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一个自私女人的处事方式
从三楼到五楼,等电梯、进入电梯似乎只有几分钟,可我的思绪却让自己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只是在想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让陷入了这个死循环,照这样下去,我恐怕会让自己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你不上来吗?”
也不知道等了几波人了,终于有人问我,我回过神来赶紧迈进了电梯。
李忠奇的办公室里,我坐在他面前,他竟然把我训了一通。
“我真的没见过像你这样的患者,太不听话了!”
“医生,我……”
我想解释,其实今天就是我复查的日子,我也没想到会有意外发生的。
“你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你怎么照顾别人?路南先生,你当自己是超人吗?哪里有问题都需要你?”
他是真的生气了,可是我越发的觉得很委屈,“我也不想的,可是我叫不来任何人,我对她已经没有感情了你知道吗!每天对着一个没有感情的人,你知道那种心情吗?你懂吗?”
我越发的激动,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李忠奇:“不懂不要乱说!”
可是刚说完我立刻后悔了,我跟一个关系并不是特别过硬的男人,还是我的主治医生,这是在说什么?
“对不起。”
道了歉我赶紧低下了头,对方却笑了:“据说人啊,都是欺负对自己好的人,对自己越好的人就越爱欺负,这话看来真是对啊。”
“对不起。”
我抬起头,再一次道歉。
“检查结果很快就会出来,不过你还是要多注意,不要吃太刺激的食物、不要熬夜……”
李忠奇叮嘱了很多,我点点头一一答应,“哦对了。”
就在我要走的时候却被李忠奇叫住:“我不是不懂,我知道那种感觉。”
这一瞬间我就听懂了,我羞愧的低下了头。
是我太过分了,我不该把自己的痛苦强加给别人,我不该对关心自己的人发脾气。
我戴着口罩回到纪念念的病房,针已经拔了,人也在熟睡。
我给老板打了电话请假,赵海滨表示只要我交得上稿子就行,人在哪里都无所谓,“不是,是在世间的哪个角落都可以。”
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想到的那个点子,于是立刻下楼在医院的超市,买了一支中性笔和一个小学生用的图画本。
我画下了一只只有骨头的爪子,为了突出,我尽量画得更像骨头,可是看起来也不觉得恐怖,为什么?我画得不像?
于是我又买了两袋儿鸡爪子,就坐在大厅的长椅上,啃完了之后一一对比,按照这个比例来说,我画得应该没有问题的。
那么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你为什么要画鸡爪子?”
一个小女孩儿来到我面前问,这孩子看起来也就8、9岁的样子,于是我问她害不害怕?
结果我得到了极尽嘲讽的回答:“我为什么要怕鸡骨头?”
我忍住了生气,说我在画人的骨头。
“骷髅!骷髅你见过吗?”
“你没见过吗?医生办公室就摆着的,还有墙上挂着的画,你不知道吗?是人都有这样的骨头的。”
我听懂了,也受教了,我竟然都没有一个孩子观察的细致。
于是我敲开了李忠奇的办公室,并没有看到骷髅。
我的手机响了,来电话的是肖白。
“她怎么样了?现在还好吗?”
“你问谁?”
我明明知道。
“纪念念。”
他竟然诚实的回答了。
“你想知道就亲自来医院确认。”
我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肖白,你这是装都不装了吗?”
“路南,我在你面前有什么好装的吗?我关心我的演员、我的老同学,有什么不对吗?”
死鸭嘴硬,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你因为开会没有过来,她很伤心,甚至都哭了。”
我就是这样告诉电话对面的那个人:“我从来没见她哭得那么伤心过。”
“肖白,既然要诚实就完全诚实得了,我是身体生过病,可我脑子清醒着呢。”
“她手机为什么不开机?”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后问。
“不知道,大概是没电了吧。”
我说完挂了电话,一个转身才发现李忠奇已经站在身后了。
“你……没事。”
我摇摇头,实在不想问一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
“你找我有事吗?”
他坐回自己的座位上问,我说我是来看骷髅的。
怕他误会,我又解释了一遍,他一听笑了,说那东西上网就能找到不是吗?
“不。”我对此很肯定:我想看真的。
于是,这位医生朋友找了个模型给我,很小巧。
“真的没有,有也不可能借你。”
我点点头,抱着免费得来的小东西回到了纪念念的病房,她还在睡,医生说她需要多休息。
“你是她丈夫?”
我想了想,摇摇头,这个不被认可的身份我也不想要。
“医生!”
还好这位医生被叫走了,我松了口气,坐下来开始仔细观察着眼前这个小骷髅,我竟然没有看出可怕,而是可爱。
“肖白……”
纪念念眼睛还没睁开,嘴里却已经念出了情人的名字。
我看了一眼,她是在说梦话?
初恋情人?白月光?呵呵,我觉得好笑,既然爱得都能在梦里呼唤名字了,还忍什么?
我继续端详着小骷髅,用手机拍下了它的每一个部位,并且照着画下来,这不是只在网上看图片能得到的感觉,我已经乐在其中了。
“路南,你在干嘛?”就在我专心投入的时候,纪念念醒了,她看到了床头小桌子上的骷髅,瞬间皱起了眉头。
“这是哪里来的?”
“找医生借来的。”
我边说边画,但是纪念念似乎很讨厌,让我把骷髅模型拿走。
“然后呢?”
我问她,我的态度有些生硬,她也不高兴了,撑着坐起身,还试图用那双眼睛教训我。
“路南,我最近对你的态度软下来,你也不要太过分了,我们毕竟还是夫妻,你对我如此冷淡,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人和人、不应该是相互的吗?我对你好,你也应该以同等、至少差不多的态度回应我吧?”
她说得非常认真,看起来分析得头头是道。
我有时候真的怀疑,她的脑子不太正常。
为什么她永远能把自己描述得那么无辜、为什么她能让自己永远处于明明不属于她的那片花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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