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安慰多少有些苍白无力。
姜珂:“可是,他今晚的电话一直没人接,他从来没有这样过。柚柚,要不要报警?”
报警?
蓝柚联想到今晚梁拓和冯兆洵的异常,其实心里大概已经猜出了,她爸的失联和他们有关。
如果她爸是落入周生堂的手中,她一定第一时间报警,但如果真在梁拓和冯兆洵的手里,她有了片刻的犹豫。
她怕报警了,会对梁拓有影响,她直觉告诉她,梁拓和冯兆洵也不简单。
因这一闪而过的念头,她全身发凉,不可置信,对梁拓何时有了这样深的牵绊?竟然担忧他的处境?
也因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对爸爸愧疚不已,当即抛开这些杂念,冷静到:“妈妈,我现在报警,你哪都不要去,在书房等警察过来,这个优盘和文件一定要保存好,什么时候给警察,等我的电话。我现在出去一趟。”
“你要去哪里?”
“我去爸爸常去的几个地方找找他。”
她从书房的电脑里,把优盘的内容拷贝了一份存在手机里,有条不紊地安排完这些,直奔今晚那个酒吧。
她打了一个时间差,希望在警察调查前,能够见到梁拓,把优盘给他,证明她爸是无辜的,饶他爸一命。
但如果梁拓不同意,她再交给警察,由警察来处理。
她不懂他们和周生堂之间解决问题的方式,但她想,他们一定不愿意把警察牵扯进来,有警察在,不管做什么束手束脚。
那家酒吧到后半夜,客人已渐少。
当她忽然出现在后面那个幽深的院子里时,几个黑衣的男人如影子一样瞬间把她围住,重重的,黑压压的压迫感把她困住,她吓得几乎窒息。
一直过着平静而安逸的生活,何曾这样惊心动魄而恐惧过?她和她爸爸一样,都是在不知不觉之中,陷入了这样的处境。
黑影子慢慢让出了一条道,那一头是阴鸷的冯兆洵,他看着她,眼里如刃,要杀了她一般,又似因某些原因,只能容忍。
蓝柚左右看了一眼,不见梁拓的踪影,他不在,她心里没底。
冯兆洵于昏暗处看着她,手臂底下的双掌握成拳头克制着没有动她,指节因用力而咯吱作响。
就在之前,就在这个院子,蓝正厚被全身捆绑摊在地上,被他的人打得鼻青脸肿。
还算有骨气,没有求饶,只是喊他是冤枉的,是周生堂逼他,是张茂控制了他的货运物流,擅自做主在酒水里加药,他有证据。
冯兆洵对他的话嗤之以鼻,蹲下与地上的蓝正厚平视,目光尖锐:“我们合作多少年了?你做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把我们当傻子吗?”
冯兆洵早在第一时间就发现蓝正厚和周生堂的事,要按照他的脾性,早废了蓝正厚的手脚。
但,当时被梁拓制止。
这些娱乐场所上的生意,梁拓一直很少过问,所以从冯兆洵那只知道合作多年的酒水供应商不忠,他当时只说:
“这人先留着,暂时不动他。”
冯兆洵一向是毫无条件听从梁拓的安排,梁拓不管做什么,都有他的目的性,棋局没有一颗棋子是无用的。
对蓝正厚,将计就计,先容他替周生堂跑腿,再到关键的时候,利用他,扼住周生堂的咽喉。
冯兆洵忍了大半年,现在马上可以收网,要好好利用时,梁拓在知道供应商是蓝正厚,便忽然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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