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炮听到这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大笑起来,这个叫欧阳风轩的大哥,实在是太有趣了,像他这样的人,简直就是国宝,和他这样的人交往,以后只怕不无聊了。
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十一点了。这个时候老爸老妈都还没有回来,也真是够慢的。刘大炮咕哝了一句,拿起老妈的围裙开始烧饭做菜。为了避免同样的错误再次发生,刘大炮把高粱米水饭煮了五个来回。亲自试吃了以后觉得没有什么问题,这才放心下来。
十二点的时候,老爸老妈可算是回来了,见到儿子已经准备好了饭菜,他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吃中午饭的时候,刘安邦也没有歇着,他一直在跟刘大炮说场院上发生的事,重点提了烘干车前子的经过,听刘大炮说他已经联系上了买家,就准备明天早上六点钟赶到城里了,听到这里他兴奋异常,吵着闹着要喝点小酒来庆祝一下这件天大的喜事。
爷俩你喝一杯我喝一杯,把几块钱的散装白酒喝出了琼浆玉露的味道。未了,刘安邦看上去十分遗憾:“大炮,真可惜呀,比琼浆玉露还好喝的桂花酿,上一次就喝完了,若是没有喝完,不知道该有多好。”
刘大炮听老爸把话说完,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老爸,你要知足啊,我们国家有这么多人,其中不乏富可敌国的商贾,饶是他们很有钱,也不知道桂花酿的存在,而我们没有他们那么有钱,却尝了这种天上人间仅有的美酒,老爸啊老爸,你不需要感慨,等我变成了有钱人,一定让你过上天天用茅台漱口的好日子。”
“茅台我知道,是一种名酒的名字,有名气的酒,应该都挺贵的,哎哟,你老爸我可不能享受这样的待遇。”
“说贵不贵说便宜也不便宜,普通一点的都要八九百吧。”
“多少?”刘安邦听刘大炮把话说完,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八九百块一瓶。”刘大炮用很小的声音说道。
下一秒刘安邦放下酒杯,开始“教育”儿子。
“小王八羔子,你给老子听好了,不要以为你现在可以赚钱能帮到乡里乡亲,尾巴就翘起来了,成天到晚只知道得瑟,这像什么样?年轻人吹点牛皮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你不能在你老子面前吹,我很实在,不喜欢这些东西,再者就算你真做到了,我也不能拿八九百块一瓶的茅台来漱口,若是让你太公知道,他一定会臭骂我一顿,哪怕他没有骂我,我也不好意思啊,小王八犊子,不管你未来能走到哪一步,万万不能忘记为人的本分,只有这样人生才不会走岔。”
徐翠花站在一边什么话都没有说,也没有安慰自己儿子,儿子这个人的确很好,不过还是要敲打敲打,若不敲打敲打,只怕以后难成气候。
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刘安邦觉得有些辛苦了,于是端起桌子上面的白酒,一口把它喝干了,刘大炮看到这里马上帮老爸倒上美酒,紧接着说道:“老爸,你那一番话实在是太有道理了,我听完之后,心里面有很多感触,借着你这番话,我深刻认识到本身思想上的错误……请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若是再犯这样的错误,一定……”
刘大炮正准备说上一大堆没有任何用处的废话,却没有想到老爸虎着脸踹了他一脚。
被老爸来了一场思想教育,刘大炮和老爸老妈便赶去了场院,碰巧三叔和刘会计师也在这里,刘大炮马上就把车前子的事情和他说了。
兄弟俩人心里面很高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两双比枯木还要粗糙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眼神之中的深情清晰可见。
看到这里,刘大炮心里面都有些头大。
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刘虎开着一辆很大的货车来到了场院里面,大家问他从哪弄来了这么一辆货车,刘虎看了刘大炮一眼便把真像交待了出来,原来安排好这一切的人都是刘大炮,他昨天看了一下自己的车子发现自己的皮卡没有办法把村子里面的货物全部装下来,想了一下,便让刘虎去城里面找李建让他借一辆大货车过来,刘虎没有辜负刘大炮的期望,完美完成了任务,不过开货车的任务不能交给刘虎,刘虎这个人比较莽撞让他开面包车走夜路绝对没有什么问题,可若是让他开大货车,只怕会出现一些问题,刘虎自己也认识到了这个问题,一开始就和刘大炮说明了。
事实上这些事情,刘大炮都已经打算好了。货车司机就让族亲周一波担任,年轻时代周一波当过兵,专门搞后勤运输的那种,不要说是大货车,哪怕是坦克也开得很顺手。
今天深夜两点,便要去城里,于是村民们自发行动起来,开始把仓库里面存放的车前子往车上搬,仓库里面的存货没有算在内,光是场院上的车前子就占据了车子一半的空间,察看账本上面的记录,刘大炮知道这些车前子总共有七千斤。
等全部车前子装上车以后,刘定邦拉着刘大炮的手来到了一边,他看着刘大炮,用十分激动的语气问道:“大炮,你认为装上车的车前子能卖出多少钱?”
刘大炮听刘定邦把话说完,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三叔,这种问题你怎么还要来问我呀?拿总斤数乘以三十元,就知道能卖多少钱了。”
“我刚刚算了一下,发现那个数额太大,大到有些不真实,因此想请你再算算。”
刘定邦都这么说了,刘大炮又怎么能拒绝,于是他来到一边,扒拉着手指头说道:“一车车前子,统共有七千斤,一斤以三十元的价格出售,那么七千斤就能卖出二十一万的高价。”
“你刚刚说多少?二十一万?”
刘大炮嗯了一声,刘定邦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到这里他没有迟疑,马上伸手想要把他拉起来,却没有想到刘定邦挥了一下手,坐在地上捂着嘴巴大笑起来,笑了不过几十秒,又大声嚎哭起来,他哭得十分投入,哭声中包含了几十年的辛酸,而这其中的滋味,也只有他一个人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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