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这个牙行肯定有问题!
“服毒自尽?”他们难道没搜身,把人捆绑起来吗?
看出阿香的疑惑,卫氏忙道:“当时就搜了身的,还让人将她绑在了一个木垛子上,且我还遣了身边一个绝对可信的嬷嬷在那柴房里打了地铺看着她,门口还有两个会武的小厮看守,可就是这样,第二日一早,那丫鬟就挣脱了束缚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而亡。”
“那位嬷嬷没有听到动静吗?会不会是被人下了迷药?府上难道还有其他细作?”
这问题卫氏婆媳三人早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让嬷嬷去贴身看守也是怕还有其他同伙,可是…“如今在那嬷嬷身上没有发现有中了迷药之类的痕迹,她只知道自己莫名睡了过去,第二日天没亮就醒来发现那丫鬟已经死了,而门口两个小厮坚称他们没有睡着,全程都盯着屋子,不可能有人进出的。”
“难道是从窗户爬进去的?”阿香再次提出疑问。
“不可能,那间柴房我特意看过的,三面都是墙,只有一门一窗,是紧挨着的,所以不可能有人从窗户爬进去却没被发现。”卫氏摇头否定。
接着又道:“如今府上会医的也只是懂点皮毛,也看不出究竟是何种毒药,幸好如今天冷了,那尸体还能放得住,母亲还在考虑是否要上报朝廷。”
卫氏蹙眉,其实她是很不赞同的,本来他们就因为通敌卖国被圈禁在府里,若是府中再出现个蛮人细作,那这嫌疑就更难洗清了。
阿香想的却是另一件事,她是知道这细作绝对不止一个的,而且不仅是将军府,京城里半数大员府上都有,而这样一群细作是通过什么途径进入的才是关键。
她仔细回想刚刚卫氏和她说的这丫鬟的来历,她本身是大户人家小姐养来陪嫁的上等丫鬟,却突然就成了个会武功的,这武功总不能是在将军府里练出来的吧,她被查出来前可是二舅母冯氏院子里的大丫鬟呢,怎么可能有机会有时间练武。
那就是她来将军府前就会武了…...
那个牙行!
对!那丫鬟肯定是在牙行就变了!
“舅母,你知道那丫鬟被关在牙行的时间是多久吗?”阿香仿佛想通了某处关节,她急需一些证据来印证。
正在苦恼要怎么劝说老夫人放弃上报朝廷想法的卫氏,猛然被阿香问到这个问题,一时还有些懵,等反应过来,只能抱歉道:“这个我还真不清楚,这两天忙得焦头烂额的,不如等会儿到了母亲院子,问问二弟妹,她可能清楚些。”
两人来到老夫人的院子,此时冯氏正陪在老夫人身边,许是因为自己身边出现了蛮人细作的事,她面上比之前见到时还更憔悴,眼底泛着红色的血丝,不知是熬夜还是哭的。
老夫人本是在喂着院子中的一缸鱼,见到阿香跟着卫氏过来,立刻喜笑颜开,嘴里却忍不住责怪,“你这孩子,有什么事差个人来说就是了,何苦辛苦跑这一趟,虽然现在还没下雪,但是也冷得很呢。”
“快快,去将屋里的我那件虎皮的毯子拿来,哎哟,瞧你这手冻的,我们还是进屋去吧。”说着就拉着阿香要进屋,还不忘叮嘱下人拿个手炉上来。
“外祖母,您别担心,我就是刚刚吹了下冷风,等会儿进屋坐一会儿就没事了。”阿香嘴上客气,但还是跟着进了屋,毕竟等会儿还有话要说,自然关起门来好点。
后边冯氏和卫氏对视一眼,卫氏见冯氏还有些郁郁寡欢的样子,有心安慰却不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也拉了冯氏的手,低声说了句:“弟妹无需多心,发生这事也是我们大家的疏忽,若要正经追究起来,那批丫鬟还是我掌家的时候买进来的呢,那更是我治家不严害了大家。”
“嫂子,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冯氏听她这么说,急忙解释。
“好啦,”卫氏打断她,“家里没有谁怪你,你快别自怨自艾了,要是有那时间,不如来帮我好好清理一遍府中的下人,我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
“是我自己心小了,嫂子若有需要,我自然鼎力相助,嫂子你尽管吩咐就是。”
见冯氏听劝,卫氏终于露出了笑容,神秘地小声道:“等会儿还真有需要你帮忙的,我们先进去再说。”说完两人也往屋里走去,进了屋就看到老太太已经抓着阿香坐在她那张罗汉床上了,弄得阿香进退不得的,急得头上都出了汗。
见状卫氏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调笑道,“母亲您这么热情,倒叫小辈儿为难,瞧给阿香急得都出汗了。”
这张罗汉床一向是老夫人专用的,就连她们日常过来请安,都是另搬条椅子坐着,如今阿香被按在上面,觉得不安也是正常。
可老夫人根本不接这茬,边一手按着阿香做好,边把手炉塞到阿香手里,说道:“这有什么,阿香你不用为难,屋里也冷,就这里暖和点,在那椅子上坐着不是更把你冻着了,万事没有你身体重要,不然叫你大老远跑这一趟,回头冻着了,我怎么给婉容交代。”
“好好好,是媳妇的错,母亲疼爱外孙媳妇,我们哪里敢说不是,你说是吧弟妹?”
“就你贫嘴。”老夫人装作不满地瞪了卫氏一眼,不理她了。
冯氏只是笑笑不说话,对这种婆媳‘斗嘴’画面显然见怪不怪了。
阿香来过几次侯府,也知道这是两人互相打趣,但是因为卫氏这一打岔,倒是比刚刚自在了许多,既然老夫人一片慈爱之心,那她就坦然些接受吧。
笑闹过后,卫氏让下人们都出去,离的房门远远的,关好了屋门,只剩下四人,才和老夫人说起了阿香来的目的,顺便问了冯氏,刚刚阿香的那个问题。
三人看向冯氏,冯氏也紧紧蹙着眉仔细回忆,半晌才道:“我记得,那丫鬟并没有在牙行里待太久,我把她调到我身边让嬷嬷教养前,问过她一些以前的事,她说她运气好被咱们府里派去采买的人给看上了,在那牙行统共没待上一个月。”
那就对了!阿香心里这下有八成把握,这个牙行肯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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