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废话还用得着你来说,我难道就不知道生下皇子便能一飞冲天!”
“我要的是如今,如今懂吗!”陆安安一双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
她不想继续待在最底层!
做最底层的妃嫔!
“姐姐,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帮姐姐想到复位的法子。”
陆安安看着韩娇,并不十分信她。
可如今她在宫里并没有其他盟友。
宫里这群女人白天姐姐妹妹亲昵无比的叫着,暗地里指不定都想着怎么谋害彼此呢。
“那个虞棠,看着软软弱弱的,没想到心眼那么多。”
说起虞棠,韩娇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她想起虞棠对自己的威胁。
屈辱地捏着帕子。
正想着。
外面忽然有宫女急匆匆地小跑进来。
陆安安看着那婢女满脸的欲言又止,理了理袖子,让自己看起来端庄大方了不少:“说吧,什么事情?”
那婢女没开口,而是先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韩娇。
韩娇也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自己失了仪态,忙笑着站起来,同时弯腰理了理身上的衣物。
等她坐在太师椅上的时候,却不想那婢女还在看她。
韩娇被她看得毛毛的:“你这丫头,看我做什么,莫不是我脸上有花?”
婢女慌乱地摇了摇头。
陆安安没她那么蠢:“说吧,韩贵人是自己人。”
“是,外面有流言传,当年韩贵人充舞姬,给还是王爷的陛皇上下了药,才,才能嫁给皇上。”
“外面传的有鼻子有眼,就连那天韩贵人穿的什么色的衣服,戴的什么款式的首饰都说得出来。”
韩娇好看面容瞬间血色全无。
她不顾仪态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谁在传这种不靠谱的流言,杀了,把她们都给我杀了!”
婢女闻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奴婢只是路过的时候远远听到几个婢女在议论,并未看清楚是哪个宫的宫女!”
“那你不会去查吗?”
陆安安看着韩娇那慌乱的模样,眸子微微转动。
“又不是真的,你慌什么?”
韩娇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紧握。
怎么不是真的?
当年她对尚未痴傻的陛下一见钟情。
可尚未痴傻的容拂怎么会看得上她一个穷酸侯府的嫡女。
她甚至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后来容拂傻了,她才有机会靠近容拂。
她求过虞棠。
可虞棠不帮她。
无奈之下她只能铤而走险。
事成之后,她又告诉虞棠,虞棠这才帮她筹谋,以妾室的身份抬进了王府。
只是容拂一直被贤妃、德妃那几个贱人霸着。
容拂从不来她的小院儿过夜,更不肯多看她一眼。
直到前段时间,容拂才再次恩宠了她。
可这份恩宠才来了没几日,便被陆安安夺了去……
她努力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出来:“娘娘难道不知三人成虎。”
“宫里人的嘴那比杀人的刀都厉害,没有的都能给说成有的,比真事儿还真,叫我如何不怕?”
“若是这件事传到贤妃娘娘的耳朵里,只怕我这贵人的位子也坐到头了。”
她跌坐在太师椅上,疲惫地揉着太阳穴。
陆安安幸灾乐祸地看着韩娇。
如果这事儿传到贤妃的耳朵里,就不是降位份这么简单了。
今晚出了那么多的烦心事儿,也只有这件能让她稍微舒心一些了。
“虞棠!”
“这件事一定是虞棠做的!”
之前虞棠就用这件事威胁她。
她今日也是怕虞棠将事情抖落出来,这才没有出面。
可没想到虞棠竟然丝毫不顾及姑嫂情分!
她落败对侯府,对虞棠有什么好处?
这个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货!
“你就那么笃定是她?不会是别人?”陆安安狐疑地看着韩娇。
韩娇果断点头:“除了她还能是谁!”
说完,她转头看向坐在首位上的陆安安:
“娘娘不了解她,我却是了解的,这个女人蛇蝎心肠,谁要是敢算计她,她必然百倍千倍的报复回来!”
“娘娘今晚这样坑害她,她心里肯定记恨上了娘娘,这会儿说不定已经让人去搜罗娘娘之前做过的事情,等到关键时候狠狠坑娘娘一把。”
“到时候,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只怕……”
韩娇威胁陆安安,无疑是想借陆安安的手斩草除根。
可陆安安又不是傻子。
“这件事的背后主使可是你,只要我主动与她说开,你觉得她会冒着得罪陆家的风险伤害我吗?”
韩娇闻言冷笑一声:
“可娘娘别忘了,是谁杖杀了她的贴身婢女青桔。”
“那个丫头和虞棠的感情可比姐姐想象的要深。”
“说句实话,虞棠爱我兄长爱的不可救药,我无论犯了什么弄错,虞棠看在我兄长的面子上都会饶了我,可娘娘您呢?”
“别说您背后的陆家,虞棠背后不也有一个虞家吗?”
“况且除了虞家,娘娘还有一个虞长宁。”
想起虞长宁那赫赫战功,韩娇心里嫉妒的直冒酸水。
这战功要是自己兄长的该有多好,若是自己兄长的,她哪里还需要在此低声下气看别人脸色。
她早就能在宫里横着走了。
“闭嘴吧你,本宫还没蠢到需要你把这些一条条罗列出来。”
“你要真是个能耐的,就告诉我该怎么做!”
“弄死她,不留一线生机地弄死她。”韩娇那张脸上露出狠意。
虞棠,这可是你逼我的!
我从来都没想要对不起你。
要怪,就怪你把事情做的太绝了!
……
子夜时分,荷叶捂着嘴浅浅打了个哈欠。
周围营帐基本都灭了蜡烛,荷叶不敢太张扬,只留了几根昏暗的小蜡烛。
正焦虑着小姐怎么还不回来,就见营帐从外面拨开,身材高大的摄政王横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虞棠流星大步地走了进来。
荷叶见状忙起身帮忙整理被子。
容镜将人放到床上后,轻轻帮虞棠脱掉脚上的鞋子。
又将她怀里装萤火虫的玻璃罐取出放在床头。
做完这一切,他将一瓶药交给荷叶:“明早起来记得给她大腿根上药,不然她明天怕是不好走路。”
荷叶显然误会了什么,原本正常的面孔瞬间爆红一片,说话都变得不利索起来:“啊?哦,奴婢,奴婢晓得了,恭喜殿下得偿所愿。”
容镜侧头看着荷叶,只当她说的是自己和虞棠关系重归于好。
他矜持颔首,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荷叶:“辛苦了,去休息吧。”
荷叶也不和他客气,接过银票塞到袖子里,嘴角怎么都压不住:“谢王爷赏赐。”
看着容镜的背影,她心中再一次忍不住感慨,当初小姐要是嫁的是摄政王该有多好啊。
摄政王这么护着小姐,后院也干净,偏偏小姐嫁的是承恩侯。
荷叶转头看着床头玻璃罐里的萤火虫,忍不住感叹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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