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应当当朝一品的太子太傅,终于让他有了一个疯狗的称呼。
“好大的胆子,还讲不讲朝廷礼仪了。竟然对致仕官员如此残忍,朝廷的脸面不要了么?”峦玉太傅愤怒的说到。
看到潜力部尚书,被人家长嘴打的鼻青脸肿,太傅感受到了兔死狐悲。同时还有深深的愤怒。
这愤怒一方面是针对李卓的胆大妄为,另一方面也是针对那些开始布局此事之人。
已经致仕多年的吏部尚书,亲自到都察院自首这件事他不可能不知道。因为自首的内容牵扯到他,牵扯到当年的事情。
本来他想出面制止的。因为这件事兹事体大,士官当今陛下的名誉。绝不是可以拿来权利斗争的。
就当他要阻止这件事的时候,有好几个人出面阻止了他,这让他意识到这件事的背后有一股庞大的力量。并且他们还保证这件事不会牵扯到他身上。
如今看来那些人的保证都是扯淡,这件事不但牵扯到他身上了,而且还有人打上门来。
“朝廷致仕的官员干出不要脸的事情,还指望朝廷顾及他们的脸面。世上哪有这种道理,天下那些学子们十年寒窗谁顾及了?
既然敢干不要脸的事情,就别指望能把脸面带进棺材。”李卓寸步不让的跟老太傅硬刚。
语言犀利,咄咄逼人。
“疯狗,你简直是一条疯狗。老夫必然要上书朝廷弹劾你这条不顾朝廷脸面的疯狗。”
老太太指着李卓愤怒的浑身直哆嗦。
“老太傅不要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其他这样只能显得你心虚,还是回答本官的问题,当年冒名顶替之事是否您亲自指示的?”
李卓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拖得越久这件事就越麻烦,所以说他死咬着这件事不放。
“你一个六品小官本没有资格审问本官,不过事已至此,本官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绝无此事。就凭这三个人的区区口供,没有任何实际证据,你就敢来质问当朝一品。谁给你的狗胆?”
峦玉太傅冷冷的问道。
他官高位显,官居一品,这一发怒自然是让一般人肝胆俱颤,不由得面面相觑。
尤其是李卓手下这帮人,虽然都是心狠手辣之辈,但是他们都出身小人物,骨子里面有一种天然对于官威的惧怕,何况这还是当朝一品权势滔天。
所以被老太傅这一阵怒斥之后,全都心生俱意,如果不是李卓定在这里加上捕渔监的凶残名声,他们早就跑了。
纵然现在能够强忍着,也已经是两股战战,甚至有些人都产生了尿意。李卓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绝不能弱了威势,否则就会溃不成军。
“本官的确是区区六品,但本官维护的是大乾的法度,是朝堂的纲纪,是天下万民的公正。这是圣贤书给我的胆子,这是老天给我的使命,这是当今陛下给我的一片丹心,这样够不够?”
李卓摆出一副大义凛然。
“好一个大义凛然,不过是掩盖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借口罢了。事情老夫没做过,今日你待如何?想要审问本官,除了当今陛下,我看这天下还有谁?”
老太傅傲然而立,双手一背。
事情走到这就进了死胡同,这的确是一个问题。李卓拿到的证据和口供,如果是一般人早就抓起来了。可是对方是当朝一品,不是一般人。
更重要的他曾经是太子太傅,使当今皇帝作为太子时候的老师。而且门生故吏遍天下。
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引发朝廷动荡。
别说他这个区区的六品官,就算是所向王元吉来了,也不敢审判人家。
法律面前何曾平等过?
李卓知道这个道理,也深恨这个道理。这些所谓清贵高贵的人,他们身上披着一层皮,这层皮让他们可以胡作非为而免予处罚。
他就要揭掉这层皮。
就在此时。街道上传来隆隆的脚步支撑,一听就是身披重甲的士兵,此地的混乱终于引发了巡城兵士的注意。
最近巡城兵马司被蓝城操练的够呛。甚至每天上街巡逻都身披重甲,今天当朝一品太傅家里出事了,他们的反应足够快。
迅速的就把门口给包围了。包围之后尴尬了。
巡城兵马司是管不了督察院的。这些如狼似虎之辈身上穿着奇怪的斗篷,但是却是督察院新设推事院的人。正经的官员。
老太傅看着寻成兵马司的人来了,不由得冷笑。
“还不快滚,待人充饥,当朝一品官员的宅基地。巡城兵马完全可以把你就地格杀。”
老太傅冷笑着说道。
这下李卓手下的人更加忐忑了,李卓刚刚用大义凛然和强硬态度提起了一点胆气,全都烟消云散。
但是李卓丝毫没有畏惧他的眼神越来越锐利,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冰冷。他的内心燃烧着癫狂的火焰。
妻女之死在他眼前不断的重复。
他心知肚明,这件事就是老太婆干的。可是因为他的身份,自己却拿他没办法。今天自己来的莽撞了吗?
