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吵得凶,但真的喊他“哥”了,倒自己先怂了。
“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你,我就要了他的命!”
邓浩先灰眸闪着光,把这么一句幼稚的话说得义正严辞。
肖筱本来想笑话他,但抬头看到邓浩先胳膊上的黑袖章,突然之间竟有些动容。
她太知道邓浩先心里那份对亲情的珍重,肖筱自己何尝不是?
邓浩先又指了指不远处正大踏步快走过来的征嵘,笑道:“包括他!他要是敢欺负你,我亲手宰了他!”
说完他一面把手里剥好的糖塞进肖筱的嘴里,一面挑眉挑衅地看向征嵘。
“唉唉唉!你干嘛呢?”
醋精征嵘人还没到,声音先到。
“我喂我妹吃糖,怎么了?难不成你也要我喂?”
“不知道男女有别吗?亲哥哥都要避嫌,更何况你这种冒牌货。”
“谁是冒牌货?我明天就去民政局……不对,公证局,不是,认妹妹这事儿到底归哪个局管啊?”邓浩先挠头。
“你去民政局干嘛?你跟民政局有什么关系!”
征嵘急眼了,抬手推他。
……
这两人天生犯冲,一见面就掐架,肖筱懒得和他们纠缠,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瞥见肖筱走远了,邓浩先脸色逐渐阴沉。
他看着征嵘正色道:“据可靠消息,京城文旅已经决定撤资征德了。”
邓浩先这突然就调转话题,征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征嵘微微一怔,试探着问了他一句。
“你怎么知道的?”
“那你就管不着了。”
邓浩先的语气不紧不慢,但那一双灰眸时刻都在观察着征嵘的反应。
征嵘点了点头,表面上显得波澜不惊。
“传统医药现在又不是投资热点,而且征德也早已经过了高速成长期。征德与京城文旅的合同也到期了,他们此时撤出再正常不过。”
征家父子的确早就猜到,国资到期后就会撤离,但又一直心存侥幸。
征嵘不知道邓浩先这个时候突然提及此事,有何用意。
“这样吧,看在我妹的面子上,送你一个内部消息。”
邓浩先俯身靠近征嵘,故意在他耳边放低了音量。
征嵘嫌弃地往后躲了躲,但又禁不住他话里的诱惑,皱眉道:“真有什么事就快说,别磨磨唧唧的。”
“据说已经有两家公司跟京城文旅在谈征德股权转让的事情,没想到你们征德还是个香饽饽。”
邓浩先挑眉,起身欲走,故意要卖关子。
“哪两家公司?”
征嵘也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了邓浩先的胳膊,急声问道。
邓浩先嫌弃地拂去了征嵘的手,又故作姿态地拍了拍被他揉皱的衣袖,阴阳怪气道:“财大气粗的征少到时候回购股份不就结了嘛,谁还能偷了你的家不成?”
他这说的倒是轻松,征嵘现在哪里还有钱来回购股份?
就连收购海泰生物的钱都是他拿征德的股份质押的。
征嵘隐隐就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儿,但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一时有些烦躁。
“你话说一半什么意思?”
征嵘眼看着是真的生气了。
邓浩先见状便重新坐下,他本就是想跟征嵘报信的,只不过是趁机逗他取乐。
他们聊得事情本身就关系重大,邓浩先便收了身上的不正经。
他打开手机,给征嵘发过去一个电子文档。
“这是那两家公司的部分资料,更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征嵘打开文件,扫了一眼。
都是很陌生的公司,很明显不是医药行业的。
“谢谢了!”
征嵘真诚道谢。
邓浩先今天给他提供的信息非常重要。
这段时间征嵘都陷在公司的业务里,无暇他顾,一时之间,失了警觉。
“你对我妹好点,你要是敢欺负她……”
邓浩先的狠话还没说完被征嵘打断。
征嵘也不与他拐弯抹角。
“你那点心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肖筱是我受法律保护的老婆,你休想打她主意!”
邓浩先闻言嗤笑了一声。
“我要是真打她主意,道德、法律算个P。”
征嵘闻言,与邓浩先那双放荡不羁的灰眸对视。
他指着邓浩先冷声道:“那就好!”
说完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邓浩先恶狠狠的声音:“征嵘,你给我记住了!但凡你敢欺负她一星半点,我就把她给抢回来!”
征嵘听见了他的话,头也没回,只朝身后竖起了中指。
平平淡淡又过去了三个月,肖筱的备孕大计毫无进展。
她和征嵘依照生理周期科学同房,但就是怀不上孩子。
这件事一下子成了两个人之间的心结。
肖筱早先虽没准备生孩子,但也没想着一辈子不要孩子。
她本想晚两年,等她和征嵘都做好准备了再生孩子也不迟。
但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乔倚云一直安慰肖筱,说是缘分未到。
“没事,大不了领养一个,再说咱们两丁克也很酷。”
征嵘一边说着一边将李嫂煮的红糖水递给再次迎来月经的肖筱。
肖筱喝了红糖水,忍着腹痛钻进了被窝里。
“你肚子疼就躺会,今天就别去爸妈那儿了。”
征嵘说着帮她把被子盖严实了。
“那不行,大哥大嫂今天回来,我不能不去。我躺一小会就好。”肖筱闷在杯子里说道。
征祁过完年就被征嵘送到美国一家知名医院住院治疗。
这半年来,有好几个国际知名的专家联合为他治疗,一些研制当中,还未获批上市的新药也给他试了,但仍旧收效甚微。
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尽可能的延长生存时间罢了。
征祁现在双手已经完全失去功能,就连走路也很费劲,不得不坐上了轮椅。
郑晓云请了长假,专门负责照料他。
这半年她一直在美国,日夜都陪着征祁,儿子征正暂时交给乔倚云看护。
“小嵘,那两家公司你查清楚了吗?”
征祁一看见征嵘,就关心起公司的事。
“查清楚了,一家以前做矿产投资,成立9年,一家是做量子通信的,3年,都从未涉足过医药行业,法人也籍籍无名,可能只是名义法人。”
征嵘又补充了一句:“都是国内企业,与凌辉和汪朔也没有过任何来往。”
征祁点了点头。
“可能是我们太敏感了,但谨慎一点总没有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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