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对何伟这名字并不熟悉,可是对吏部尚书这个官职清楚的很。
位居六部之首的吏部呀!而且是一把手,正儿八经的二品大员,负责朝中大臣的升调考核。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然而,银子呢?二两是什么鬼?打发要饭的?
这根本就是瞧不起人,还不如来了叫一声好。
林平也不怒,他没有发怒的资格呀,就算是夏叶然见了对方都要礼让三分,更何况他区区一个平头百姓。
何伟跟他有交情吗?
半毛钱关系也没有,林平立刻得出这个结论。
既然是陌生人,无非有两个目的,其一:巴结林平,其二:看林平笑话。
第一个可能已经排除,这二两银子就是最好的证据,如此说来对方是来看他笑话的。
他不过是个平民百姓,用不着一个二品大员来看笑话,也就是说,对方还有深层目的。
“好你个夏叶然,老子过后找你算账!”林平怒气冲冲的看了夏叶然一眼,瞬间不想帮他了。
本以为巴结府尹可以尽快见到国君,从而建功立业,最终领兵攻打莲花宫,可如今看来,夏叶然树敌颇多,他不应该趟浑水。
自己挖的坑,不跳行吗?
你觉得呢?
林平象征性的迎接了下,吏部尚书果然没给他好脸色看,径直的找到最好的座位。
一群不要脸的家伙,给这点钱还去雅座?
那一桌酒菜很贵的,若不是盐运使司的两位帮你们撑着,林平绝对会临时换菜。
就凭他们那点钱,充其量吃咸菜疙瘩,不不不,食盐很贵的,喝点凉水润润喉也不错。
见了吏部尚书之后,盐运使司的两位摆出牡丹花脸,不停的阿谀奉承。
这可是一尊大佛,平时都没机会巴结。比林平这个尚未成型的潜力股强太多。
至此,宾客全部到齐,再晚一些的只能在门外吃席。总不能错过良辰吉日不是?
随着日暮降临,周府大院响起一阵敲锣打鼓声,既象征着喜庆,也代表着婚礼的开始。
虽说婚礼是在周府举行,也不能省去八抬大轿迎亲的习俗。
八名身穿喜服的轿夫迈着稳健的步伐,抬着一顶华丽的轿子围着宅院转了三圈,这才进了大门。
落轿之后,两名老嬷嬷掀开那大红色的绣花门帘,一身火红色牡丹罗裙的周惜音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虽说头上遮着红盖头,但那苗条的身姿,端庄大气的气质是模仿不来的。
一双削葱般的玉手裸露在外,不知俘获多少青年俊杰的心。
他们都是羡慕,不敢嫉妒,也只有林平才配得到如此美艳的佳人。
婉儿也是一身盛装,头上梳着流云髻,挎着周惜音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在前引路。
“小姐可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子,多少人都想嫁给姑爷呢!”一路上婉儿欢喜的说着,打心底替周惜音高兴。
自打见到林平的第一面起,婉儿便是觉得不凡,后来一次次验证了她的猜测。
林平不仅人长得帅,还有通天的本事跟令人咋舌的人脉,最重要的是对她家小姐好。若是能陪嫁的话,她第一个嫁过去。
婉儿可是周惜音的贴身丫鬟,知道她心里是喜欢林平的,只是嘴上倔强罢了,否则也不会默许了这桩亲事。
“小姐,您怎么不说话呀?”婉儿嘟着嘴问道。
婉儿已经把林平吹捧到天上去,作为娘子,你也总该表示两句吧?整个跟婉儿要出嫁一样。
周惜音仍不回答,低着头跟在婉儿后面,这条走过无数次的道路竟然有些陌生。
看着女儿出现,周业成早就乐的合不拢嘴,他也算半个主角,能有这么多高官捧场怎能不高兴。
本以为这金龟婿要沉淀两年之后再起飞,如今看来,完全可以立刻起飞,一飞冲天的那种。
说了几句没营养的客套话之后,周业成坐会长辈的位置。
林平没把这次婚事通知父母,毕竟只是个阴谋。
周业成也不多问,全当他父母真个有困难,来不了。
他要的不是林平的家世背景,而是他本人的能力。
所以说,通不通知父母都无所谓,对方同不同意也无所谓。
