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顺手救了侯夫人
正焦急万分的芬嬷嬷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去,才发现是个衣着素净,梳着妇人发鬓的女子在问话。
出于警惕之心,芬嬷嬷下意识就要拒绝,可是阿香却接着说道:“瞧着像是中暑了,我在乡下时,常遇到这种事,这时候该赶紧给这位夫人降温,否则拖久了也会…...”
剩下两个字‘死人’,阿香没好说出口,毕竟不好听,像咒人似的,见芬嬷嬷还有些犹豫,阿香转身走到湖边,借着掩饰假装从怀中掏出了一块较大的棉手帕,实际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这还是以前还没回侯府时用的,回侯府时因为有空间,所以大大小小的家当都被她收进了空间里。将手帕浸湿后,阿香跑回凉亭就盖在那妇人的脸上,特意没拧干的手帕瞬间湿透了两边的头发。
接着阿香伸手要去解脖颈边的衣衫,芬嬷嬷见此到立刻皱眉伸手拦了下来,“你要干什么!”
“中暑之人需要赶紧给她降温,这衣衫系的那么紧,也要赶紧解开才好让她呼吸顺畅。”
芬嬷嬷紧紧盯着阿香的眼睛,见她眼神坚定清澈,焦急救人的神色确实诚恳,才稍稍放下心来,放开了抓着阿香的手。
阿香先让芬嬷嬷将人放下平躺在地上,又利落的解开那妇人的衣衫,却见她六月的天居然还穿着四层衣衫,芬嬷嬷见阿香疑惑,居然开口解释了一句。
“我们夫人身子骨弱,平日里畏寒凉,所以才给她多穿了点,平日里散心都只是在院子周围走走,今日不知不觉走远了,天气炎热,想是因此才中暑的。”
“而且就老奴一个跟着,连想回去叫个人也走不开。”芬嬷嬷语气里满满的自责愧疚,眼里控制不住的溢出泪水,可是又知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马上狠狠擦掉了眼泪。
阿香见不得一个头发半白了的老人家这样,于是手上动作不停,安慰道:“您不用担心,夫人看着症状并不严重,体温也不是很高,我们先观察一下,若是不行,我去给您喊人。”
“这衣服还是太厚,先把外面这两件脱下来。”
等两人将妇人衣衫脱下,阿香拿了一件去打湿了,让芬嬷嬷轮流擦着露出的脖颈和四肢,自己则回想这曾经村里老大夫教授给大伙儿的方法按着妇人身上的几个穴位。
如此过了片刻,那妇人终于悠悠醒转过来,芬嬷嬷也终于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连声谢着阿香,又凑近问着妇人的感受。阿香虽然对自己有信心,但毕竟这人瞧着身份不一般,此时也是悄悄松了一口气。
妇人声音还很虚弱,但是眼神已经变得清明,听着芬嬷嬷带着哭腔的询问,细弱的回道:“我没事,刚刚是怎么了?”
“夫人,刚刚您中暑晕了过去,幸好路过的这个小娘子帮忙,不然您有个好歹,老奴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妇人抬手轻拍了芬嬷嬷就两下,眼神落到了阿香身上,眉目温柔的笑看着她,“刚刚多谢小娘子出手搭救,不然怕是没那么容易醒来了,你是哪个院子的?怎么走到这里来?”
阿香见这夫人衣着颜色花纹虽低调,但不管是里衣还是外裳的料子都是极好的,显然也是个身份不低的人物,且她眉眼柔和,眼神慈爱温和,不自觉就生出好感来。
“夫人客气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叫我遇见了,怎能袖手旁观,我是…...是这侯府大少爷的妻子,闲来无事沿着这湖边走走,才走到这儿的。”阿香犹豫了下,因着心里的好感,最终还是说出了真实身份。
此时妇人已经起身半靠在嬷嬷身上,听闻似有些疑惑:“大少爷?松程?他的亲事不是定在两月后吗?怎么…...”
“我家夫君名叫纪归堂,是…...去年才刚回侯府的,夫君小时走丢,刚好被我那的一户人家收养,我们在乡下时就已经成亲了,夫君那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然也不会在老侯爷丧期未过就成亲的。”
见自家夫人还没反应过来,芬嬷嬷适时在旁解释,虽然她自己也没见过阿香,但是府里的情况还是听过一些的。
“夫人您想是忘了,十五年前府里庶出的大少爷三岁时走丢了,本以为人已经没了的,去年突然说是找到了,后来验明身份开了祠堂认祖归宗,当时您虽没出席,但可是特意叫人送了一樽城外大佛寺主持开过光的玉观音过去的,说是可怜大少爷受了许多年苦,望他今日能多得些菩萨庇佑。那后来府里的少爷们又从新序了齿,新回来的这位少爷行一,其他少爷们都往后顺延了一位,要不是今日这一遭,老奴也还没见过大少夫人呢。”
芬嬷嬷这番话,不只是向自家夫人解释了阿香的身份,也让阿香知道眼前这位夫人,居然是侯府的主母,她的正经婆婆,只是这位侯夫人已经不理世事多年,所以阿香还真的从没见过她。
说起这位侯夫人,阿香也是听说过的,出身武将世家,父亲是常年镇守北疆的四品威武将军刘厚德,官衔不高但手握二十万军权,这也是当初能和世袭一品国公府结亲的原因,然而自从她生下的儿子夭折后身子就日渐不好,后来更是交出了侯府中馈,常年待在侯府后花园深处的祥云轩中,轻易并不出门,致使诺大的侯府竟是一个姨娘掌管后宅,成了京城不少人私下的谈资。知道了身份,阿香连忙起身又郑重行了一个晚辈礼,“儿媳不知竟是母亲,刚刚失礼之处,还望母亲见谅。”
“快起来,你这孩子也太客气了,刚刚还救了我一次,怎么会怪罪你呢,倒是我,居然让你见到如此狼狈的样子,让你见笑了。”
“母亲身子不爽,儿媳未能侍奉左右,已经是大不敬了,今日能为母亲做这些,是儿媳荣幸之至。”
侯夫人眼里的笑意又更浓了几分,这小娘子随时在乡下娶的,但是知礼懂事,行事谨慎,且刚刚不知自己身份也能上前来搭救,可见心地善良,就是人看着实在消瘦,衣着也很是素净,想来来了侯府过得并不好。
芬嬷嬷见夫人对这大少夫人并不排斥,眼里还透着欣赏喜爱,于是试探着开口道:“夫人现在症状好转了,不如我们就先回院子去,老奴也好叫个大夫来再给您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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