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岑总,走,这座山的第一铲土,你来挖。”何工开心地说。
“好。”岑珥受他们的影响,情绪也高涨,暂时忽略了身体的不适。
她有时太好强,尤其是作为一个毫无经验,又想站稳脚的女性管理者,不愿意在员工面前,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
所以身体难受,就硬扛着。
那座爆破点的山,看似很近,但实际走起来,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何工他们和她在大山前合了影,然后递给她铁锹,让她铲这第一铲土。
土质很硬,她铲完第一锹,只觉得背后冷汗直冒。
最后有点撑不住了,众人在查看刚才爆破的地方,她和何工说了声,便让助理送她回程。
山路一路颠簸,本来只是全身无力难受的她,忽觉腹部隐隐作痛,何工的助理送她回酒店之后,发现她的异常,便问,要不要去医院?
岑珥摇头:“你去忙吧,我休息一会儿。”
助理今天的工作非常多,见她回房了,也没有坚持,只说:“您有事叫我。”
“嗯”岑珥回到房间,腹部的痛感更严重,比平时生理期更痛,她上洗手间,才发现有褐色的分泌物带着一点猩红的血丝,她因为吃抗抑郁的药,生理期一向不准时,所以以为是生理期,随便洗了个澡,就上床躺着,想等会儿再收拾行李,前往高铁站再转飞机。
只是越躺,小腹越痛,痛得后背冒汗,她生理期从来没有这么痛过,忽然一个不好的念头闪过她的脑海。
霍北峥知道她身体情况,所以每次都很小心,但是,但是,那次在青市喝了酒的那一夜,她不确定中途...。
这个念头一起,她全身都冰凉,打了一辆车,直奔医院。
到了急诊,她痛得几乎虚脱,只觉一股热流一直往下。后面发生的事,她只有迷迷糊糊的印象,被抬上了手术床。
“家属呢?有家属吗?”
“等不了了,先手术,赶紧联系家属。”
“宫内大出血,再晚一点来,命就要没了。”
医生的话,一声声灌入她的耳里,她想,她或许真是一个绝情的人,她心里毫无感知,甚至无知无觉,只有眼睛看着天花板,但天花板一直在转啊转,转得她头晕目眩。
从手术室下来,转回普通病房,医生拿着病历本:“家属联系上了吗?”
她摇头:“我来出差,家属不在这边。”
“同事呢?”
“有什么问题吗,我可以自己决定。”
医生见她这样,猜她可能不方便和家里说,见多了这样的病例,所以也没有强制要她联系家属,只是给她一叠文件签字,还有缴费单等,“你签个承诺书,缴费你现在不能下床,一会儿让护士帮你缴费。”
“好,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你情况特殊,最好住三天,如果身体恢复良好,或许明天也可以出院,看情况。”
“好,谢谢医生。”
岑珥面色惨白,但始终很平静,接过医生的文件,一页页翻看着,像是签署工作文件。
直到看到,孕九周的字眼,她的眼泪猝不及防滴了下来,一滴又一滴,越来越多,多到她用纸完全捂不住。
她明明没有什么感觉的,毕竟在她不知道,没有任何感受的时候,就流掉了。
可是,为什么忽然觉得痛得不行?
手里的纸巾已经湿透,旁边一位阿姨递过来几张纸:“姑娘别哭了,哭多了伤身,你还年轻,很快还会有的。”
岑珥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感觉痛,为什么会流眼泪,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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