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几次梦境里上演的情景,接下来梦域的主人就会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这时,一对长得有些相似的少年从校门里走出来。
他们身上穿着足球队的运动服,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即使他们一个左边脸挂了彩,一个右眼红肿不堪,可我还是能从轮廓辨认出来,是年轻版的江爸爸和江潮。
“江海,你讲不讲道理?最后那个球明明就是他们故意绊我,你凭什么给我发黄牌?”江潮愠怒道。
“我当时没看到他们伸脚,只看到你去撕扯对方球员的衣服!”江海说话时牵动脸上伤口,疼得咬牙切齿。
“行,就算我黄牌给错了,你也不能跑下场去揍裁判吧?我可是你亲哥!”
江潮冷哼了声,“这是给你一个教训,眼神不好就别老抢着当裁判!”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江海忍无可忍地回怼。
兄弟两人谁也不服谁,彼此心里都扭着股劲儿,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中间隔着宽阔的柏油马路。
晚霞透过梧桐叶照射在少年人的脸上,冲淡了伤口留下来的颜色,怒气也逐渐消散。
他们朝家门口那条青石板路走去,看到邻居家的小妹妹正在树下跳皮筋,表情霎时变得复杂而又滑稽。
兄弟二人相视一望,问出了同样的话,“雯雯呢?”
静默了几秒后,同时拔腿朝村外跑去。
当他们赶到幼儿园门口时,天已黑透。
一个长得像洋娃娃似的小女孩蹲坐在路灯底下的台阶上,小声啜泣。
江潮喘着粗气,见状心疼不已,向她伸出手,“对不起雯雯,今天放学忘记接你了,二哥这就带你回家。”
江雯雯用小手拨开他的爪子,嘴巴撅得老高,明显生了气。
江潮回身,狠狠踹了江海一脚,“都怪你!”
江海瞪了他一眼,回手就是一拳,“怎么就怪我了!”
“要不是因为你瞎判黄牌,我能生气吗?我要是不生气,能忘记接雯雯吗!”
江潮边说边和他扭打在一起。
江雯雯眨巴眨巴眼睛,‘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兄弟俩立刻休战,手忙脚乱地过来哄妹妹。
最后,江海出力,江潮出钱,给妹妹买了根最大的糖画。
江雯雯趴在大哥的背上,舔着比她脸还大的糖画,笑了出来。
蝉鸣聒噪,夏夜无风。
路灯将他们兄妹三人瘦小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眼前画面一转。
江海和江潮长成了二十几岁的小伙子。
江海戴上了眼镜,气质儒雅随和;江潮则弄了一胳膊纹身,手里拿着烟,像极了地痞流氓。
“我跟你说,今天雯雯学校放假,你赶紧找件长袖遮住你这胳膊,别让雯雯看见!”江海坐在餐桌的主位,严肃说道。
江潮吸了口烟,嗤笑道,“行,自从咱爸病倒之后,家里你是老大,谁敢不听你的!”
江海表情变得僵硬,夺过江潮指尖的烟,扔向门外,“烟也不许抽!咱爸为什么会病成这样,还不都是抽烟抽出来的!”
江潮不耐,烟嗓愈发沉哑,“他为什么会病成这样,那是报应,跟抽烟有什么关系!”
江海脸色难看起来,刚要训斥,门口便闪过一道倩丽的身影,从后面摘掉了他的眼镜。
“猜猜我是谁?”
那女孩看上去约莫十六七岁,正是碧玉年华。
当她抬起头,露出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佩雯!”安言昊惊呼出声。
待他看仔细,又摇了摇头,“不对……她不是佩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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