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润缓声道:“她受了委屈,总得找个地方出气。”
“这事虽不与我们相关,但如今我们负责掌管中馈,务必做事谨慎,不要被人利用。”
小纾立马点头:“奴婢知道的。”
晚上谢润还在担心孙侧妃对江宝宝出手,第二天天还没亮,谢润就被人喊醒。
“主子,不好了!”
谢润缓了缓,半天才回神,“又出什么事了?”
遇到的事情多了,她倒是十分淡定。
小纾轻声道:“江庶妃大出血,府医止不住血,说定要入宫去请太医。”
“府里大门还没开,江庶妃院子里的丫鬟来求您的话。”
谢润撑着起身,靠在床头,“让咱们院子里丫头去引路。”
她想了想,“大出血是急事,入宫请太医已经来不及了。”
谢润抬头看了眼天色,“这个时间点,太医都还没当值,让人套了马车,直接去府上请人。”
谢润顿了顿:“这事怕得惊动青松院,让人动静小些!”
只有王妃的令牌,才能把太医从家里请出来。
这个时间点,王妃只怕好不容易才睡着,稍微折腾下,肯定得醒。
谢润忍不住吐槽:“这个时间点,她又在折腾什么?!”
江宝宝的身体健壮,虽然小产了,但只要好好养着身体,很快就能好。
如今忽然说大出血,必然是她半夜又在折腾些什么事!
谢润掀开被子,揉了揉发疼的头,“走吧,咱们也去看看。”
不管是死是活,谢润总归要亲眼看着。
小纾也心疼自家主子,帮着更衣:“江庶妃真是个祸害,每每都能折腾的人不得安宁。”
“她祸害自个也就罢了,非得连着别人一起祸害。”
“不说主子您,王妃这胎本来就怀的不安稳,这大半夜的惊动人,若出了个意外,谁担待的起?!”
谢润揉了揉太阳穴,“没办法,谁叫这个祸害能立功,能得皇上亲自赐婚呢?”
天还没亮,两个丫鬟掌灯引路。
谢润带着人冒着寒风,一路走到江宝宝院子门口。
刚进去,就嗅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谢润脚步快了些,正好瞧见一个丫头端着一盆血水出来。
她掀开帘子,进了外间,看见府医,“江庶妃如何了?”
府医拱手道:“属下已经试了针,熬了药给江庶妃灌下去,可血还在流。”
“属下才疏学浅,只盼着太医早些过来。”
桂圆双腿几乎站不住,扶着墙壁出来,一下就跪倒在谢润面前。
“求谢侧妃救命呀!”
“我家主子如今虚弱的不成样子,再这样下去,小命就保不住了!”
谢润皱了皱眉,小纾已经上前把桂圆扯开,“你无缘无故跪求,成何体统!”
“我家主子又不是太医,也不会治病,你求她怎么救江庶妃?”
谢润瞥了眼桂圆,“把人扶起来,我要问话。”
她先进了内室看了眼江宝宝。
室内浓郁的血腥味熏的人犯恶心,谢润一探头,就看到江宝宝的脸。
这会是真的气若游丝了。
脸色已经不是白,而是泛黄,有种人之将死的麻木感。
看了眼,谢润转身回去,对淡桃道:“让月牙儿几个去帮帮忙,顺便看着点。”
淡桃点头,“奴婢这就去。”
坐到椅子上,谢润才有功夫问话,“这是怎么回事?!”
“江庶妃明明已经无碍了,怎么这个时间点忽然大出血了?”
“可是你们又有谁气你们主子了?”
江宝宝性子急,上次当着谢润的面就差点被气出大出血了。
桂圆跪在地上磕头,哭的泪人一般,“回主子,不是奴婢们。”
“是孙侧妃!”
“是孙侧妃害的我们主子大出血的!”
谢润抬手扶额,有点想让一旁的府医给自己扎两针。
她咬牙道:“说!”
“人定时分,孙侧妃忽然带着她院子里的人上门,对着我们主子就是一通羞辱。”
桂圆擦着眼泪,“孙侧妃说我家主子自作自受,就是整日想着害人,才会把自己肚子里孩子给作没了。”
“等王爷回到,知道主子做的好事,必然饶不过我们主子。”
“她还骂我们主子是个祸害,诅咒我们主子当时在假山上该被摔死,就不会祸害这么多人……”
“我家主子气性大,被骂了一通,越想越气,辗转了一个时辰,忽然就觉得身子不适……等奴婢们察觉,已经见红了。”
这件事,谢润还真没法去说谁对谁错。
孙侧妃受了无妄之灾,骤然被毁容,憋了一肚子气,大晚上找上门骂江宝宝一顿……也不算太过吧?
江宝宝本来就是自作自受。
孙侧妃的话也没骂错。
只是谁也没想到,江宝宝气性这么大,被人骂了一顿,直接把自己给气出大出血了?
小纾气的不行。
她没谢润好脾气,直接骂道:“你们这些丫头都是死人呀?!”
“孙侧妃骂你们主子,你们就不知道拦着点?”
“大晚上的,孙侧妃跑来明显就是不怀好意,你们还让她进门?!”
桂圆哭的更厉害了,“可、可孙侧妃带了好多人,奴婢们拦了,根本拦不住!”
“松风苑的丫鬟婆子们按着奴婢们,奴婢根本没法子阻拦。”
“主子刚小产不能动弹,只能躺在床上挨孙侧妃的骂和她身边丫鬟婆子们的骂,这才气急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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