩人快速说了一会儿后,便转身朝着朔帝的营帐走去。
一路上,脸色沉重得快要滴出来水滴,叶霁白思绪纷飞,一边思索着当下局势,又一边牵挂担忧着温之瑜的安危。
不用通报,门口的人见是太子,便纷纷退去了。
走进朔帝的营帐,只见之前万分威严的帝王,此时正面色苍白地躺在床榻上,不时地剧烈咳嗽着。
“父皇,儿臣回来了,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叶霁白快步上前,沉声问道。
听见熟悉的声音,朔帝微微睁开混沌的双眼,声音不复往日的威武,有些虚弱地说道:“朕无碍,只是前几日着了凉,风寒来得来势汹汹,才一时难以起身。”
此次随行的队伍中有太医署的人,更甚至医圣张老也在此。
区区风寒,他们怎么可能会治不好?
叶霁白皱了皱眉头,将疑惑压在心里,转而把金国的情况如实告诉了朔帝,只是关于萱贵妃的事情,被他隐瞒了下来。
“父皇,如今耶鲁王来势汹汹,城内兵力大增,战将军和儿臣怀疑有其他盟友在背后支持。”
“眼下敌军已攻到边关线上,父皇告病,军中暂无合适的挂帅之人,情况紧急,儿臣想问问父皇该如何解决?”
他不是没有解决法子,但天子岂能容得了别人揣摩?就是亲老子来了,也不行,更不用说他这个位置尴尬的太子了。
朔帝沉默片刻,浑浊的眸子闪过一抹精明,缓缓说道:“朕虽患病在床,但也不能叫敌军小瞧了我北国,这样,让战南天将军扶持宋锦代挂帅之职,带领将士们杀他个片甲不留。”
宋锦……
叶霁白眼底一沉,垂下眼帘,将眼底的情绪全都敛下。
他在心中冷笑一声,宋锦,容妃的亲侄子。
宋锦一个武将新秀,有什么资格挂帅?父皇想给容妃铺路,倒也不至于如此着急吧?
怕他不能担当此重任,还让战南天扶持,有了战南天,他宋锦还有何顾虑,不敢接任的?
叶霁白心里虽有诸多不满,但面上却并未露出分毫一样,只是用那双漆黑的眸子淡淡地望着朔帝,平静地应道:“是,儿臣明白了,父皇。”
从营帐出来后的瞬间,脸色便彻底阴沉下去,引得周围想要上前来打招呼的将领们纷纷止步不敢上前。
在场的人谁不是人精,朔帝来的这段时日里,宋锦频频夜半面圣,一呆就是一夜,不少人亲眼看见过。
深知宋锦和容妃的亲戚关系,不少人私下还赌朔帝是会让太子挂帅,还是让战将军挂帅。
不曾想,最后竟然是宋锦这个毛头小子的关系户!
叶霁白的脸色愈发难看,他深知父皇老了,糊涂了,两国开战,岂能儿戏?
宋锦的确有两把刷子,可容妃与耶鲁王一 党关系密切,若是叫他挂帅,其中难免会有诸多变数和隐患。
身后的叶七紧随,瞧着自家主上黑漆漆的脸,小心翼翼地问道:“主上,那这宋锦到底知不知道容妃和耶鲁王的事?我们可要提防些他?”
叶霁白停下脚步,微微眯起双眸,冷声道:“父皇这是想提拔宋家,假以时日,容妃便能有底气坐上凤位。”
他突然很好奇,容妃究竟有多大的魅力,竟然能叫冷血无情,杀兄弑父的朔帝另待。
还费尽心思地替她扫清障碍,即便与敌国首领关系密切,也毫不在意地带兵出征,只为替她清扫痕迹。
没一会儿,军内便都知道了朔帝的决定。
营帐内,四月皱起眉头,不满地大声嘟囔起来:“那宋锦是什么人?太子和战将军难道不比他强?能担得起挂帅的责任吗?别到时候把事情弄得一团糟,还得让将军和太子殿下救他。”
身旁的战南天放下手中毛笔,望着四月气鼓鼓的脸颊,轻笑一声。
若有所思地说道:“此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耶鲁王好战,可从不主动挑衅。”
“听你们说这些年他频频挑衅北国,手下的士兵们更是有如神助,连夺北国数十座城池,背后定是有各方势力加持。”
“他们是利用耶鲁王,在向北国博弈。”
几日后,远在百里外的盛京城内的朝堂上,所有大臣知道此消息。
一些嗅觉敏锐的大臣则是察觉到了这其中的不寻常,众人私下议论纷纷,开始猜测朔帝背后的用意,甚至还有些站队萱家和太子的,纷纷倒戈,开始向容妃和宋家谄媚献宝。
自然,这事也传到了后宫和民间中。
温府内,一到早温父便收到了来自周家的婚宴请帖。
明日便是沈清秋与周自宴的大婚之日,周老夫人特邀温家人前去同喜,甚至还格外标明了温之瑜的名字。
可见心思有多恶毒,至今还记恨和离当日的仇。
温母看着桌子上的婚宴亲贴,眉头紧锁,气得狠狠甩在地上,还跳上去蹦跶了好几下,没一会儿,请帖上布满了脚印。
她怒道:“这周家还真是不要脸极了,自古以来,哪有如此没脸没皮的,竟然将请帖送到了咱们家!”
“幸好瑜儿不在,若是她在这,指不定心里怎么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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