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君姐,她跟我哥有猫腻。”陆惜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傅南洲却挑眉,大舅哥以后得叫他表哥了?
那挺好。
回到沈家,傅南洲拎着大大小小的礼盒,跟普通家庭的女婿去丈母娘家一样。
“爸妈过年好。”傅南洲弯唇笑着。
沈从容哈哈大笑,“回自己家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啥?”
“过年嘛,图个吉利。”傅南洲把东西递给佣人,赶紧替陆惜摘了帽子,屋里太热,捂着该出汗了。
魏雨彤也赶紧给女儿摘了围巾,柔声问:“宝贝,冷不冷?”
“不冷。”
陆惜话音刚落,高宁就站在楼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陆惜,“陆惜,你回来了啊?”
陆惜差点没控制住自己厌恶的表情,被迫弯起眉眼,“姐。”
魏雨彤回过神,带了几分嗔怪,“怎么连名带姓的叫?这是你妹妹。”
高宁笑了笑,“对不起妈,我可能还没适应新身份。”
陆惜忍不住恶心,能适应爸妈,适应哥哥,却唯独适应不了她这个妹妹。
“妈,没事,我姐可能也是觉得我是女孩,不都说同性相斥吗?我姐也怕你们偏心我,毕竟我小,一般家里最不吃香的就是老二,她正好就是老二,肯定想得多。”
挑拨离间谁不会呀?
高宁到沈家肯定不会消停,她先下手为强。
魏雨彤原本就觉得有些内疚,此刻听到女儿大度的为高宁辩解,不禁更加难受,如果知道这个姐姐就是高宁,九儿的心情得多复杂?
高宁僵了僵,赶紧转移话题,“快进来,我跟妈今天一起下厨了。”
“妈,以后别忙了,你身体又不好。”陆惜心疼的看着自己亲妈,能感觉出她妈的内疚来。
魏雨彤温柔的抚摸着女儿的头发,“一年就这一回。”
刘叔刘婶看见陆惜回来,高兴的端着水果出来,“二小姐,姑爷,先吃点开开胃,咱们很就好饭。今天炸的椒麻黄花鱼特别好吃,一会儿二小姐可得多吃点。”
陆惜甜甜一笑,“好的刘叔。”
高宁看着刘叔一脸殷勤的样,心里更是厌恶,老东西!
“妈,我哥呢?”
“你哥在楼上呢,回来就好像有点魂不守舍的。”魏雨彤轻轻叹口气,孩子大了,有什么都不跟父母说,尤其是沈默这性子,更是不可能跟他们说。
“那我上去看看。”
她话音刚落,沈默就从楼上下来,抱了抱妹妹,一脸笑容的问:“才一晚上没见就想哥了?”
陆惜斜眼看着她哥,“哥,你昨晚夜不归宿,有情况吧?”
沈默表情一僵,像是被人戳穿了心事一样,“别瞎说。”
“不对,你一定有情况。”
“没有。”
“哥,你告诉我呗。”
“没有就是没有。”沈默眼神躲闪,这丫头是不是知道什么?
“哥哥,好哥哥。”陆惜开始撒娇。
沈默却因为心虚,用力捏了捏陆惜的脸就转身上楼。
陆惜紧跟在他后面,拽着她哥的衣服,“哥,我就想知道嘛。”
“你怎么那么八卦?”沈默回过身体,拉住陆惜的手。
傅南洲也跟在后面,防止陆惜摔跤。
两个男人把陆惜夹在中间,一副保护的姿态。
魏雨彤笑着摇头,“还跟小时候一样。”
沈从容也点头,“九儿是打小就喜欢跟着她哥。她那时候刚会走,站不稳,还老喜欢扭着小短腿跟着沈默。沈默一停下,她就撞在沈默腿上,一屁股坐在地上,胖乎乎的身体直接仰过去,后脑勺正好撞在一块石头上。
“她哭得那叫一个可怜,都起大包了,可沈默一抱起来就好了。”
魏雨彤也笑出声,“是啊,他们兄妹俩感情最好了。”
高宁站在一边,完全就是局外人,嫉妒在疯狂吞噬她的理智!
毁掉!
想要毁掉陆惜所有的幸福!
**
海湾别墅。
高宁不在,别墅里就只剩下关若琳一个人。
她自己不爱开火,随便下了点龙须面,清汤寡水的,除了一个荷包蛋,连点青菜叶都懒得放。
却在这时候,看到了谭湘君发来的微信。
——关教授,您有时间吗,我能不能见你一面?
关若琳捏紧手机,心跳加速!
她女儿!
关若琳吞了吞口水,让自己冷静下来,直接给谭湘君回了个电话,“有事吗?”
“关教授,电话里不方便说,我能不能见面说?你说个地方。我去找您。”谭湘君的声音里透着急切和恳求,明显是真有事。
关若琳很清楚,这个时候她应该谨慎,不该和女儿和父亲接触,可她控制不住。
这些年,她太苦了,也想亲人陪在身边!
稍稍迟疑,她说:“你来我家吧。”
定位发过去,关若琳看着面前的清汤面,忽然倒进下水道,赶紧准备饭菜。
这是她第一次给女儿做饭,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口味,更不知道她会不会带晨晨来。
手忙脚乱一通,很快门铃就响了,关若琳来不及擦手,一向洁癖的人却慌乱的在围裙上抹了一把就赶紧去开门。
看见是谭湘君自己,她心里没来由一空,紧接着就暗暗自嘲,你在期待什么?
“关教授,打扰了。”
谭湘君礼貌的笑了笑,还特地带了拜年礼盒。
关若琳笑容有些僵硬,“进来吧,我给你拿新的拖鞋。”
谭湘君换上拖鞋,有些局促的进了屋里。
空气中弥漫着肉香味,谭湘君愣怔一下,“您正准备吃饭呢?”
“嗯,还没做好。本来想对付一下的,反正就这么自己一个人,不过想想,好歹是大年初一,还是做一点吧。对了,你吃了没!没吃的话就一起吃点?”
谭湘君愣怔一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关若琳又皱眉:“抱歉,有点冒昧了。”
“不是不是,是我外公和我儿子正在楼下等我。”
“那就一起吧。”关若琳脱口而出。
此时此刻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这根本不像是对陌生人说的话,没有人会邀请只见过一次面的人留在家里吃饭。
但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谭相君点了点头,“那就打扰了。”
一切都与关若琳想的不一样。
最疼爱自己的父亲,自己亏欠的女儿,可怜的外孙,她此生最至亲的三个人都在眼前,她恍然如梦。
就在关若琳忘了呼吸的时候,谭松韫眼眶湿润的开了口,“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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