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药箱?他受伤了?
苏芷溪交代好医院那边,深更半夜匆匆打了个出租车。
夜色如墨,云很厚,看不见半点星光。
苏芷溪揪着一颗心。
二十分钟后,她气喘吁吁站在陆宴清私人公寓外。
按了门铃,门锁轻响。
“陆总,您怎……”担心的表情没来得及收起。
开门的竟然是一个身姿婀娜的女人,苏芷溪定眼一看,女人是许梦桑——陆宴清的未婚妻。
未北公馆是陆宴清母亲曾经住过的地方,他从没带任何女人来过这里。
苏芷溪心里像被湿毛巾堵住。
暗自吸气,收敛起情绪,打招呼问好:“许小姐。”
许梦桑看到苏芷溪来了,立刻夺走她手里的医药箱。
一边抱怨一边朝里走说道:“苏秘书,你怎么这么慢啊。”
苏芷溪不明情况,跟着进去。
巨大的水晶吊灯下,陆宴清坐在黑色皮质沙发上,外套丢在一旁。
左手衬衫挽起,搭在膝盖上,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
苏芷溪注意到,有什么东西从他修长的指尖滑落下去。
地毯上一片鲜红血迹,刺目的很。
许梦桑打开医药箱,坐在陆宴清旁边。
苏芷溪瞳孔轻颤,连忙上前帮忙,问道:“许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晚上不是一起去吃饭了吗?陆宴清怎么会受伤?
许梦桑的声音带了重重的哭腔,说道:“苏秘书,你不知道有多吓人,晚上我在餐厅等晏清,有人过来搭讪,对我动手动脚,还好晏清及时赶来。”
“晏清替我教训他,不小心弄伤了手。”
苏芷溪看着陆宴清掌心的伤口,拆纱布的手一顿。
谁不知道陆宴清一向稳重自持,没想到遇到心爱的女人被欺负,会失去理智,不顾一切。
苏芷溪不由得想起去年一次应酬。
当时一位合作商借着合作,不停灌她酒,手在桌子下面也不老实。
她无数次向陆宴清求救,而他视若无睹。
过后,只漠然说道“苏秘书习惯了就好。”
果然她梦寐以求的,别人轻而易举就能得到。
许梦桑红着眼眶,楚楚动人。
陆宴清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抬手,温柔的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声音低缓:“别哭了,没事的。”
“那我去给你倒杯水。”
陆宴清点头,视线一直追随她的身影。
看他们这么恩爱,苏芷溪压住喉头的苦涩。
替陆宴清包扎,指尖每碰到他一下,心脏就疼到难以呼吸。
许梦桑将水递到他嘴边。
陆宴清喝了一口,全程没有看苏芷溪一眼。
苏芷溪的视线落在陆宴清薄而好看的唇上,她听见自己血管里血液流动的声音。
她不能太过贪心,这三年能陪在他身边,足够了。
他现在找到了真爱,她应该祝福他不是吗?
察觉到苏芷溪的走神。
陆宴清扯了扯嘴角,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任何情感说道:“苏秘书,今晚的事,我不希望明天看见有任何的报道。”
陆氏的总裁打架斗殴还受伤了,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肯定会影响陆氏集团的股价,怪不得大半夜不喊医生让她送医药箱来,
“好的陆总。”
苏芷溪收起医药箱。
准备告辞,不打扰别人的浪漫夜晚。
刚才进门,她注意到餐桌上蜡烛和红酒。
原来陆宴清也是会哄女人的。
只是哄的人不是她。
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要拿得起放得下。
苏芷溪起身,“陆总,许小姐,那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外面一道惊雷。
许梦桑吓的往陆宴清怀里躲了躲。
雨说下就下。
苏芷溪立刻去关窗户,伸手去拉把手,没拉动,只好踮起脚尖再用力往外推。
雨水灌进来,她的衣角和脸上布满了细细的雨丝。
许梦桑没说要去帮忙,目光悄无声息的略过陆宴清。
观察他的反应。
陆宴清别过脸,似乎根本就不在意那边纤薄的声影。
苏芷溪关好窗户。
拿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没有注意到,放在沙发上的手机一直不停震动。
“陆总,您记得……”突然想起什么,可看见许梦桑后,停顿片刻,说道:“您的手记得别沾水。”
苏芷溪担心小春一个人在医院,也不放心冯荷,没在耽误时间。
临走时,许梦桑塞给她一把伞。
苏芷溪身上很冷,可许梦桑指尖的温暖一路传到心里。
能配得上陆宴清,也只有许小姐了吧。
苏芷溪离开,许梦桑打开了室内的换气,她不喜欢阴冷的雨天。
“晏清,雨好大哦。”
言外之意她今晚可能得住在这。
陆宴清按了按太阳穴,头痛发作。
许梦桑不知情,一脸幸福,今晚陆宴清替她出手,还带她来了这边,足以证明他对自己的心意。
女人扬起小脸,笑容明艳动人。
小鸟依人,挽起陆宴清的手臂,“晏清,放心吧,我今晚不会打扰你的,我睡客房啦。”
陆宴清理了理她耳边的碎发,目光一片柔和。
“怎么能让你睡客房。”
语落,门铃响起。
许梦桑看见自家司机站在门口,愣了一下。
陆宴清牵起她的手,声音清冽,“到家给我发消息。”
许梦桑千般不愿,可她迟早会成为这里的女主人,不急这一两天。
“晏清,那你好好休息,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第一时间找我的。”
不用麻烦苏秘书。
“好。”
陆宴清的头疼愈发加重。
医生说这是当年的车祸后遗症。
转身去岛台,突然发现桌子上放着两片止疼药。
窗户边上汇集了一滩水,他想起刚才女人人撑着窗户,手臂崩的笔直。
脸上永远带着一股倔强和韧劲,清冷淡然。
陆宴清没由来的烦躁,抓起止疼药,直接丢进垃圾桶。
苏芷溪没在手机上没打到车,冯荷来过无数电话,说小春醒了,催她赶紧回去。
雨幕遮住路灯的光芒。
一辆黑色轿车雨箭一般从雨里射出来。
温暖的车内,许梦桑看见站在路边着急等车的女人。
苏芷溪衣服湿了大半,发丝贴在脸颊上,嘴唇紧抿,仿佛在抵御着寒冷和湿气的侵袭。
许梦桑视线落在她面前的巨大水坑上,眼底忽然凝气一层冰冷的雾气。
见司机减速,冷冷咐道:“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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