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春晰搬到卿孟祝这里后, 跟卿孟祝商量,每天回来住。
卿孟祝担心:“这会不会太远了?”
明春晰:“不堵车, 单程五十分钟, 我有些同事的通勤时间比这个还长,不算远。”
卿孟祝:“如果堵车,每天的通勤时间超过两小时, 太浪费时间了。”
明春晰已经想好了解决方案:“我正让助理找司机, 有司机接送,我可以在车上看文件或看书, 直接休息也行, 没关系。”
明春晰的理由很充分:“我们早上不到六点就起床, 就算七点半出发, 通勤时间也很充足。晚上五点半下班, 回到家不过六点半, 大多数人都是这个时候上下班。”
卿孟祝对两人的同居生活充满了隐秘的期待,很快就被说服了。
于是,明春晰正式搬了过来, 两人早晚相对, 跟任何一对正在热恋中的情侣一样。
赵和曦知道后, 叹为观止地跟卿孟祝说道:“没想到明神居然是恋爱脑。做到这份上, 他没男朋友,谁能有男朋友?”
卿孟祝:“也没有吧?”
赵和曦在手机那边说道:“嗯?你说得对。”
卿孟祝夹着手机笑着承认:“好吧,我们都有点恋爱脑, 不许阴阳怪气。你这周有空吗?过来吃个饭?”
赵和曦:“会不会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
卿孟祝:“你一天能在外面钓十三个小时的鱼, 怎么打扰?”
赵和曦嘿嘿笑了两声:“那我周末过来, 把我八十块一桶的新鱼饵带过来。”
自从和明春晰在一起后, 卿孟祝感觉一切都顺利了起来, 连花盆里种的竹子都长出了新的枝条。
尽管新长出来的枝条细细弱弱的,还没有牙签粗,但毕竟是一个良好的开始。
等这截竹子在大花盆里再养几天,他就要连盆土一起移栽到山上了。
竹子的生长进入了新阶段,这天傍晚,卿孟祝特地给竹子调配新肥料。
他现在的竹子种植水平达到了初级水准,轻松就能调配出好几款适合竹子现在的状态的肥料。
今天傍晚配的肥用的是发酵肥加腐殖土,里面的比例需要讲究一下。
卿孟祝正忙活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后院传来护法和护卫的叫声。
“汪汪”声特别大,特别刺耳,压根不是它们平时玩耍的叫声。
卿孟祝感觉有些疑惑,放下手中的小铲子,洗完手去后院看。
护法和护卫正围着水獭的洞狂叫,水獭从洞穴里探出一个脑袋,朝它们威胁地低吼。
护法看起来还想冲上去咬水獭,每次都被水獭躲过了。
水獭也想挠护法的眼睛,咬它的鼻子,每当这时,护卫就会上来帮忙。
水獭顾忌着护卫,一击不中,缩回洞里,继续和两只狗子对峙。
卿孟祝看了几分钟,有点疑惑地上去劝架:“护法护卫,你们干嘛?”
水獭看到他过来,哧溜一下钻回洞里,再也不肯露面了。
卿孟祝心里感觉到一丝怪异,又不知道怪异来自于哪里。
他叫住两只狗子:“你们别欺负水獭啊。”
两只狗子很不服气,尤其护法,挺着胸膛垂着尾巴,朝卿孟祝:“汪汪汪!”
村里的人听到了还特地绕过来看了一下:“你们这边怎么了?没事吧?”
卿孟祝:“没事,就是狗跟獭猫吵起来了。”
那人看了护卫护法一眼:“嚯,那你家的狗可真够凶的,现在还不服气呢。”
卿孟祝蹲下来揉揉两只狗子的脖子:“平时相处得挺好,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
那人笑道:“可能吵架了吧,小动物也挺经常吵架的。没事就好,我就是听到这边的动静特别大,怕狗咬人,过来看看。”
卿孟祝:“没事,就吵了一下架,我带回去教育它们。”
卿孟祝很少看见护法护卫这个样子,仔细看了看又找不出原因。
偏两只狗子没法说话,就算再聪明也不可能直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卿孟祝说一遍。
卿孟祝原本还在批评它们,看它们“呜呜呜”地,可委屈了,连眼皮都下垂了,心里不忍心了,只得略说了几句就草草收场。
卿孟祝继续给竹子配置肥料,配完之后看天色还早,打算去田里巡视一圈。
今天狗子和水獭吵架了,他巡视的时候重点过去池塘那边看。
然后他就在池塘的塘坝上发现了水獭的脚印,乱七八糟的,好些脚印重叠在了一起。
不止脚印,他还发现了吃剩的虾头虾尾。
卿孟祝感觉有些奇怪,水獭平时还挺乖,并不怎么抓虾,就算抓也只是抓一两只,珍惜地尝个味,不会把虾头虾尾丢得到处都是。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水獭到了繁殖季节,比较焦躁,所以行为跟之前不一样?