自周惜音下轿之后,林平的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他要把这女人牢牢看紧,决不能受到一点伤害。
“笨女人,你放心我好,我林平绝不让别人动你半根头发。”林平下意识的握住腰间的弩弓,心里顿时来了底气。
为了这次大婚,他筹办了太长时间,也包括升级了武器,总不能一直被被人吊打,他好歹是个穿越者。
与之同时,林平扫了大理寺卿跟吏部尚书一眼,顿时生出一股浓烈的杀气,这二人必定不怀好意,用脚指头也能猜得出来。
待到周惜音将要迈上台阶的时候,林平亲自出门迎接,一双温暖的大手,用力攥紧她的小手。
一瞬间,林平竟有触电般的感觉,疑惑的看了对方一眼,心道:莫非昨个洗了牛奶浴,小手更加细腻了。
林平曾有幸抓过周惜音的手,虽说也很滑,但不如此刻滑。
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周惜音特意洗了牛奶浴,古代女子不似现代女子,对婚姻还是很看重的,大婚前一天晚上,指不定做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倘若正好赶上月事,估计要嗑药推迟,洞房花烛夜可不是随口那么一说,必须真刀实枪的测试。
洗了牛奶浴会在结婚当晚加分,甚至让男子爱她到骨髓,想着合二为一。
对于这可喜的变化,林平神情更加低沉,愈发觉得对不起她。
触电的不仅是林平,周惜音身体也是一颤,掌心不由自主的出了不少香汗。
林平把手攥得更紧,心里也更加疼痛。
攥得更紧是为了给她安全感,别让她紧张,内心更痛是因为她越感动,受伤越重。
“笨女人,有我在。”林平在周惜音耳边轻声说道。
这话再次让她一怔,余光透过红色遮挡,不停的打量着他。
这并不是一种感动,更像是一股愤怒。
“唉……林老弟,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坐席上的夏叶然,无奈的摇摇头,目光始终盯着二人。
在司仪的唱喏中,二人走进大厅,齐肩而立,分别握着红绣球的一条丝带。
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拜堂环节,二本的动作明显有些笨拙,并不单纯是因为紧张,更是因为没经验。
虽说林平不是第一次拜堂,上一次却是身体原本的主人,在这方面,他也是个小白。
他早就听说现代婚礼跟古代婚礼有着诸多不同,现代人只会鞠躬,不会跪拜。
咱也没给人跪过,也不知下跪的顺序啊。
林平后悔一路刚当现在,就应该服软一次,全当是学学下跪的经验。
他甚至羡慕曾经的罪过他的敌人,最起码,对方下跪流畅。
林平屈膝的力度有点大,“哐当”一声砸在地板上面,差点让周惜音笑出声来。
周惜音这跪姿倒是很流利,根本不像是个刁蛮的大小姐。
周府之中,天是老大,她是老二,总不能总给老天下跪吧,按理来说,她也没有锻炼的机会。
见状之后,司仪发挥了作用,不停的给打圆场,原本很快结束的一件事情,愣是给二人滑稽的动作给拖了一刻钟时间。
“送入洞房!”司仪露出猥琐的笑容,相比叩拜,这才是最重要的环节。
礼成之后,二人呆呆的立在原处,反倒是不知所措。
“姑爷莫不是要把小姐留在这里吧。”婉儿鬼灵精怪的提醒道。
“哦……”林平手忙脚乱的攥住周惜音的手,眼看就要迈开大步。
“错了,错了,是抱着进去。”婉儿急忙制止道,也是操碎了心。
“抱歉,我没经验。”林平老脸一红,随口说道。
你都亲口承认了结过婚,如今却说没经验?鬼才信呢!
就连婉儿都气的直跺脚,有些心知肚明的事情,人家不提,不代表不知道,完全是给你面子。你可倒好,自己挖坑。
接下来……直男抱!
没错,林平双手叉开,左臂搭在周惜音小腿上,右臂搭在她玉颈上,猛然间发力!
也不知听谁说的,公主抱是最浪漫的抱法。
公主抱可以,但你要有足够的力气,两步之后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确定能顺利走进洞房?不是直男抱又是什么?
