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搭理他,继续往前走。
“姐,咱们好不容易进来一趟,就这么空手回去不太合适吧?”安言昊的语气极其不甘。
“那你相中了哪只邪祟,我给你打包带回去啊?”我冷冷地剜了他一眼。
都什么时候了,还要作死!
这小子能坚持这么长时间没被鬼附身,纯粹算他命大。
也有可能,连鬼也被他恶心到了……
霎时,前方升起一团白雾,从雾里飘出更多的无脸医生和护士幽灵,手拿针管和手术刀向我们追来。
这情景简直和梦里一模一样!
只不过在梦里我们醒过来就没事了,现在却只能硬碰硬。
我高举罗盘,驱动法力。
罗盘迸射出金黄色的光芒,交织成一个巨大的法阵,罩住我和安言昊。
那些无脸人对我们发起强烈的攻势,反复撞击法阵结界,却始终不能踏入一步。
但我法力非常有限,这个阵法又极其耗能,我撑不到十分钟就得溃散崩盘。
只得从包里拿出招魂铃,扔给安言昊,“你快用神铃召唤阿晨的鬼魂,找到他我们就撤!”
安言昊接过那个古老的招魂铃,一脸茫然,“我不会啊,有没有什么口诀之类的?”
我又没跟奶奶学过招魂,上哪知道口诀去……
而且奶奶说得都是通古斯语,我根本听不懂啊!
“萨满是唯心主义,你用自己的心灵感应,别老什么都问我!”我全神贯注支撑着阵法,信口胡诌道。
“哦哦,好!”安言昊不疑有他,真的闭上眼睛,手拿招魂铃摇晃起来。
‘当啷,当啷——’
时间仿佛放慢速度般艰难流逝,耳边只剩下招魂铃那清脆而吊诡的声音,在这阴森恐怖的医院中远远传去。
招魂铃摇动数次后,走廊的尽头仿佛有东西动了动。
那是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像即将被吹散的风,苍白虚无的站在那里,面容清隽而憔悴。
“是阿晨!”我指着那抹白影,高声喝道。
安言昊显然也看见了他,剧烈摇动手中的铃铛,胳膊都晃成了虚影。
‘当啷当啷当啷——’
鬼魂阿晨被铃声扰乱了神智,如行尸走肉般朝我们所在之处飘荡过来。
直至一道白光从眼前闪过,我飞快收起法阵。
安言昊趁机将准备好的纸人载体拿出来,让阿晨钻进纸人的身体里。
法阵已破,那些无脸鬼张牙舞爪的朝我们涌来。
“阿晨的魂魄收好了吗?”我背对着安言昊,紧张问道。
安言昊突然似触电般浑身一凛。
继而回眸,用极为复杂的目光瞄了我一眼,握住我的手便向后跑。
我发现这条路并非通向来时的大门,忍不住问道,“安言昊,你要带我去哪啊?”
他却一言不发,脚底生风,我拉都拉不回来!
安言昊就这样牵着我的手,无视那些追来的鬼怪,迅速从医院后门撤离。
夜风微凉,耳边传来浪潮拍打江岸的阵阵闷响。
我偏头一望,原来华侨饭店的后门竟然紧邻岸边。
江面乌黑如黛,倒映着城市夜景。
一轮明月隐入云层,仅余片缕清辉洒向江水中央。
“安言昊,别再走了!”我高声制止,想要挣脱他的手。
他却越攥越紧,力道大得惊人!
我下意识察觉不对……
因为奶奶从小对我耳提面命,绝不能和任何男人发生关系。
所以我连公狗都没怎么摸过,更不习惯和男性产生肢体接触。
这些年来除了龙冥渊,我没拉过其他男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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