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硬着头皮，与她对视。
两三分钟后，她收起嘴角的笑容，平静的说：“我一指相信因果关系，别把自己想的太聪明，也别把别人想的太笨。你要真是一个路人，我不信那伙人会拼了命的针对你。”
“挺有意思，提前统一口供，不管问谁，不管怎么问，回答都是一模一样。如果你跟这件事没有关系，我会还你一个青白。天网恢恢熟而不漏，你要是做了，我一定会把你抓回去。无论你有多大的后台，最后也是一个结局。”
她说话的口气，铿锵有力。
林川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微笑着说：“请便，去查吧，顺便帮我查查，到底谁无缘无故砍的我。”
这时候，她身边的男警察，看着林川说：“你年纪不大，二十多岁，犯错可以理解。但是犯错了，就要及时改正。人生路漫漫，一步走错，其余的就全都错了。到时你再后悔，再想回头，那就没有路走了。”
“你们这种小伙子，我遇到过不少，年少轻狂不懂事。大街上，别人瞪你一眼，或者发生了什么口角纠纷。你们能掏出刀子，把对方捅了。只是敢在这个年纪掏枪，还敢开枪打人的人，我还没有见过，你是第一个。”
“没人的时候，好好想想，为自己的父母，自己身边的朋友多想想。有没有做过，认不认识那伙人，你心里清楚，比我们谁都清楚。父母不容易，把你们养这么大，你们出事了，他们该怎么想？”
自从进来，女警和男警一唱一和，两个人非常专业，一直在突破林川的防线。
林川摇摇头：“你再说什么，我不知道。”
他没生气，笑呵呵的说：“行，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人在做天在看，看你几时完。”
林川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女警合上本子，笑着说：“走吧，你要休息，我们就给你休息。对了，我把电话写下来，你自己琢磨，要是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害怕了，就打这个电话给我。”
她在本子写了一串数字，撕下来放到林川床上，看着纸张上娟秀的字迹，林川笑着问她：“你留电话给我，是故意让我追你吗？”
女警咯咯一笑：“你要是没犯事，可以试试，万一真追上了呢？”
她和男警对视一眼，两人转身走出病房。
林川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还是挺紧张的，后背不知不觉间溢出了许多冷汗。
下床，扶着墙，踉踉跄跄的走出病房。外面坐着许多人，鹌鹑哥，旭哥他们都在。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剩余的，全是生脸。
鹌鹑哥笑眯眯的问林川：“怎么样，是不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就使劲儿吓唬你，套你的话？只要你别怕，放轻松点，就什么事都没有。他们要是有证据，就不跟你来这套了，而是直接动手抓人。”
“哥，我哥呢？”
林川冲鹌鹑问了句。
鹌鹑指着前面的重症监护室：“在里面呢，还在昏迷中，你进去看看他，跟他说两句话，没准就醒过来了。”
林川走到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见张平安静的躺在病床上。
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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