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说你们就是来这边旅游的,怎么可能拦得住呢!
况且只要你们不进洞就没什么事,她偏不听,非要我带她过来。”
众人面面相觑,气氛一时噤若寒蝉。
塔娜没办法,只得柔声宽慰道,“奶奶,我们很快就回来的,您别担心啊!”
巴代雄却说什么都不肯撒手,一直摇头。
周涟语气颇为不耐,“出发之前听到这样的话,真是晦气……塔娜你能不能快点,再不走太阳就要下山了!”
其他人也都有些不满,“是啊,刚才讲规则就已经磨叽了这么久,还能不能走了?”
金花大姐无奈,上前帮塔娜挣脱了巴代雄的手,“姑婆,她们晚上就回来了,这么多人呢,不会有事的,您别担心了!”
巴代雄眼眶的泪忽地滑落,满眼都是不舍和心痛。
看到她,我莫名想起了奶奶,心中酸涩不已。
巴代雄的手颤颤巍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叠好的符纸,递给塔娜。
塔娜不明所以地看向我。
我解释道,“这是辰州符,保命用的。巴代雄奶奶可能是觉得你和她有缘分,怕你进山遇到危险,你就收下吧。”
塔娜不忍再拂老人家的心意,便接了过去,随手揣进衣兜里,笑容真诚,“谢谢奶奶。”
晏青山瞥见这一幕,伸手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
镜片后的眸色讳莫如深。
金花大姐叮嘱道,“山里雾重,地形复杂,你们八个人相互照应着点,千万不要走散,早点回来!”
周涟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磨磨唧唧……”
说罢,第一个走在前头。
晏青山眉心微拧,牵起塔娜的手快步追上,为大家带路。
这座山名叫龙角山,海拔将近一千多米,不算高,但峰势陡峭险峻,不易攀爬。
林间仅有一条羊肠小道,是当地人进山的必经之路。
或许是这地方常年阴天的缘故,我走在林间,总觉得这里湿气太重,衣服都快被水雾洇透。
我们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所见景致都差不多,大家明显失去了最开始的激情。
晏青山带我们跨过一道破旧的石门,门后有一面砌有两米多高的石墙。
他说这是当年土匪头子所建的碉堡,他们把从寨里抢来的东西藏在这里,有时候把抢来的人也关进里面。
改革开放后被捣毁,只剩下这么一道石门和石墙。
晏青山来到一处干净的石阶旁,朗声道,“我们在这里休息片刻,吃点东西,顺便给家里人发条短信,报个平安什么的。再往里走,就一点信号也没有了。”
闻言,大家纷纷掏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发短信。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翻遍了通讯录,也不知该跟谁报声平安。
龙冥泽吗?
我苦笑了下,只好给江佩雯发了条短信。
塔娜娇滴滴地嗓音传来,“青山,我有点渴。”
晏青山从书包里拿出一瓶水,递给她,“喝吧,不够还有。”
塔娜笑着接过,拧开便喝,我连提醒她一句都来不及。
“累不累?”晏青山柔声询问。
塔娜摇摇头,模样乖巧又可爱,“不累。”
坐在旁边的周涟听到他们之间对话,阴阳怪气的说,“领队,你别只管你女朋友渴不渴,累不累,也关心关心我们大家的死活啊!”
晏青山神色淡漠,转身看她,“那你累吗?”
周涟媚眼如丝,“累啊,又没有人帮我背水,肩膀好酸呢!”
晏青山语气极淡,“哦,忍着吧。”
塔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周涟气得满脸通红,起身坐到瘦猴的旁边,背对塔娜和晏青山,眼不见为净。
简单休息过后,我们再次上路。
刚才不过是热身操,现在才是难度的开始。
我们沿着山体逐渐往上爬,刚开始还都是些缓坡,用登山杖和行走镐便可以轻松解决。
到半山腰的峭壁,我们就只能用上升器和安全锁,挂着岩体旁的藤蔓,一点点试探着往上攀岩。
脚下便是万丈深渊,我全程紧紧抓着主锁,根本不敢往下看。
傍晚时分,我们终于到达鬼洞的门口,晏青山率先用藤蔓荡了过去,然后伸出双手,接住塔娜。
塔娜被他抱在怀中,脸颊微微泛红。
我走进洞口,仔细打量着这里。
洞口七米见方,朝里面望去漆黑一片,幽幽凉风从洞穴内吹出来,仿佛地狱的入口般阴森诡异。
待人全部到齐,我们便坐在洞口的平台处稍作调整。
周涟那那几个男生显然经常参加这种户外运动,并没有什么疲惫感,反倒是我和塔娜体力不支,还被吓得手脚发软,许久缓不过来。
早上那个吃野菜粑粑的小胖子问道,“晏老大,你上次来这里是多久之前?”
晏青山回想了下,“大概有六七年了吧。”
“你说的那些石碑现在还在吗?”他追问。
“当地人对果洞非常忌惮,想来应该还在的。”晏青山耐心回答。
“你帖子里说,在溶洞深处的暗河中看到了一条将近百米长的水怪,真的假的?”瘦猴也跟着问道。
暗河里有水怪?
我蹙眉。
来之前我曾上网查过,洞穴里往往会生长一种叫山螈的两栖动物,又称山洞蝾螈。
通体银白或透明,外表看上去特别像传说中的龙,寿命极长。
但这种动物最多只能长到半米,晏青山说得长达百米的水怪,难道是蝾螈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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