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四师兄。”
“小师弟来啦！”墨文博大喜过望，“可把你等来了，这些天太无聊了，我想出了三十六种毒药的配方，心痒得很呐。”
李季安笑道，“师兄只管去止痒，不过师姐叫你回去呢。”
墨文博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道，“你怎么不进去找媳妇？”
李季安无奈地笑了，“宗主不让呀。”
“屁大个宗主，你要觉得万里云碍事，我让碧云宗上上下下都睡个三五天，保证耳边清净。万里云刚刚跻身神符师，我还是有把握的。”
“不行！”李季安吓了一跳，“她大概到了修行的关要紧关头，我也不能进去打扰的。”
“没事，不费劲。”
见墨文博已经伸手在怀里摸什么东西出来，唬得李季安赶紧拉住了他，“元气运转最怕外界打扰，这你是知道的。何时能进，没有谁比万里云更清楚。师兄你别胡来，会误事的。”
“好吧。”墨文博满脸遗憾，“你自己决定就好。”
李季安点点头，目送他走远。
已经走到池塘边的他又突然折返，风风火火地跑回来。
“师兄？”
“看我这记性。”墨文博扫视一圈，见四下真的无人，神神秘秘地从怀里掏了一个光滑的小瓷瓶递给他。“上次不是说送你个见面礼吗？就这个好了。”
“这是什么？”李季安好奇地问道。
“好东西，上次去草原刚炼化的尸毒。四十多万具尸体才弄到这一点点，我又加了点秘制配方在里头。有搞头哟。”
李季安接过来晃了晃，“有什么用？”
“师弟，这是尸毒啊，当然是用来下毒的。”墨文博震惊地望着他，“怎么，你还想当十全大补汤来用？”
“不是。怎么用？”
“摔地上就行。这瓷瓶就是一座小型阵法，直接催动毒雾蔓延。摔之前记得把封口的这泥丸吃了啊。范围广，威力大。别乱用，对修行者同样有效。”
“对清净境上境的修行者强者有用吗？比如厉剑明？”察布跌境之后一直没有恢复，境界不算太高，但也曾经是佛道巫三教的集大成者。对他用毒，大概用处不大。
“不知道，没试过。要不下次让师父试试？”
李季安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墨文博挠了挠头，“我对阵法研究得少，导致这玩意不可控，主要还是由外界的风向来决定毒雾飘散方向，要看准了再摔。还有就是，空间越封闭效果越好。”
李季安突然想到了什么，“君子散你能解吗？”
“君子散不是毒，我没研究过，当然不能解。”
“应该是毒，师兄抽时间看看？钦天监有。”
墨文博点点头。“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去雪原。”
上次不辞而别，虽事出有因，但李季安心中有愧。
“小师弟，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师兄就强调两点。第一，不要怕什么高官显贵、大宗世家，都是些色厉内荏、欺软怕硬的货色。谁要是欺负了你，上去就干，不要那么好说话。你就是杀了钦天监的周翼宇，我墨老四给你兜底。第二，不要把别人家的棺材抬到自己家里来哭，闲事少管。人生百年，当然是逍遥自在最重要。”
李季安瞪大了眼睛，有点不认识这个矮矮胖胖、一脸脓包的四师兄了。
“看啥？”
“没事。”李季安笑道，“师父是怎么收你做徒弟的？”
“这说来话长了。”墨文博干咳了一声，“以后再跟你说。我要走了。”
李季安正想相送，他一掠而去，消失不见。
于是他回到洞口坐定，默默地守了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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