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澜意这次小心, 把自己的十根手指头都用纱布包起来了,这样针就不会刺进他的肉里了, 他太聪明了。
金云:“……”
虞澜意呼哧呼哧的绣鞋垫, 绣了没一刻钟他就累了。
“先歇息会儿再绣,这太难了。”
最后他歇息了一天。
雷尚书今早去户部上值才把郑山辞的模型看了看,他发现竟然有些可行性。他先填了几组数字上去验证, 相差不大, 他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又把今年的数字填上去,因为还没有把预算算出来, 所以他还不知道答案。雷尚书并未把这件事声张出去, 等这次今年他们算的预算得到验证后, 他再把这件事上报上去。
这几日户部的官员是没有休息的时间, 唯一的休息时间就是晌午去吃了午膳后有午睡的时间。郑山辞泡了枸杞乌茶, 他拿着自己的茶杯, 时不时都要喝上一杯。
冬天冷,喝点热茶身子暖洋洋的。他们办公的地方放了炭盆,屋子还是暖和的。
忙了一上午, 郑山辞站起来去膳堂吃饭。今天有红烧肉, 郑山辞喜欢吃这道菜。今天的汤是南瓜汤。
好友们都穿上的厚衣服, 郑山辞低头吃饭。
施玄埋头吃饭, 年前礼部的事不比户部的少。他是礼部郎中事情就更多了,每年还有一次过年的宫宴要办,届时五品及以上的官员都要参加, 官员还可以带家眷去。安排多少个位置他们心里也要有数。
郑山辞慢慢的吃饭, 吃得很细致。让人看见他吃饭就有食欲, 反而吃饭是一种享受。
崔子期跟杜宁说得天花乱坠, 说的都是刑部的事。
刑部没什么事只把今年进了牢狱的人统计起来, 呈给内阁就成了,他们可以等年假了。
郑山辞吃完饭就去桌子上趴着睡觉。
下午还是跟所有的户部官员一样开始整理计算,这样一连几天终于把明年的预算算出来了。
雷尚书眉眼终于有些轻松,“好了,预算算完了,我们今年的事还差要给朝臣们发俸禄的事,现在都好好回去休息吧。”
雷尚书等官员都走后,自己用郑山辞的模型的验证了一遍,相差不大。
“这小子真有些头脑。”雷尚书今晚回去就写奏折呈给武明帝。
这几天他身子都有些吃不消了。
郑山辞走出马车,缩着脖子,这次他回来得早了一些。屋子里的烛光还是亮着的,郑山辞推门进去。烛光柔柔的打在虞澜意身上,郑山辞看见他的手里拿着针在勾鞋垫。
郑山辞:“……”
虞澜意看见他回来了,指挥他:“我要吃橘子,给我剥橘子。”
郑山辞把官帽挂在衣架上,他坐下来给虞澜意剥橘子塞到虞澜意手里,顺便偷吃了一片橘子。他吃进去牙齿都被酸死了。
他不敢再吃了,起身去洗漱。
虞澜意吃得正好,郑山辞从浴室出来一个橘子已经吃完了。虞澜意这几天一直在绣鞋垫,卓有成效,已经快把一只鞋垫绣好了。
郑山辞要去瞅,虞澜意捂着不让郑山辞看,“等绣好了,你就知道了。现在你不要看。”
“好吧。晚上别绣了。”郑山辞趴在床上,“明天我休沐。”
虞澜意听了郑山辞的话,痛快的把针线活儿扔到一旁。他同样趴在床上挨着郑山辞,眼睛圆溜溜的转。
“可是,明天你休沐,今晚又不能做什么。”
郑山辞只能摸一摸虞澜意。
“哎呀,你的手又糙了,薄茧好痒。”虞澜意伸出手从床头柜拿了什么过来,“你帮我算算。”
郑山辞一看是账本,他的脑子木木的。在户部算账,回到家里了还要算账。