周惜音铁了心为难他,也不搂着他的脖子减轻重量,一双玉手始终拉着红盖头,可不能掉下来。
林平又忍了,女孩子嘛,最注重仪式感,红盖头要用玉如意来掀开,怎能在这半路上掉落,这岂不是少了神秘感?
进门的时候,林平已经用膝盖来支撑周惜音轻盈的身体,舌头吐得老长,比跑完马拉松都累。
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后,总算是把周惜音送入洞房,他又要急匆匆的跑回去应酬。
大院之内,乃至整条街道已经开始上菜,整个应天府上空都弥漫着酒香味,林平的酒虫乱窜,忍不住要喝上几杯。
即便林平不喜,也要给吏部尚书等人敬酒的。
他倒是海量,一口一碗,整整喝了一坛才作罢,也说了不少鬼话。
“不行了,我不行了,呕……”林平走一步扭三步,双手撑着桌子才能勉强站立。
“各位大人,草民失陪一会。”林平一边呕吐一边往茅厕方向跑去,简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小婿不胜酒力,周某陪诸位大人共饮。”周业成趁机走来,决不能放过巴结朝中大臣的机会。
吏部尚书跟大理寺卿相互瞟了一眼,嘴角抿着笑意,满是不屑。
这并非是瞧不起周业成,换句话说,周业成还没有令他们瞧不起的资本。
他们是觉得林平有些不堪一提,之前的传谣,多半是以讹传讹,如此重要的场合,他竟然能醉酒?岂不是要错过一出好戏?
或许一觉醒来,头上已经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草。
不仅如此,夏叶然的乌纱帽也要一同摘掉。
试想一下,倘若采花贼在这名动京城的婚礼上把新娘子抢走会是怎样的效果?
夏叶然能推脱责任?除非国君脸皮够厚,力排众议的保他。
若真如此,国君也就再无半点威信可言,到时候等着下台就行。
就在气氛最热闹的时候,众人喝的酩酊大醉,一道黑影从林府上空掠过。
林平正装模作样的扶着墙根,突然眼眸一亮,顿时精神抖擞,心道“终于来了!”
这道黑影,除了采花贼还能是谁?
为了等他出现,林平布了个天大的局!
姑且不论采花贼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但是采花绝对算是一个。
也就是说,没有不好色的采花贼。
自上次采花贼被锦衣卫打伤之后,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要他一直藏着,夏叶然就要背着黑锅。
所以,林平故意因他出动。
先是故意把周惜音打扮的漂漂亮亮,并且每天都会在大街上溜达两圈,借此勾起采花贼的色心。
林平不仅一次发现采花贼在小巷的角落里偷瞄周惜音,口水都流了一地。
他料定采花贼早晚会对周惜音出手,只是在等机会。
既然对方找不到机会,林平便帮他制造一个机会,于是才有了这场婚姻。
看似人山人海的场面,实则最空虚,所有人都在忙着喝酒,没人保护闺房中的周惜音。
林平料定采花贼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
并且,他故意把声势搞大,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场婚礼的存在,一旦采花贼这个时候落网,必将是夏叶然的翻身之日。
林平的心在滴血,他利用了周惜音的感情,就连这婚姻都是假的。
他承认对周惜音有些好感,却没有升华到爱的层面。
为了弥补这份亏欠,林平拼了命的帮周家壮大,甚至派王小娥来帮忙。
“哼!我看你今晚往哪跑?”林平直接掏出弩弓箭步冲了过去。
对方可是采花贼,什么阴损的事情都干的出来,稍稍晚了一步,都可能造成终身遗憾。
此刻,周惜音正坐在床头等着林平归来,一双玉手紧张的攥着拳头。
吱吱……
大门被推开了,一道人影缓缓迈了进来。
随着脚步声不断靠近,周惜音的小心脏不停的打鼓,眼看就要从嗓子里跳出来,最后娇羞的说了一句“你……来了。”
这声音如同一阵燥热的风,立刻勾起来人的欲望,一张狰狞的面孔朝着周惜音扑了过来,猥琐的说道“小娘子,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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