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何雨水去卫生间草草洗了一把脸。又去早点摊吃了两根油条和一碗豆腐脑,一路回家,顺便溜达着看四九城的早晨。
五十年代的四九城,和后世的四九城有很大区别。感觉上还没有后世偏僻边疆的小镇美观整齐。
大街两边的公共厕所前,等候上厕所的人们排起了长队。人们一边往前移动一边聊天。居然给人一种很和谐很悠闲的感觉。偶尔传来一两声喊孩子起床的,喊丈夫吃早饭的。随着袅袅升起的炊烟,一派人间烟火像。
等时间差不多了,截了一辆黄包车回到95号四合院。离四合院还有一段距离,何雨水就下车步行回家。
院子里的男人们都去上班了,放暑假的孩子们在胡同里玩着游戏。何雨水因为没有父母,一直受胡同里面孩子们的排挤、孤立,也没人与何雨水玩耍。
低着头也不说话,这也是何雨水平时的习惯。回到自己的房间,直接推开了傻柱的房门。
傻柱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至于自己妹子是不是在家,傻柱根本没往心里去,也许根本就没注意。
“傻哥,问你点事情。”何雨水推了推傻柱。
“嗯,雨水怎么啦。”睁开惺忪的双眼,傻柱迷迷瞪瞪地看着何雨水。
傻柱因为做小灶,经常加班晚回家,每天上午也就不按点上班,迟到是经常的,食堂的人已经习惯。
“我同学说,咱爹给咱俩邮寄了好几次钱,是不是你取了钱忘记告诉我了。”
“怎么可能,我就从来没见到过何大清的钱和信。谁在和你胡说八道,告诉我,我去揍他。”
“真的吗,傻哥你没有接到过钱和信?你给我写个证明,我去和我同学解释。”
“用得着吗,还写证明。”
“用得着,你要是没接到过钱和信你就写证明,不写就是你取了钱没告诉我。”
“好好,我给你写,去把纸笔拿来。”傻柱还想快点把何雨水打发走,继续睡回笼觉。
自从何大清走后,我从来没接到过何大清的钱和信,也不知道何大清寄信和钱的事。何雨柱,1958年8月15日。
“给你,去跟同学解释吧。”傻柱转身又打上了呼噜。
“嗯,傻哥你继续睡觉吧。”拿着纸条,何雨水出门直接奔邮局。
“大姐,能麻烦您点事情吗,我想找一下这里的领导。”何雨水对着柜台里的一位中年妇女微笑着说话。
“小丫头,你应该叫我大姨。说吧,有什么事情。”被人叫大姐还是很高兴的,没有女人希望自己长得老。
“您长得一点也不像大姨,最多也就二十几岁。是这样的大姐,我爹在外地,一直给我们邮寄钱,可我家从来没有收到过,我想在这里查一下,您看可以吗。”何雨水一脸无辜的样子,从书包中拿出邮寄存根。
“这是我父亲邮寄钱的存根,您看能不能查一下钱到哪里了。”
看着小姑娘手里的几十张存根,大姐当时就有点懵。光存根就几十张,这可不是小数目。
“小姑娘,你家住哪里呀。”又转头对边上的工作人员道:“小王,去把主任喊来。”
“大姐,我是南锣鼓巷95号院的何雨水。这是我的户口本。”
有存根,有当事人。找来负责95号院的邮递员一询问。真相大白。
钱被易中海领走了,底联上有易中海的签字。邮递员回忆说,易中海告诉邮递员,何雨柱兄妹搬家了,他是95号院的一大爷,可以负责转交。前后一共六年零两个月。740块钱。
“小姑娘,钱被你们院的一大爷易中海领走了,你看这事要怎么处理。是不是把你家大人找来。”
“王领导,这钱是我父亲何大清寄给我的生活费,我想去公安报案。这事对你们有没有影响呀。”何雨水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其实是点给王主任听。
王主任仔细一想,可不是嘛。虽说这事对邮局的影响不大,但总是没把钱送到客户手上。邮局还是有一定责任的。
尤其是邮递员,一个处分是跑不了的。自己作为领导,最少也是挨一顿批评。可自己要是主动报案,就把责任完全推了出去。毕竟主动发现贪污分子,怎么也会受到表彰吧。
“何雨水小同志,我们陪你一起去公安报案。给你当证明人。”王主任说的大气凛然。
王主任、邮递员、何雨水。三人一起来到派出所。提交证据、写笔录。何雨水把傻柱刚刚写的证明没有拿出来。
“叔叔,何雨柱是我哥,你们能不能先去找他了解情况,他这人脑子有点问题,容易被人忽悠了。”
“行,小同志的这点要求我们还是可以满足的。”集体的行动力,不是那个个人能比的。
傻柱与易中海同时被请了出来。傻柱很自信。早晨已经给何雨水写了一次证明了。被组织调查了,更是实话实说。
傻柱很快就被放了回去,易中海就没那么容易了。易中海坐在审讯椅上,对面是两个身着警服的公安。
姓名
易中海
年龄
44岁
性别
男
家庭住址
四九城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中院东厢房
“知道今天找你来是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警察同志,我作为95号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红星轧钢厂的七级钳工。上孝敬老人,多年以来义务照顾院子里五保户,下爱护孩子,我们院子里的何雨柱兄妹,母亲早早去世,父亲又跟寡妇私奔了。多年以来。都是我教育两兄妹、帮孩子找工作。还有我们院子里的贾东旭同志,家里人口多、工资少,我就经常给她家送点粮食,帮助他家度过难关。就我这样的生产标兵、道德模范。一贯以来遵纪守法,我是真不知道做错过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公安同志找我什么事情。”
“那你详细说说,都是怎么照顾何雨柱兄妹的。”要不是看过何大清的汇款凭证和证明材料,警察同志还就真的信了。
看这厮浓眉大眼的,好像有一股正气要从身体里散发出来一样,妥妥的正面人物形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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