郑山辞笑着应下来帮着老婆把账算完了。
等他算完了,虞澜意已经睡着了。他的睫毛长长的,郑山辞给他捻被子,把账本放好。或许是明天要休息的缘故,今晚他并未觉得有困意,明天他不用早起上朝。
郑山辞把虞澜意的篮子拿了过来,里面就是他正在绣的鞋垫。郑山辞想了想,对着烛光穿针引线。他看了针脚有几个地方错了,需要拆开重新绣。郑山辞耐心的把错的地方改正,悄悄的帮虞澜意绣鞋垫。
……
虞澜意早上醒过来,觉得自己身上暖洋洋的。他被郑山辞抱在怀里,自己的脑袋搁在他的胸膛里,很暖和。
他也不起床,家里没有长辈。他安安心心的靠在他的胸膛上。
郑山辞有生物钟,他到了早朝的时候醒过一次,想着不用上朝还是睡过去。现在已经是日晒三竿了,他醒过来。
他松了松抱着虞澜意腰的手,虞澜意说道,“你醒了。”
郑山辞应了一声,所幸放纵自己还是抱着虞澜意的腰,把虞澜意从左边翻身抱到了右边,把他提溜上来,自己埋在他的脖颈里蹭了蹭。
声音还沙哑着说,“再躺一会儿。”
虞澜意听着郑山辞的声音,耳朵仿佛有酥酥麻麻的感觉。
黑乎乎的脑袋一直埋在他脖颈里,仿佛在撒娇一样。
冬日寒冷,虞澜意也不想起床。
郑山辞还是休息一阵就起床了,他推开门时,整个院子都是一片白色。虞澜意穿着披风,躲在郑山辞的身后,让郑山辞给他挡风雪。
两个人去吃早膳,今天是豆浆油条。虞澜意吃了一点就不想吃了,郑山辞吃了两根油条,喝了一碗豆浆。看见虞澜意不吃问他。
“感觉好腻啊。”虞澜意娇气的说,“我不喜欢吃。”
郑山辞关心的问道:“想吃什么,让厨房去做,要不派人去外边买。”
虞澜意摇头说不想吃,吃点枣糕就好了。
等把枣糕吃完了,虞澜意去烤火,他又嘴馋了。
“郑山辞,我想喝酸萝卜汤。”
“对了,晌午我们就吃酸菜鱼,你给我挑刺好不好。”虞澜意说起酸菜鱼就馋了。
郑山吩咐旺福去跟厨房说,然后他看向虞澜意,担忧道:“澜意,你的口味变了,身体感觉怎么样?”
虞澜意摇头:“就是不喜欢吃一些东西,可能是吃腻了。我就喜欢吃橘子,还要酸的。”
郑山辞:“我还是让人去请个大夫来看看。”
虞澜意一听郑山辞这么说,自己心里咯噔一下。仔细想来以前冬天的时候,他的口味都没有发生变化,最近他一直喜欢吃酸的,对其他的吃食都提不起食欲,偶尔还有反胃的征兆。
他害怕的靠着郑山辞。
“我应该没事吧。”
“会没事的。”郑山辞安抚虞澜意,轻轻的拍他的后背。
……
京城妙手堂的丁大夫前来,药童给他提着药箱。郑山辞跟虞澜意都在正堂,虞澜意忐忑的伸出自己的手让丁大夫诊脉。
半晌丁大夫才松了手,“诊虞少爷的脉是滑脉,这是有喜了,已经有两个月了。恭喜郑大人,恭喜虞少爷。”
虞澜意茫然:“啊。”
郑山辞听了丁大夫的话也有些茫然,他们两个人都没想到是有孩子了,两个对孩子这事都是顺其自然。突如其来的消息把两个人都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郑山辞忙不迭应声,神色还有些慌张,“澜意说他喜欢吃酸的,丁大夫这需不需要开药。”
丁大夫开了几剂开胃宁神的药,还有保胎药。
旺福把丁大夫送走顺便去拿药。
“郑山辞,我、我怀了?!”虞澜意看向郑山辞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郑山辞心里还是有一阵喜意,他握住虞澜意的手,“对。”
