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宴深心尖微颤,不管她同不同意,把她紧紧抱进了怀里,只有这柔软的触觉和发间散发的香味,才能一解他的想念。
这段日子,他一直默默关注着她,她去黎沧,她去找黎重,他全都知道,并且让人在暗处跟随保护着。今天也是,知道她要来看望寻溟,所以提前过来。
关于黎重的事,许秘书早已查了个底朝天,曾问过他怎么处理?
以许秘书的能力,有很多种对付黎重的办法,不用他亲自出手。
他问许秘书:“你觉得一个人,是一刀毙命比较痛苦,还是看着自己的血从身体慢慢流直至干枯而死更痛苦?”
许秘书回答:“当然是后者。”
岑宴深当时是笑着的,却说着最残忍的话:“对,割肉离骨最痛苦。”
许秘书当即会意,她要找到什么才是黎重的肉,什么才是黎重的骨。
黎重从一个穷小子,一步步爬到这样的位置,事业是他的骨肉,也是他生命之本。
一个人如果什么都没得到过,也就不会有失去的痛苦。
所以岑宴深把他一步步推到最高的位置,给他建了一个海市蜃楼,然后再在他的面前,把这个海市蜃楼一点点摧毁,在他的面前崩塌,让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毫无抵抗的能力,如同当初徐西漾看着自己的生命一天一天在减少一样。
割肉离骨绝比一刀毙命要痛苦百倍。
不管在外有多阴狠,此刻看着徐西漾,他只剩满腔柔情,同时也有一丝丝挫败,因为,她不跟他在一起之后,整个人鲜活了许多,灵动,娇俏,有朝气。
他想起老太太曾说过,他们八字不合,如果硬要在一起,必然有劫数。从不相信这些,只信命运是在自己的手中,任他掌握的人,此刻在面对如此鲜活的徐西漾时,竟有一丝松动,真的如此吗?
他真是她命中的劫吗?
短短一个拥抱,他的思绪如同过山车,几上几下,最后,落下来,是他轻拢慢捻的一个吻,温柔地撬开她的唇齿,悠远绵长。
如果真有劫,他来渡。
最后,松开她时,鼻尖磨蹭着她的鼻尖,“漾漾,我爱你,今天当面说。”
“哦,所以能松开我,让我出去了吗?”她现在是打定主意,把不接受,不拒绝,不主动,不负责这些方针贯彻落实到底,仿佛刚才和他接吻的人不是她一样。
嗯,主要是她拒绝也没用。
“好。”他松开了她。
办公楼下,有零散的几个停车位,是学校专供给校领导的,赵哥开着车停在其中一个车位上。
远远地,他就看到他家岑总和徐小姐,不知说了什么,徐小姐气冲冲往另外一个方向走,被他家岑总从身后拦腰一把抱起,往他这边走来。
他急忙打开车门等着他们。
徐西漾就这样被岑宴深塞进了后座,徐西漾气死了,头发凌乱散在脸颊,怒瞪着他,“你简直蛮横不讲理,凭什么管我。”
刚才还保持着绅士风度的男人,在下楼时,听到她接了一个电话,人就不讲理了。
“你给我离楚商远远一点。”
“我凭什么听你的,他回逯城,约我吃饭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
但岑宴深不能说,反而问:“你知道他为什么回逯城?”
“我不需要知道原因。”徐西漾回答。楚家多年前,就把事业转移到外地,楚家的人也很少回逯城。
“他是霍北峥叫回来和黎重合作的,如果让黎重知道你认识楚商远,你觉得黎重会不会提高警惕?”岑宴深解释得很严肃,很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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