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秘书。”许梦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没事吧?”
她进去有一阵。
许梦桑也没看到陆宴清,有些生疑,贴着门,想听听里面有没有什么动静。
手搭在把手上,发现被反锁了。
脸色顿时沉下去。
吩咐下人,说道:“去把这里的钥匙找来。”
苏芷溪慌乱无措,要是许梦桑进来发现,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向陆宴清投去求助的目光。
可男人靠着洗理台,指尖悠然夹着香烟,一双墨眸隐在淡蓝色的烟雾中,看不清楚表情。
不过看样子,似乎并不打算躲。
苏芷溪觉得他疯了,不能陪着他一起疯。
没有办法。
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许小姐,我没事,只是肚子有些不舒服。”
外面的人听到声音,示意佣人拿钥匙的速度快一点。
“咔哒”锁芯咬住钥匙。
苏芷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门开的一瞬,陆宴清捻灭烟头,推开旁边的彩色玻璃窗,跃身出去。
苏芷溪楞住,以为这里是密闭空间,没想到有一扇隐形设计的窗户。
许梦桑冲进来,“苏秘书。”
苏芷溪打开水龙头,只有哗啦啦的水声才能掩盖她擂鼓般的心跳。
“苏秘书,你没事吧?”许梦桑十分担心,可眼中的亮光却在四处捕捉。
卫生间里,除了苏芷溪没别人。
不过很快察觉出端倪。
洗理台旁边的垃圾桶里有烟头。
苏芷溪也发现了,心头大惊,关掉水龙头,自然的从包里掏出一盒烟和打火机。
她平时会备着,以防陆宴清需要。
立刻拿出一只,咬在红唇上,偏头,拢火点燃。
“许小姐,抱歉,我吃了感冒药,人不太舒服。”
动作语气太过自然,许梦桑找不到任何破绽。
笑不达眼底,说道:“苏秘书没事就好。”
人离开后,苏芷溪立马丢掉烟,她不会抽烟,眼睛被烟雾呛的通红,不停咳嗽。
按下心里的余悸,走出去。
客厅里,陆宴清无事发生一般,笔直的坐在沙发上。
许梦桑立刻小雀似得靠过去。
“晏清,你刚才去哪了,我半天没看到你,我给你泡了菊花茶。”
陆宴清怕了拍她的手背,嘴角微扬,“这些事,交给下人去做就行了。”
余光看到苏芷溪,“况且有苏秘书在。”
意思苏芷溪和下人没什么区别。
苏芷溪不动声色握住手指,垂起眼睫,“许小姐,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就行。”
许梦桑的拳头轻捶在男人胸口,笑道:“晏清,你怎么能拿苏秘书和下人做配比呢?”
陆宴清眼底带着点冷意,没有半点情绪。
“都是付钱,有区别吗?”
苏芷溪心脏猛地揪痛,知道陆宴清这股邪火是来自刚才的电话,他的占有欲一向强的可怕。
不敢表现出来,咽下这份酸楚。
正准备开口。
对面缓缓走来一位五十来岁的男人。
是陆家的管家。
管家毕恭毕敬的朝陆宴清和许梦桑点头,视线突然转向她,“苏秘书,老爷子有请。”
苏芷溪深吸一口气,知道躲不过。
跟着上楼。
却不知道身后有道目光,随着她的身影缓缓移动。
“老太爷,苏秘书到了。”管家扣了扣书房,双手在前,恭敬的等候。
房间里,陆家老太爷带着老花镜,拿着毛巾,细心的擦拭着面前那盆珍贵的兰花叶片。
头也没抬,说道:“进来。”
这是苏芷溪第二次到老太爷的书房,和五年前一样,书架上摆满了字画,阳台上和室内到处都是珍贵花草。
书香花香沁人心脾,本该使人放松,可空气里隐隐流窜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管家离开,带上门,室内顿时一片安静。
苏芷溪开口打招呼,“陆董事长好。”
陆志昌,陆家老太爷。
陆老太爷摘下老花镜,睨了她一眼。
声音醇厚:“苏秘书,请坐。”
苏芷溪坐不下去,老太爷不怒自威,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对方没说其他,她也不着急,静静等候下文。
“苏秘书,我听说你最近身体不是很好?这些年你辛苦了。”老太爷继续慢条斯理的擦兰草叶片,“但也不能因为辛苦工作,累着自己。”
“时间到了,可以适当休息的。”
除去其他不说,他还是欣赏苏芷溪的。
镇定自若,做事滴水不漏,在陆宴清身边也很有能力和远见。
可他的不喜欢永远大于欣赏。
毕竟当年她差点害死他的孙子。
五年前,陆宴清和苏芷溪相爱,可陆老太爷觉得苏芷溪配不上陆家,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本以为两人会就此分手,可没想到陆宴清不顾一切背离陆家。
逃离的时候,遇上一场车祸,他为了保护苏芷溪,受了很重的伤。
老太爷当场放话,陆宴清要是出事,他要苏芷溪和整个苏家陪葬。
虽然最后命保住了,可苏醒来的陆宴清忘记了一切。
苏芷溪不敢相信。
恢复后的陆宴清乖戾冷漠,身体也时常出问题,和从前判若两人。
或许这是老天对她自私的惩罚。
他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的,所以她求陆老太爷,希望能陪在他身边。
做什么都可以,不奢求他能想起,她只想弥补他。
爱和愧疚深深折磨着她。
陆老爷子不答应,苏芷溪就跪在陆家门外。
整整三天,差点死掉。
陆老太爷最后松口,答应她可以陪在陆宴清身边,但他们之间绝对不可能。
苏芷溪也很清楚这一点。
为了使老太爷放心,她做下承诺,陆宴清有了心爱的人,她会自动离开。
遂陆家和许家公布联姻消息那一天,去了人事部。
老太爷刚才的话,就是在提醒她了。
苏芷溪不曾忘记许诺。
只是事情好像并没有按照她预计的走。
见她还待在陆宴清身边,老爷子是要和她算账吗?
“谢陆董关心。”苏芷溪神经紧绷起来,微笑说道:“陆总一个人管理陆氏集团上下,才是最辛苦的。”
“这是阿清应该背的。”陆老太爷抬头,“你的辞职信,我批准了。”
苏芷溪被那双久经沙场精锐的双眸盯着。
这时有人敲门。
陆宴清开门进来,目光从苏芷溪身上扫过,最后落在陆老太爷身上,“爷爷,苏秘书是我的人,她的去留我说了算。”
闻言,苏芷溪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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