“可我还没准备好,我自己都还没有在京城怎么玩。”虞澜意瘪嘴,“我不想生孩子。”
“好吧,生下来也好,但我害怕。”虞澜意一想到大嫂生多多的时候端了那么多盆的血水,他整个人都要晕过去了。
他把自己埋在郑山辞的胸膛里。
郑山辞拍他的肩膀,“如果你不想生,那……”
“还是生吧。多多很可爱。”虞澜意语无伦次,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肚子里有一个孩子了,怀胎十个月,现在才去了两个月。
虞澜意去抓郑山辞的衣襟。
漂亮矜贵的侯门少爷对生孩子这事也是忐忑的。
“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郑山辞安抚虞澜意,用下巴蹭了蹭他,表示亲昵。
虞澜意脸红害羞。
虞澜意怀孕这事立马就传到郑父跟郑夫郎还有长阳侯府去了。
郑夫郎去集市上挑了一只老母鸡,让郑父杀了带过来,他看见虞澜意就关心他,吃得好不好,穿得好不好。
虞澜意:“阿爹,我挺好的。”
“这是买的老母鸡用来熬汤味道最好,你记得要吃。如今你是双身子的人了,要吃什么都要说,免得把自己饿着了。有什么不舒服就喊大夫来,你这是第一胎,孕吐反应会比较大。”
虞澜意听得脑子晕晕的,只是口中应答着。
郑山辞说道,“阿爹,这些我都放在心上,会把澜意照顾好的。”
郑夫郎又交代了一些话,郑山辞耐心的听着记下来,以防到时候可能澜意会遇见这样的事。
“好了,让澜意好好休息吧。”郑夫郎笑着说道。
虞澜意盖着小被几,郑山辞熟练的给他捻了捻被褥。
虞澜意:"……"
等郑山辞跟郑夫郎走后,虞澜意愤怒的掀开被子,“我才两个月呢。”
郑夫郎回到家里,心里还是高兴。
“把老母鸡送过去,这小两口终于要有孩子了。”郑夫郎心中感叹,“现在的日子是好了,要吃什么就喊厨房的人去做,家里有钱了,也不拘着用钱,我们当时在村里怀了孩子吃个蒸鸡蛋都是好的。”
郑父笑呵呵的说,“二儿媳是侯府少爷,山辞又做官了。他们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以后的孙子也是个享福的命。”
郑夫郎听见这话也不禁不住笑起来。他们忙活不就是为了子孙的事,说实话山辞跟澜意这么久都没孩子了,他心里还是担忧的,现在就不担忧了。
林哥儿在食肆里忙,郑清音也在布铺里,两个人晚上才回来。冬日里就算是庄稼人也要待在家里烤火,郑夫郎想去买些好料子,给孩子缝个虎头鞋。虎头鞋不管孩子是性别是什么,都可以穿。
外边也可以买,自己绣的虎头鞋总比外边的人要仔细一些。
郑夫郎说着就去屋子里拿钱去店里买布料。他跟郑父上了京城,基本花不了什么钱,山辞又给了些钱,这些钱对他们来说已经够多了。
郑夫郎这边去买料子做虎头鞋,长阳侯府那边知道虞澜意怀孕的消息后,虞夫郎这便坐不住了。
虞夫郎在长阳侯面前走来走去,“我要去看澜意,先去库房里挑一挑药材给澜意送过去。”
虞夫郎让曹嬷嬷把药材准备好,安哥儿也想跟着一起去。
虞夫郎就跟安哥儿一起去看虞澜意。这时虞澜意正在屋子里烤火,他没有躺在床上坐在椅子上吃酸橘,郑山辞正在给他剥橘子。
“阿爹,大嫂,你们来了。”郑山辞起身见礼。
“好了山辞坐下吧。我让他们没通报的,我听了消息去库房里拿药材耽误了功夫。”虞夫郎坐下来看虞澜意。
