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话,关若兰顿时脸色卡白,浑身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样,美眸里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的下落,到了这个时候,她已经知道了,我不是信口开河。
见到她悲凉万分的表情,我心里不是个滋味,恨自己能力有限,无法挽救关老。
“咳。”这时候,躺在移动病床上的关老,脑袋动了动,吞吞吐吐说道,“小兰,你,你不要怪小庄,他也很难受的。”
这熟悉的声音,透露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虚弱,关若兰已然是泣不成声,这件事儿发生的太过突然,要知道,在一个小时之前,关老还笑呵呵看着新闻联播,这场灾难,直接把他推向了
生命的尽头。
没多久,我们一行人来到了高级病房,等这些护士走后,屋里的气氛有些古怪,看见关若兰呆呆的表情,我也说不出什么安慰之言,就这样静静的陪着她,一起守着关老。
因为关若兰是关老一手拉扯大的,所以爷女之间有着厚重的亲情,前几天的时候,关若兰为了跟我独处,也同意了搬出去住,当时还有点小愧疚,不过考虑到我特殊情况,这也是迟早的
,然而,这还没有过上二人生活,就发生了这样的惨剧,她不免各种胡思乱想。
“对了,通知爸妈!”经过了良久的沉默后,关若兰回过神来,算一算,她的父母差不多有五六年没回国了,一直在国外忙着打拼生意,而且又生了个小儿子,在这种聚少离多的前提下
,关家在亲情方面比较淡薄,一般没什么要紧事,都不会通电话。
不过在关若兰心里,依旧秉持着那份对父母的孝心,她也渴望着一家人能团聚,然而这一阵沉痛的打击,让关若兰痛心疾首。
“别通知。”关老不无急切道。
“啊,爷爷,你都成这样了,如果还不肯告诉他们,说不定连你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不要那么倔啊!”关若兰轻声说道。
“我说别通知,你照做就行。”关老态度依旧坚决,那不无恼火的口气,给了关若兰一阵压力。
“好吧,爷爷,我先出去透透气,叫护士过来照看你。”关若兰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按了按呼叫机。
“嗯,到了现在,有些事也该告诉你了,其实你爸身边那个女人,根本不是你的亲妈。”关老语出惊人道。
“怎么可能!”关若兰瞪大了眼睛,明显有些难以置信。
“没必要骗你,早在几年前,我就把你们的血液拿去做了DNA比对,压根就没有血缘关系,只不过你爸一直把你蒙在鼓里。”关老不紧不慢说道。
关若兰呆愣了几秒,这些对话听得我云里雾里,也不好开口。
没一会儿,护士就赶了过来,关若兰简单的嘱咐了两声,然后走了出去,我看了一眼关老,暗暗叹了一口气,也跟在关若兰身后。
出了病房没多久,关若兰就转过身来,“我想一个人静静,你不用跟着我了。”
“不行,我不放心你。”我直接拒绝了关若兰的请求。
她盯着我看了几秒,哇的一声,扑进了我的怀里,不由得失声痛哭,她可不是一个爱哭的女人,相反的,她还很坚强,只不过再怎么坚强的人,都会有软弱的一面。
哭了好一会,关若兰才渐渐地停下来,然后跟我讲起了她家的情况。
“其实我爸并不是一个好人.……”
原来,关老原本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完全称得上开枝散叶,关若兰的父亲排行老大,而且关老行医多年,成名也早,改革开放之处,家里的生活质量就算得上‘小康水平’,经过十
几年的沉淀,到了九几年那会,差不多有几十万的资产,在一个万元户就是富翁的年代,几十万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正好这些子女到了闯荡社会的年纪,关老也不吝啬,一视同仁,拿出四十万来,每个子女十万,让他们各自打拼,并且进行为期一年的竞争,谁积累的财富最多,未来就由那个人接管关
家的产业。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比较明智的决定,毕竟敛财的能力,直接证明了一个人是否具备经商之道,关老也说的很清楚,不准使用什么歪门邪道的手段,一定要在法律允许的范围之内。
无论是在任何年代,钱都是个好东西,尽管平时也过着衣食无忧的富足生活,但突然之间有了十万块可随意支配的现金,也就激起了内心深处的欲望。
要知道,九几年的十万块,绝对抵得上如今的数百万,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女,拿到了这笔钱,比现在开超跑还嘚瑟。
正好在那大半年里,关老去了国外进行学术交流,还有知名大学和国际医院,提出了丰厚的待遇,希望他能留下来,不过关老有着一颗赤诚的爱国之心,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在这一年里,关家发生了很多事,关老大,也就是关若兰的爸爸,整天在外边花天酒地,放浪形骸之外,那时候消费低得很,各式各样的女人任挑任选,给个三五十包夜,别人还得陪笑
脸,不像现在的妹子,就喜欢各种抬哄肉价,给脸色看,也让不少男同胞苦不堪言。
原本关老大是个不错的男青年,不过纵情声色的日子过久了,哪还有什么心思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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