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1章 谁是坏人谁是好人
福公公不敢再说什么，“皇上叫奴才来帮他收书，太后娘娘请自便。”
林婉柔没搭理她，径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福公公也不管她，人家是太后，自然有人伺候，收了桌上那本兵书，就抱着进了寝室。
林婉柔将福公公的动作都看在眼里。
收兵书时，他慌里慌张地把边防图塞了进去。
皇上是突然晕倒的，情况严重到连东西都来不及收。
这会儿醒来，急忙让福公公收了拿进去，足以见得，书里塞的那个东西有多重要。她隐忍几十年，可算是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了。
病吧病吧，死了最好。
林婉柔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过了一会儿，福公公出来，把妃嫔们都打发走了。
太后他不敢打发，因为太后说，心系儿子，不亲眼看儿子一眼，吃不好睡不好，便只能随她。
皇宫内风起云涌。
凌家却是一片祥和。
唯一值得说的是，隔壁，邻了一个巷子的一个官员家，突然被抄了。
没出人命，只是被查出贪污受贿，收缴了财产，并且贬了官职，发配去了偏远的地方当县令。这一发配，此生再想回京，已是无望。
临走的前一晚，隔壁院传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喊。
传到了主院，凌雪好奇地看向爹娘，“隔壁死人了吗？”
“人没死，可能是心死了。”凌寒舟说。
拂云耐心地跟凌雪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小丫头不知什么是贪污受贿。
好奇地眨巴着眼，“娘，你不是说，凭本事弄来的钱，就是我们自己的吗？为何还要被抄家？”
拂云：“……”
她说过吗？
没有吧？
看到娘亲一脸蒙圈，凌景配合地点头，“娘，你说过。”拂云跟孩子说过很多很多话，但并不是每一句都记得。
被凌雪这么一拆台，拂云有些脸红，“那也得通过正当途径。”
“什么才算正当途径？隔壁收人家的钱，替人办事，不是正当途径吗？”
“这……两码事。”
“娘，你还跟我师父说，你没有拿他的钱，是拿他的钱办他的事，怎么隔壁的就不是正当途径了？”
“这个……”官场上的事，拂云也说不清楚。
她不懂啊。
到底要达到什么程度，才算贪污受贿？
凌寒舟抱着漫漫，轻笑出声，“正不正当得看人心，若是收刮民脂民膏得来的，就是不正当的钱财；若是收人钱财办坏事，也是不正当的。”
“嗯……那安爷爷收人钱替人杀人，安爷爷是坏人咯？”凌雪又发出灵魂审问。
凌寒舟也被问得语塞。
这会儿，拂云缓了过来，揉了揉小丫头毛躁的头发，“小雪，公道自在人心，是好是坏，每个人的评判标准都不一样。”
凌雪不懂。
凌景补充：“你喜欢的就是好人，你不喜欢的就是坏人呗。”
“哦！明白了！”一语惊醒梦中人。
凌雪疯狂点头。
拂云正想给她点个赞，就听到她说：“我不喜欢鬼医，那她就是坏人咯。”
“……”
拂云无助地看向凌寒舟：“我不想说了，你来说吧。”
凌寒舟看向凌景，“阿景，你给妹妹解释。”
凌景：“你为何不喜欢鬼医？”
凌雪：“她不给爹爹看病，所以我不喜欢。”
凌景：“可是，她不是给爹爹看病了吗？还治好了爹爹。”
凌雪：……
凌漫漫：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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