虞澜意把橘子吞咽下去,“阿爹,你怎么也来了。”
“你都有身孕了,阿爹还能不来看看你么?”虞夫郎去摸虞澜意的头,然后瞥他的肚子,看上去平平无奇。
“澜意几个月了。”
郑山辞说两个月了。
“才两个月还有得熬。澜意你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厨房,有什么事记得跟侯府递话。”虞夫郎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虞澜意听着记不住。
郑山辞慢慢的记。
安哥儿也问了虞澜意,“还有婴儿房可以布置了,先把这些都准备好了,等孩子出来才不慌。”
郑山辞点头。他们隔壁还有一个厢房没用可以改做婴儿房。
虞澜意还是吃吃喝喝,郑山辞倒是有了一点做父亲的实感。他看虞夫郎有事要跟虞澜意说,他在这好像不方便,郑山辞就借口出去了。
虞夫郎又叮嘱了虞澜意一些事,虞澜意敷衍的点头,“阿爹,这些我都知道了。郑山辞记住就好了,反正他会一直在我身边。”
他的话说得顺其自然,可以看出两个人的感情很好。
虞夫郎也不多说,“山辞帮你记着,你自己也要上心。在山辞面前不好说你,现在就要好好说说你。现今怀孕了要把坏习惯改一改,不能睡那么迟起床了,一日三餐要按时吃。”
“那我就想睡觉嘛,而且冬天我就更不想起床了。”
虞夫郎瞪他,“那也要按时吃饭,让人把早膳放在床头柜上。”
虞澜意不情不愿的应声。
安哥儿说道,“澜意,阿爹这话说得没错,你这才是头胎要好好保重身体。”
虞澜意应了一声,“知道了,嫂子。我听你们就是了。”
“还有骑马这些也不要去骑了。”虞夫郎显然知道虞澜意的爱好。
虞澜意只好点头。
郑山辞等虞夫郎说他要离开时,才去送他们离开。
虞夫郎在门口站定,看向郑山辞面色柔了柔,“澜意性子骄纵,多亏了你包容他。现在他怀孕了,性子怕更娇气了,你要多当担一些。他这辈子没受过什么挫折,现今这怀孕对他来说是一个苦差事,就烦请二儿婿多体谅体谅他了。”
郑山辞拱手:“阿爹这话折煞我了。生孩子不是澜意一个人的事,我会好好照顾他的,还请阿爹放心。澜意性子骄纵,我也是喜欢的。他待我真心,我以真心待他。没什么好当担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虞夫郎跟安哥儿坐上马车,虞夫郎掀开车帘看见外面的人还是热闹的,他放下车帘,心里轻松。
晌午吃饭,郑山辞给虞澜意挑刺,虞澜意眼睛亮晶晶的。
他吃鱼肉,还喝了两碗鱼汤。鱼汤鲜美还是酸酸的很开胃,晌午他用了两碗饭。
晚上睡觉的时候,郑山辞就注意点了,没让自己的手臂压着虞澜意的肚子。虞澜意没注意到郑山辞的贴心,他只是把头缩在郑山辞的怀里睡得香甜。
虞澜意身上有清香的味道,郑山辞摸了摸他的头,看他没心没肺的样子,笑了起来。
窗外的雪花下得急起来。
……
郊外庄子
虞时言的肚子疼起来,侍夏去找产婆,结果产婆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下不见了。虞时言疼得厉害,有人已经去找周围的人帮忙,要么就骑马去城里找大夫。远水救不了近火,虞时言咬着布条,他的额头渗满了汗水。
今日休沐叶云初也在这里,他的眼睛充斥着红,“还不快去找人!”
