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她说起小丑这个人的时候，语气里带着很狂热的崇拜。现在我终于明白你当时为何拒绝秦悦的提议了。因为你就是小丑，你不想让她知道你的身份。如果你答应了，这个谎言就会不攻自破。”
白枫一口气说完，眼神复杂的把手机递给林川。
看着他往酒吧门口走去，林川叫住了他，沉默片刻问他说：“你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狗屁大英雄吗？”
白枫看了林川一眼：“我只知道，你就是秦悦的大英雄，这个秘密我会帮你保守。那么多煤气罐，你还需要一辆三轮车。”
林川走进卫生间里面，打开水龙头往头上浇去，冰凉刺骨的冷水顺着脸庞流下。不少进来上厕所的人，都用一副奇怪的视线看林川。
冷静，在冷静！
林川心里一直引导着自己，这个时候不能慌，一慌所有事情就全都乱套了。林川需要假设场景，然后去根据不同的情况去想不同的办法。林川自诩自己不是莽夫，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阴暗小人，满肚子算计，为自己谋求最大的利益。
绑架？报复？见色起意的未遂？亦或者是抢劫？
后两者好办，只要他放了秦悦，林川会给他钱，要多少给多少，没有林川就去借。但确保了秦悦的安全，林川往死里弄他，是抢劫林川就弄爆他的蛋，是抢劫林川就砸碎他的手。
在此之前，林川可以说尽好话，尽量哄着他，反正他是没有底线，不缺临阵变卦的小人心里。
都是小人物，别说什么高尚的大话，这就是林川。
要是前两者，……要是前两者，林川又该怎么办？
算了，到时候再看吧。
林川擦了把脸，突然感觉自己这个时候冷静的有些诡异。
七八分钟后，白枫骑着一辆三轮车来到酒吧门口，上面堆着十几个煤气罐。刚下车，他表情严肃的看着林川：“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林川摇摇头：“从我离开后开始算，五个钟头没有回来，或者没有打电话报平安。记住手机上的地址，立刻打电话报警。”
白枫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放心吧，五个钟头，你不来我报警。”
说完这些，林川骑上三轮车，往秦悦发来的地址赶去。从这里到大西门老城区，意味着林川还要多浪费一个多钟头的时间。这个钟头，应该够那伙人做很多事情了。
林川把电门扭到最大，一路上无视红绿灯，拉着一车煤气罐狂奔。在林川腰上，还别着一把小钉锤。这是林川能在短时年内，弄到的所有家伙。
半路上，林川买了一张小丑的面具，想了想又买了两把菜刀。
一个多钟头后，林川来到大西门这边，到处是破旧的小区。顺着大路直行，尽头就是红星水泥厂。以前生意挺好，后来上面大力整治环境，这些水泥厂全部关闭。
自古以来，这种阴暗的地方，总是死人最多的地方。
来到门口，周围天色已经黑了，水泥厂太大了，林川根本不知道具体位置在哪儿？骑着三轮车乱逛了一会儿，不远处的火光吸引了林川。
深吸几口气，林川下车把所有煤气罐挨个打开，一股子呛鼻的味道飘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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