好像也不太对,他昨天看的时候水獭还好好的,加上水獭一年四季都繁殖,应该不是突然进入发情期。
不过看到这场景,卿孟祝好像能猜到为什么两只狗子和水獭吵架了。
水獭抓虾,两只狗子看见了肯定要吵。
卿孟祝有些头疼,将虾头虾尾扫到一边,然后解下旁边的小船,坐着小船划到池塘中央。
他得看一下青虾现在的情况,好不容易养这点青虾,别被水獭给祸害了。
好在,他在池塘里巡视的时候,发现底下还是有很多肥美的虾游来游去,虽然个头不大,但是半透明的身子圆滚滚的,一看就很诱人。
他伸手下去试图捞起青虾,青虾稍微一弹,溜得飞快,在没有渔网的情况下,他根本就捞不到。
看到这种情况,他稍微放心了一些,他捞不到,估计小动物们也捞不到。
卿孟祝在池塘里跟青虾较劲,谭文磊走上前来,也看到了水獭留在塘坝上的脚印:“这大脚印可真多,你得想想办法治一治水獭了,要不老来偷虾也不是那么回事。”
卿孟祝为水獭正名:“它以前不偷虾,还会给我看着池塘,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谭文磊:“可能虾长大了吧,以前的虾那么小,也没什么吃头。”
卿孟祝看着池塘:“不会吧?我想想办法,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
谭文磊:“就守着呗。像以前农民种西瓜,西瓜熟了也要守着,防猹防野猪——那篇课文你学过吧?”
卿孟祝点头。
谭文磊:“你守着或者雇人守着,不然它们还会来祸害。”
卿孟祝有些头疼,决定跟水獭好好聊聊,这家伙还吃了他好多肉干,怎么能祸害虾?
卿孟祝巡视完直接绕到水獭的洞穴外面打算跟水獭好好聊聊。
水獭不知道是不是心虚,一直躲在洞穴里面。
他都听到里面的呼吸声了,喊水獭,水獭也不出来,敲了敲洞穴外面,水獭往里面躲得更深了。
这家伙真是成精了。
水獭的这番动作让卿孟祝更确定水獭是可以沟通的,他又敲了敲,开玩笑地说道:“我知道你在家,你别不出门。”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一个“嘤嘤”的叫声。
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头去看,只见一只水獭从赤狐的洞穴里面钻出来。
对上他的目光,那只水獭叫得更大声了,声音都快从“嘤嘤嘤”变成“唧唧唧”了,凶狠又气愤,看起来气得狠了。
卿孟祝正在敲洞穴的手一下就僵硬了,感觉被明春晰抓到都没那么令人尴尬。
很明显,从赤狐洞穴里钻出来的那只水獭才是他们的好朋獭,那么,现在水獭洞穴里的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
水獭钻出来后,赤狐也钻出来了,还在卿孟祝面前抖了一下厚实的耳朵。
卿孟祝怀疑这家伙正在看笑话。
水獭非常生气,完全顾不上赤狐,直接气冲冲地朝卿孟祝这边跑过来。
卿孟祝心虚地往旁边一躲。
它却没扑过来挠卿孟祝,而是低头撅屁股往洞穴里一钻。
接着,卿孟祝听到了里面传来打架的“嗷呜”声,那是从喉咙里专门挤出来的喉音,非常凶猛吓人。
卿孟祝正琢磨着要怎么办,一群打成一团的水獭从洞穴里面挤出来了。
这群打架的水獭分成了两拨,和卿孟祝有交情的水獭正被另外三只水獭暴揍。
那只水獭看起来特别生气,也特别凶狠,虽然完全落入了下风,但是战斗起来一点都没有颓势。
它们正打着,赤狐冲过来帮忙。
而后,变成了一獭一狐和三只水獭打架。
对面的三只水獭中有两只特别肥壮,三打二,略占上风。
卿孟祝看三只外来的水獭那么凶,有心想上去帮忙,又顾忌着它们都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不好插手。
在原地急了几秒,卿孟祝看好朋獭和赤狐被打得毛都掉了,赶忙叫护法和护卫过来帮忙。
两只狗子听到声音飞快跑过来,汪汪叫着上去助阵。
护法和护卫虽然是母犬,但一点都不胆小,看起来也特别凶,战斗力特别强。
它们冲上去后,很快以压倒性的胜利打败了那三只水獭。
那三只水獭也不恋战,很快跑了,直接消失在卿孟祝的视野之中。
护法和护卫还想上去追,卿孟祝赶忙抱着它们的脖子,不许它们上去,两只狗子在原地汪汪叫,骂外来水獭骂得可大声了。
水獭打完架,在原地垂头丧气。
赤狐走过去还舔了一下水獭的脑瓜子,卿孟祝这才发现水獭受伤了,脑门上的皮被咬掉了一块,此时正冒着血珠。
卿孟祝把水獭和赤狐带回家里治伤,又拿出肉干奖励它们英勇作战的行为。
明春晰回来之后看见一院子小动物,有点惊讶:“打架了吗?”
卿孟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又猜测:“不知道是不是这边的食物比较多,把要繁衍的水獭给吸引了过来?”
刚刚小动物们打架的时候,卿孟祝观察了一下,对面那三只水獭当中,有两公一母。
水獭平时都独居,只有在繁衍的时候才会凑在一起,他估计那三只水獭为了繁衍,不仅过来找食物,还抢占了他们的好朋獭的洞穴。
明春晰:“有可能,现在要想办法把那三只水獭赶走?”
卿孟祝:“今天打得那么狠,它们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估计已经走了。”
卿孟祝摸了摸护卫的脑袋:“要是它们不走,以后打起来,我就派护法和护卫去帮忙,四打三,不能让我们的好朋獭被欺负。”
水獭不知道是不是听明白了,顶着掉了一块皮的脑袋朝卿孟祝叫:“嘤嘤!”
明春晰眼里露出了笑意:“我打电话问问森林公安那边,能不能将那三只水獭拉走。”
卿孟祝:“估计不行,水獭之间争地盘,那边不管。我这段时间多给护法它们喂点好吃的,让它们自己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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