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你没必要拿她比,我和你的感情没那么不堪。”
章呈尧并不想放弃这段感情,在尽力争取。或许知道薛雪去意已决,所以他稳定的情绪后面,有他不被察觉的压抑痛苦。
薛雪看着他忽然有一点难过,他们都太成熟,太理性,也都太现实,对彼此有爱意,但都知不可能在一起。薛雪不可能为了他来青市,他更不可能为了薛雪放弃自己打拼多年而来的位置。
薛雪最后要离开时,回头说:“如果有视频,麻烦处理干净。”
她知道视频从哪里来的,所以对昨天在电话里说的话感到很抱歉,是对他的侮辱,所以认真道歉:“对不起,我收回昨天说的你和你前妻和适合的话,章呈尧,你一定会遇到合适你的。”
章呈尧默默看着她:“薛雪,如果只是为了合适,我不必单到现在。”
在薛雪尧转身要离开时,他忽地起身,从身后抱住了她:“可以不分手吗?我可以每周去看你。如果你厌烦了这份关系,或者找到你更爱的,只要你开口,我随时可以退出。”
章呈尧已把自己放到最低,如他所说,如果只是找个合适的,他不必等到现在,他宁缺毋滥,在任何事都首先考虑利弊和现实时,他希望内心能保留着一份纯粹的属于真情实感的东西。
薛雪有那么一点的动摇,这个条件很让她心动,但还是拒绝:“长痛不如短痛,你看,你也没有我们能长期在一起的信心不是吗?”
章呈尧最后送她回的酒店,在她要下车时,他说:“我这辈子可能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薛雪:“别这么说,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久,不至于永生难忘。”
章呈尧笑笑,他相信薛雪很快就会走出这段短暂的感情,她还那么年轻,她的生活依然会丰富多彩。但章呈尧知道自己不会了,他的所有感情,在临近40岁的这一年,像烟花一样,短暂地绚烂绽放完了,不留一丝一毫。
“薛雪,以后工作上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找我。”章呈尧最后探过身来抱了抱她,轻拍她的后背说了这句话。
本来一直都假装不在意不在乎的薛雪,此时有点绷不住,在眼泪要掉下来时,开了车门头也不回地走。
一边走一边夸自己很棒,不困于情,快刀斩乱麻,薛雪,你真很棒,回到酒店,闷着被子哭到大半夜就不说了。
后来,过了很久,在青丽项目第一段工程竣工时,薛雪见出差回来的何工办公桌上摆着一盒喜糖,她低血糖有点头晕,便问何工要了一颗糖吃,何工主动说:“哦,这是章局给的,他女儿满月的喜糖。”
薛雪那颗糖含在嘴里,说不出的苦。她最后一次和章呈尧联系,是她从青丽回逯城的第二周,章呈尧深夜给她打电话,似乎喝多了酒, 他说:“视频处理好了,不用担心再外传。”
薛雪:“你处理就好,不用告诉我。”
他说:“我明天和我前妻去复婚。”
薛雪呼吸一滞,但什么也没说,他是成年人,他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挂了电话之后,她就把章呈尧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删了,从此再没有联系。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当下,她哭了大半夜,第二天红肿着眼睛和岑珥等人前往高铁站,然后再乘机回逯城,这次除了她“失身失心”之外,全员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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