“侍夏,你去准备……”虞时言咬着下唇,他打算自己生。
他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这是和他血脉相连的孩子,他们已经相处有十个月了。
“少爷……”侍夏急得团团转。
布条上全是他口中的津液,虞时言苍白着脸让侍从们帮忙。
孩子生下来,虞时言晕过去了。叶云初心惊胆战,大夫诊脉说侧君没事。
叶云初的腿发软,险些要栽下去了。他忙打起精神,让贴身侍从去把产婆找到抓起来。
叶云初在外人面前也是温和知礼的,这是第一次露出这么可怖的表情,他的眼睛充斥着血丝。
产婆被抓了回来,“你要是为了你的家人着想就全交代了,我还能放过你的家人。不然我保证让你们全家没一个好下场。”
产婆对上叶云初的眼神,双腿发颤,低着头做出奴才样,“世子饶命,都是王妃指使我的,若是我不依,家里的人都保不住。”
叶云初心中猜测成真,让侍从把产婆拖下去要给她一个教训。他说的都是他的人,让时言放心,结果放什么事,最后生孩子还要自己生。
他彻底对王妃冷心了。
……
预算的事过去了,户部的事还紧着。郑山辞帮着段郎中一起把官员的俸禄发下去。这是年前最后一次发俸禄,每个官员都多发了五两银子,算是他们过年的赏钱。除了银子外,还有禄米,布料、盐。这些东西发下去都要让官员签了名字再领走。
郑山辞帮着把俸禄给各级官员发下去,这忙活半天,下午还要继续,一天时间把该发的俸禄发下去了。他是没有进过国库,装着银子的箱子都是小吏搬过来的,郑山辞还有些遗憾。
这发了银子,按照惯例就是过几日要参加宫宴。大燕的年假是七日,还是有不少时间可以供大燕的官员走亲戚,过年的。
工部的动作快已经把一条运输粮道去边疆的路修了三分之二了,估计到了明年就能修好了。武明帝龙心大悦,又想起把水泥方子献出来的郑山辞。
武明帝让工部尚书下去。
他自己看奏折,在雷尚书的奏折上看见了郑山辞的名字,他越看面色凝重。
“冯德,你去把雷大人叫过来。”
雷尚书向武明帝见礼。
“起来吧,说说看郑爱卿说的模型。”武明帝开门见山的问。
雷尚书把郑山辞的模型说给武明帝听,武明帝自己用数字算了一遍,确实相差不大,他的眉眼舒展。
户部这段日子交上来的账本也是一目了然,之前武明帝就问了雷尚书,雷尚书说是郑山辞的主意,看来他把郑山辞安排到户部没有安排错。
“朕知道了,雷爱卿先下去吧。”
武明帝思忖片刻,暂时把这件事压下来,等明年再想。
他先把大皇子跟二皇子叫过来考察功课。
谢承结结巴巴把武明帝问的问题回答完了。武明帝想叹气,他想他打小就是活泼的性子,脑子也转得快。至于谢承的父君虽说是小官之子,但聪敏性子大方,他们两个相扶相持,从他是皇子时期走到了太子,而后是登基为帝。
武明帝看见谢承的脸还是说不出什么话,“承儿你要好好用心,你是嫡长子不能做得这么差。”
谢承脸色一白,他嫡长子所以承受得更多。
“是,父皇,儿臣知道了。”
谢承今年已经十三岁了,武明帝招手让谢承过来,他摸了摸谢承的脑袋,“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你的老师,把功课做好。马上过年了,也可以放松一下,不要让自己绷得太紧了。”
谢承的身子放松,依恋的用头蹭了蹭武明帝的掌心。
谢承出去后,谢澹就进去了。
“皇兄,父皇凶不凶?”谢澹打听。
谢承:“父皇待人宽厚。”
谢澹:“……”
谢澹走进御书房,武明帝问了他几个问题,他刚好都不会答。
武明帝看他的眼神像是能杀人。
“父皇,儿臣认为这些问题都是课本上关于儒家的问题,儿臣以为身为皇子,只可听听但也不可全信。儿臣有伴读,只有伴读把这些学好,儿臣松散一些也无妨。”
武明帝眯着眼,让冯德把戒尺拿来。
谢澹今年八岁,被武明帝脱下裤子打屁股。
他在御书房里哀嚎,“我要父君!我要父君!”
武明帝神色阴晴不定,“你哭天喊地也没用。”
二皇子的屁股被武明帝打肿了,他哭哭噎噎跑到坤宁宫找王凤君。
冲着王凤君哀嚎。
王凤君额头青筋跳了跳,把帕子塞到谢澹的嘴里。
“去请太医。”
“是,凤君。”
太医把谢澹的屁股看了,屁股上有几条红通通的痕迹,一看就是戒尺抽的。太医起身开药,“二殿下没事,没有伤到根骨,涂抹一些药膏就好了。”
宫人把太医送走。
王凤君拿了药膏要给儿子擦。
谢澹害羞的遮住自己的小屁股,“我都已经八岁了,还被父君看屁股太不好意思了。”
王凤君无语,把谢澹的手拿开给他涂药膏。
既然知道,还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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