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此同时,魏雨彤也是魏无双深爱的妹妹啊,所以傅恒在复杂的爱恨中,折磨魏雨彤,折磨他自己。
当年如果不是傅宗泽跟傅玥两个人,会变成什么样?
陆惜不敢想,因为就算被救出来,妈妈已经被接连的打击折磨成这样,更何况是一直被傅恒囚禁折磨呢?
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陆惜捂着心口,下意识的想要蹲下身体,想要蜷缩成一团,可肚子太大,她只能痛苦的靠在墙上,极力让自己做了几次深呼吸,去压制这种痛苦。
可……还是好疼。
“惜惜,你还好吗?”傅南洲的声线几乎要崩断,满满都是担心。
陆惜这才收回神,抹了把眼泪,抬起头眨了眨眼,艰涩的回了一句,“嗯,还好。”
傅南洲眼眶微红,心疼得无以复加,“你哭了是不是?”
陆惜咬着嘴唇,没有回答,她心里难受,怎么深呼吸都觉得胸闷,赶紧打开氧气,吸上氧气就感觉稍微缓解一些。
傅南洲一直等着她,自己何尝不难受?
他怎么都没想过,自己的父亲,那个看起来冷血无情的父亲,竟然深爱着魏无双。
“老婆,不哭了,不难受了,好不好?”
陆惜想说,怎么能不难受?谁能做到?
她大姨是被割喉的啊,傅恒亲眼目的了这一切,光是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更何况是亲临这一切的傅恒?
还有妈妈,一切痛苦都加在她身上了,可外公外婆还要把过错推给她,对自己的女儿不管不顾?
这不公平,这对妈妈来说不公平!
可是妈妈都忘了大姨,怎么就又忽然想起来了呢?她总觉得这不是好事。
不行,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肚子里的宝宝已经在闹了。
陆惜强迫自己转移话题,“对了,你知道傅雪的情况吗?我回来的时候她还在抢救。”
傅南洲喉结发紧,半晌才开了口:“知道。”
**
傅雪虽然经历了一场严重的车祸,但命还是保住了,只不过因为腰椎受伤严重,导致她下半身暂时没有知觉。
第二天,傅雪醒过来,知道可能瘫痪了,顿时勃然大怒,坚决不接受这样的结果,绵软的拳头不断的落在床上,用嘶哑的声音无力的怒吼:“不可能!不可能!”
“妈!你冷静一点!”
关蕊试图按住傅雪,可是傅雪却更加怒发冲冠,急得一张惨白的脸瞬间充血涨红,“冷静?你竟然让我冷静?你告诉我怎么冷静?我好好的忽然之间成了瘫子,我是残废了啊,我怎么能冷静下来?!”
关蕊闭了闭眼睛,耐着性子宽慰道:“妈,我知道您难以接受这个结果,但是您换个方向想一想,至少你保证了这条命。”
“我就该保住这条命!我本来就命不该绝!那个野种呢?他在哪?抓了吗?!他差点要了我的命,这次我一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傅雪此刻恨不能马上就把傅西洲碎尸万段,可就算这样也难消心头之恨!
关蕊同样露出阴毒的表情,“还没。”
傅雪顿时瞳孔一震,“还没有?!为什么他没有被抓进去?!是不是你大舅保他了?”
顿了下,她狠狠眯着眼睛,咬牙切齿的问:“你大舅的呢?你小姨呢?我都这样了,他们这当哥哥、妹妹的,竟然不来看看,他们怎么能这么冷血呢?”
关蕊冷着脸,“妈,我们没有证据抓傅西洲,附近没有监控。我大舅肯定是向着傅西洲,不过您手术的时候他跟小姨都在,昨晚上才回去。”
傅雪不满意,有气无力的质问道:“那行车记录仪呢?!”
“您车上的行车记录仪是坏的,那个时间也很少有人往老宅的方向去,暂时没有证据能证明是傅西洲撞了您,只要傅西洲不去自首,就没办法抓他。”
听完关蕊的话,傅雪肺都要气炸了,顿时感觉脑袋嗡嗡嗡响,眼前有些发黑,不由躺在病床上艰难的喘息着。
关蕊见状,差点就爆发出不耐烦,“妈,您刚刚醒过来,不能太激动,傅西洲这件事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您现在就算气死,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啊。从小您就告诉我,遇到问题要冷静,发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是吗?”
傅雪死死的咬着牙关,似乎随时都可能咬碎自己的牙齿。
她不甘心啊!
那个野种,竟然敢对她下如此毒手,要不是老天有眼,没有要了她的命,岂不是让那个野种得逞了?!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关蕊忽然满眼阴毒,“妈,您放心吧,我已经派人教训他了,不死也要他半条命!”
关蕊身上有傅雪身上那股雷厉风行的劲儿,傅雪平时最看重的也是关蕊,她是家里的老大,也是傅雪的翻版。
听到关蕊这么说,傅雪胸腔里的怒气稍稍消散一些。
“马上联系国内外最好的医生,记住,一定要最权威的,不管花多少钱,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不能就这么下去!我不会认命!”
傅雪双眼覆满仇恨,她现在才是最好的时候,父亲不在了,父亲选择的继承人也死了,整个傅家几乎唾手可得,可偏偏在这时候出了车祸,差点要了她的命,凭什么?!
她绝对不会认命!
从小就她就是个不服输,不认命的人,所以才能靠自己的双手拼来现在拥有的一切,她有资格继承傅氏的一切,绝对不能这个时候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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