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开始赶人了,林晚玉就是跟对方说再多,也没有任何作用。
她点头说,自己过几天就会把东西搬走。
得到答案之后,房东就满意的离开了。
这也是怪不得别人的。
有些人在乎这里面的说法,认为自己的老房子里面有人生孩子坐月子会吉利。
有些人不在意这些,就不会多说什么了。
房东走了之后,林晚玉热了一些昨天晚上吃剩的饭菜来吃。
吃饱了之后,她到外面去走上半个小时,然后去学校里面。
怀孕期间搬家,对肚子里面的孩子不好,按照老人家的说法,随便的挪动床铺,会有流产的风险。
为什么会这样,林晚玉自己也不懂。
孩子进到第五个月,林晚玉能够感知到一些胎动了。
也只是在这段时间开始有。
这个年代的孕检设备不并不齐全,相对于未来几十年,很多设备都没有出现。
甚至,她去医院问医生的时候,医生也没有提到什么时候让她去孕检。
只是跟她说,月份够肚子开始疼了,或者是见红了,及时到医院来。
也是,在这个年代,大部分人都是在家里面生孩子,产检什么的,自然是少之又少了。
这个年代就是这样,林晚玉自然是入乡随俗,自己记好日子,等到时间到了,再去医院好了。
王阿姨还在忙着食堂里面的事情。
这阵子事情比较多,好在王阿姨是个能干的女人,食堂里面的事情她都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林晚玉不需要操心那些。
忙完了自己手头上事情之后,王阿姨过来找林晚玉汇报工作的事情。
汇报完了之后,林晚玉跟王阿姨说,周末还要麻烦这边的工人给她搬家。
当然,搬家的这个时间,是算加班,有工资的。
王阿姨说:“晚玉,你这肚子里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再过不久,孩子就出生了,现在搬家对孩子不好。”
林晚玉知道这一点。
她说:“没事,就搬到公司去。那里面还有一个房间,我暂时住在里面就行了。”
这个时候,林晚玉大着一个肚子去找房子,别人也未必会租给她。
还不如暂时住在工厂里面呢。
王阿姨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好。
她大概也是想到什么了,所以才不会再多劝了。
王阿姨在心里面感叹林晚玉的不容易。
幸好林晚玉还有些钱,有公司,生孩子的时候还有个去处。
她要是什么都没有,这个时候又被房东赶出来,她能够去哪里?
不得带着孩子流落街头?
“孩子,没事,没事,有阿姨在呢。阿姨帮你。”
王阿姨最后红着眼了道。
林晚玉这辈子太苦了。
才二十岁,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就这么多,换做其他人,怎么能够承受得了?
离婚之后又有孩子,有了孩子还被房东赶出来。
以后孩子出生了,还有许多大小的事情要处理,就是单单带孩子,林晚玉就会忙得心力交瘁。
日子还怎么过啊?
“谢谢你,阿姨。”
林晚玉的眼睛也红了。
她现在的日子,确实是挺狼狈的。
要是没有两个阿姨帮忙,她的日子还要难过。
王阿姨让林晚玉别担心。
在生孩子带孩子上面,她懂一些。
到时候,她可以帮着林晚玉带一些。
林晚玉笑着说好。
当天晚上,林晚玉睡得并不安稳。
屋外下着雨,时不时的还伴有闪电与雷声。
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林晚玉,总觉得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
她睁开眼睛,拉床头的那根线,房间里面的灯亮了起来。
轰隆隆。
雷声不断。
豆大的雨滴敲打在瓦片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林晚玉听着雷声,身上的寒毛一根根的立起来。
这么小的房子,能抵得过那一条条狰狞的闪电吗?
屋内,有雨水漏了下来,一滴滴的,汇集成一条线,掉在地上,没一会儿,地面就湿透了。
林晚玉去堂屋找了一个水桶过来,接住那些滴落下来的雨水。
做好这一切,林晚玉去检查自己的房门跟窗户,发现都关好了,她再次回到床上躺下。
她没有关掉灯,而是盖着一床薄被子躺在那里,两眼盯着窗户的方向。
刚刚,就是那里传来强烈的盯视感的。
林晚玉想到当初张明易过来的时候,说过她这里不够安全。
门板太陈旧,窗户的木头栏杆也不结实。
别人随便给上一脚,这窗户伤的栏杆估计就断了。
想到这里,林晚玉心里面就忍不住的害怕。
谁要是在这大下雨的晚上,来到她这里抢东西,她能对付得了吗?
盯着那个窗户好久,林晚玉受不住的再次从床上起来,找了一块木板,把那一个小窗户给遮挡了起来。
外面的人看不到屋内的情况了,林晚玉这才轻松一些。
重新回到床上,林晚玉躺下之后,又盯着那个窗户看了好一会儿,才把屋内的灯关掉,然后抱着薄被子睡觉。
与此同时。
屋外,张明易站在林晚玉的屋檐下方,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林晚玉房间的那个窗户。
飞溅过来雨水,打湿了他身上的衣服,他好似没有察觉到。
就在刚刚,透过那个窗户,借着闪电散发出来的亮光,张明易看到躺在床上睡觉的林晚玉。
那么多天没有看到林晚玉,林晚玉看着比之前要丰腴了一些。
窗户已经被东西挡住,张明易看不到屋内的林晚玉。
他站在那里,没有离去,脑袋里面回荡的是,在路上看到林晚玉的画面。
那时候,林晚玉撑着雨伞,一脸惊喜的跑过来喊他的名字。
当时的林晚玉,肚子都那么大了,张明易看到林晚玉跑得那么快,吓的心脏都要停止了。
但是,他能怎么办呢?
他被人盯上了。
边上就站着外人。
一旦他露出半点心疼,弱点就被人发现。
到时候,林晚玉跟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就不安全了啊。
张明易紧紧地抿着唇,垂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捏成拳头。
手背上露出来的青筋,在诉说着他的心疼与不甘。
“晚玉,对不起。”
低低的声音,被雨水冲散了。
躺在屋内的林晚玉,并不知道,张明易守在她的窗外,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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