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贤王言重了,我等本就是草原人,千年前被草原驱逐至极北之地,艰难存活至今。现在极北之地生活不下去了,只是来拿回属于我们祖先的土地而已。”
右贤王冷笑道,“你既然知道是千年前被驱逐出去的,千年田八百主,怎么又说这千里草原是你们的了?速速离去,我可以送你们一些牛羊过冬,犯下的罪行也既往不咎。”
格黑祭司摇摇头,“极北之地生存不下去了,不得不举族南下。”
“既是如此,我可以划拨一部分土地归你部众,但有个前提,尔等必须向单于古罗效忠,归顺于草原十八部。”
“之前就是不愿意做奴隶才逃到极北之地的,怎么会跑回来给人当奴隶?右贤王说笑了。”
“这么说,就是谈不拢了。”右贤王的声音透着阴冷,“我不夸张地说,若草原十八部的四十余万骑兵来到此地,你们连做奴隶的资格都没有。”
格黑祭司笑了,眼神里带着坚定,“听说这四十万骑兵还在和夏唐的骑兵纠缠,我们要的土地也不多,只要让我四十万族人能生存就好。”
“你要多少?”
“漠北之地。”
“哈哈哈哈……”右贤王仰天大笑,转身离去。
在山涧中蛰伏月余,李季安的内伤基本愈合,但是因为缺乏药物,他胸口中的那一剑伤口极深,还未完全愈合,不过已基本无大碍,除非再次与白眉尊者那样的高手相搏。俩人商议之后决定返回夏唐南境之后隐藏身份,寻找僻静之所定居,或游览名川大山、或泛舟湖海,不再北上。
李季安虽受重伤,好在境界未跌,基本能活动之后便习惯性地照顾宋宜嘉,没有让她再干粗活。他把东西仔细收拾好,还用树枝给宋宜嘉搭了一个简易的小床,铺上厚厚的茅草,让她远离了地面的湿气。因为明天一早就离开这个洞穴,李季安就把多余的柴草都添了进去,把篝火生得格外大。宋宜嘉望着火堆,脸烤得红彤彤的。
李季安把烤得金黄的面饼递给她,她摇了摇头,没有胃口。
“那我去给你抓条鱼上来,这些天担心伤口沾水会发炎,就一直没洗澡,身上早就馊了,顺便洗洗。”
“那伤口不怕水了吗?”
“已经结痂了,没事。”
宋宜嘉点点头,看着李季安潜入水中,不多时用树枝插起一条重不到一斤的草鱼。他有些得意地朝宋宜嘉扬了扬还在不停甩尾巴的鱼,把宋宜嘉逗笑了。
李季安熟练地刮掉鱼鳞,除去内脏,从火堆中扒拉出烧红的木炭,把草鱼架上。
看着他湿漉漉的头发还在不停地滴水,宋宜嘉有些心疼,找出一套干爽的衣服让他换上。
“让我看看你胸口的伤口有没有干。”
李季安解开衣服,露出越来越结实的胸膛。
胸膛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伤疤,白眉尊者几乎把他的胸膛绞烂了,尤其正中心脏的那一剑,差点让他魂归九幽。
宋宜嘉轻抚他的胸膛,带来一阵酥麻。
“疼吗?”
李季安笑着摇摇头,准备把衣服扣好。
宋宜嘉突然把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抱住了他。她的动作很自然,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李季安却僵住了,呼吸为之一顿。他们相处的时间很长,共同经历过生死,所以难免有亲密的举动,但上次宋宜嘉帮他止疼,直接让他晕了过去。醒来之后他对宋宜嘉升起了一种特殊的情感,让他有些手足无措。在草原大姐帐篷中作假夫妻那几日,都没有让他内心如此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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