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女士在一旁听完,乐得不行:“那芊芊是你的伯乐,事业的引路人,你挣的钱,至少有她一半。”
易木旸一时不察她话里的话,“你干脆说我的财产有她一半。”
富女士:“也不是不可以。”
易木旸:“你就坑你儿子吧。”
梁沐芊乐不可支,低着头喝奶茶,她不仅喜欢易木旸,还好喜欢富女士,她好多好多年,没有感受过来自长辈的爱。
晚餐吃完,富女士回霍家,命易木旸送梁沐芊回家。
本心情极好,但是当车行驶到梁家那条林荫大道,四周是高森的墙,远处那三幢房子孤零零地立在夜幕之下,她把头低入围脖里,心情低落,沉入谷底。
冯兆洵过完除夕就被派到外面做事,小叔叔也去了山里,大如城堡的房子死气沉沉。
“蓝柚在的时候,不这样。”她幽幽地说。
人的气场是很奇怪的东西,蓝柚以前也不常住这,只是偶尔来,但就那么偶尔来,也让这一片焕发了新机的感觉。
易木旸送她到家,这房子里虽有安保,有工人,有司机,有保姆在,但到底和家人朋友不一样,看她心情低落,便想也没想,问:“家里有客房吗?我陪你。”
“有,当然有。”
客房在二层待客厅的旁边,安排完,两人坐在待客厅沙发上,安静地看着窗外的夜色,时间还早,都没有困意,很难得的平静时光。
梁沐芊看向不远处另外一栋房子,“其实我很理解她,小叔叔身边太多危险和阴谋,那是时刻走在悬崖边上的感觉,很少有人能承受。怕危险,怕死,是人的天性。如果我不姓梁,我也会逃得远远的。”
梁沐芊幽幽地说着,是说蓝柚,也是在点醒易木旸,如果真和易木旸在一起,怕他也会受不了而跑。
如果他也像蓝柚那样因为害怕选择离开,她也会和小叔叔一样,理解他,支持他,平静接受,只是会很痛苦。
远在大洋彼岸的蓝柚在早晨醒来时,莫名打了一个喷嚏,今天她很忙,上午要去看心理医生,下午要去华人区找合适的工作室地址。
她的心理医生姓范,也是一位华人,是徐西漾的老板蒋逍给她介绍的,她还不到有心理问题的程度,只是有些情绪需要疏导。
她想身心轻盈地迎接新的生活。
不敢和徐西漾说的话,不敢和家人宣泄的情绪,在心理医生这,可以很安心,毫无顾忌地全部发泄出来。
她说:“你知道脸被温热的血糊住是什么感觉吗?”
“什么感觉?”
“恐惧,恶心,厌恶,还有绝望,觉得自己完了,沾了人命。”
“所以,你临阵脱逃了?”
“是的。”
“因为害怕危险?害怕死亡?还是因为对方的隐瞒,让你深陷于这一盘棋中,不自知,成了一颗棋子?”
每次来,他们围绕的话题就是这几个,范医生一次又一次地重复问着同样的问题,也让她忍着不适,一遍一遍地回顾自己的心,把很多没有细想过,也没有在意过的细节,再重复一遍。
关于她和南姝之间的纷争,她对南姝的态度,对南姝和梁拓的关系,也是在范医生一遍遍的、抽丝剥茧一般的询问之中,慢慢明朗,她以为自己并不在意,因为理解梁拓很多的逼不得已,但在范医生的追问之中,她才发现,她其实是在意的。
范医生:“你在意,因为在这场布局之中,唯有你是局外人,被蒙在鼓里,所以你觉得你做的所有事,都变得荒诞,你甚至怨梁拓让你陷入这样的荒诞之中,间接导致了老婆婆,王孜孜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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