不,绝不。
支撑他到这里撞开大门的绝不是莽撞和一腔热血。而是不甘心引发的疯狂。他紧抿着嘴唇张开了,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
“太傅,是要拒捕么?”李卓问道。
拘捕?
栾玉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拒捕?谁批捕了?他这个级别想要抓起来下狱,那只有皇帝的圣旨才行啊。
“区区一个六品官,你是想拘捕本官吗?谁给你的权利?当朝一品,你没有圣旨就敢说什么拘捕。这世道变天了吗?”
峦玉冷笑着说道。
巡城兵马的领头者已经看傻了,一个六品官要去抓一个当朝一品曾经作为皇帝老师的太傅,这个世界怎么如此疯狂?
还有自己怎么如此倒霉,这事让自己赶上了。对于他来说最急切的一个问题摆在眼前,那就是自己应该怎么办?
“推事院,有拘捕、审问、刑讯的权利,而且没有限定级别。老太傅请跟我回推事院协助案件调查,你是不是要拘捕?”
李卓沉声问道。他的脸色已经铁青。握着刀柄的手已经冒起了冷汗。
“滚,否则让你们都死,你们没资格抓当朝一品官员……”
这个时候峦家的老大终于跳起来了,刚才他被李卓一刀给吓尿了。常年养尊处优的他,自诩文采风流往来无白丁。
差点被一道砍死,自然控制不住自己。
现在巡城兵马来了,借助父亲的无上威势再次嚣张起来。
李卓冷笑一声,抬脚就是一个窝心脚,直接把栾家的老大又给踹趴下了。当着人家的面打,人家儿子没有比这更不给面子的了。
“狂徒,尔敢……”峦太傅愤怒的用手指着李卓。
“你敢拘捕……”李卓要的就是这个几乎。
接下来是他疯狂的时刻。扑上去,一下子就把栾玉给摁倒了。然后从手下那里掏出绳子来,就给五花大绑捆上了。
堂堂的太子太傅啊。虽然威势无双,清贵无比,但是毕竟八十多岁了。李卓虽然是个书生出身,但他并不是个纯粹的书生会两下子。
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几百号人的围观之下。李卓把太傅给捆了,还顺手拿一块破布,把嘴给堵上了。
“推事院办案,谁敢阻拦。”李卓把老太傅抓起来之后,哄着眼睛喊道。
“推事院办案,无关人等退下。”李卓的一众手下狗腿子们这才反应过来,嚣张的怒吼着。
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李卓敢拿下当朝的一品太傅。这种疯狂的举动,也彻底让他的手下疯狂了。
巡城这一队兵马就这样乖乖的让开大门,让李卓带着人把太傅给抓走了。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没看到这些狂徒抓走了当潮一品的太傅吗?赶紧杀光他们。”栾玉的大儿子跳起来,怒吼着巡城的兵马。
可是根本没人搭理他们。带队的人此时此刻想清楚了。这京城的水太深,凡事不要看表面,明显这背后是神仙打架,他们参与进去只能粉身碎骨,还是装看不见吧。
论语万万没想到,一生仕途坦荡,荣华富贵的他在晚年能够遭受如此的屈辱。
安小山知道这事儿的时候。直接把手里的茶碗都扔到地上了。他收这个干儿子无非是找一把刀,像那些朝廷的勋贵切肉。
没想到这第一刀就切到了血管了。他也没想到这个李卓竟然有如此大的胆子,可是此时已经骑虎难下。
如果这个时候压制了李卓或者废了李卓。以后就没人敢跟自己办事儿了。
士气可鼓而不可泄,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帮李卓了。
“让崇喜收拾一下,无论多久多远的事情,只要跟论语有关的,全都给李卓送过去。”安小山给手下下令。
此时只能让捕渔监帮李卓一把,人不可能不犯错,尤其是李卓如此位高权重之人,这一辈子肯定是干过很多见不得人的事儿。
以前不动他是因为没有必要,现在李卓已经把这头猛虎骑在胯下了,安小山必须给他提供足够的锁链。
手下的人刚要走。又被他喊住了。
“告诉崇喜,如果没有就去查,如果实在查不到他知道该怎么办!”
手下人接到他这句话之后,赶紧进宫去捕渔监找崇喜太监。
找不到该怎么办,安小山没说,但冲洗一定能够领会,如果真要找不到那就造,对于捕渔监来说这是成熟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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