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还没来得及发问,容镜已经神色如常的错开了话题:
“刚刚吃饭的时候阿凝在,有件事我一直没机会开口。”
虞棠的注意力果然被拉扯开:“什么事?”
“韩家老太太还有王氏、卢氏给你的凑的钱,全部被徐幼君骗走了。”
虞棠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她们总共筹了多少?”
“一万两出头。”
“刚刚暗卫送来消息,说徐幼君拿着这钱去雇了个杀手,指名要杀卢诗悦,先奸后杀,尸体要扔到闹巷。”
“要不要我出手?”
虞棠没想到徐幼君还有这能耐:“不用,她们之间的事情让她们自己解决就好了,咱们不要掺和。”
她知道徐幼君和卢诗悦之间那点腌臜事。
也知道卢诗悦是怎么对付徐幼君的。
她不在乎,也懒得管。
同理,徐幼君怎么报复卢诗悦也与她无关。
她只在乎韩家够不够乱……
徐幼君这么一闹,老太太怕是要气死过去了。
虞棠只要想到当年这群人联合在一起算计她的孩子,她便恨不得吃这群人的肉,喝这群人的血。
这几日赶路本就劳累,白日里加上夜里情绪波动过大,此时平复下来,虞棠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身上的力气好像被什么东西抽走了一样。
容镜察觉到虞棠的异样,忙抬手帮虞棠按揉穴位。
容镜的手法很舒服,那股不舒服的感觉被困意取代。
等确定虞棠睡着,容镜这才抱着她上床。
后半夜虞棠又发起了高烧。
容镜照顾了一夜,早上才勉强退烧。
他顾不得休息,换了衣裳便去早朝。
虞棠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荷叶,你怎么不叫醒我?”她原本想着今早亲自送容凝去上学的。
说话间,虞棠才注意到自己的嗓子哑的不像话。
荷叶忙上前将炖好的梨汤递给虞棠:“王爷走之前交代过,让小姐好好休息,别想其他的,小姐先喝点梨汤,我让人去准备早膳。”
虞棠接过梨汤:“王爷呢?”
“王爷去上朝了,王爷走之前说,今日朝中事情多,怕是一整日都不能回来,所以您不用等他用饭,小世子那边午时管家会去送饭,小姐你要是想给小世子送饭,要先用过饭,再把药喝了才能和去,这是王爷特意交代的。”
虞棠本不想喝药,如今听荷叶这么说忍不住皱起眉头。
“罢了,你把药端来。”
“王爷说了,要先用饭。”
虞棠皱着眉头喝着梨汤,等到喝完,嗓子瞬间舒服了许多:“三句话不离王爷,他是你主子还是我是你主子。”
荷叶笑吟吟道:“当然是小姐,但只要是为了小姐好,那王爷的话奴婢自然也是要听的。”
用过早膳,喝了药,虞棠坐在镜台前,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色仍旧苍白无比。
让荷叶给自己又补了一层妆,虞棠披了一件厚实的狐裘披风,这才出门。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此时天还是有些阴沉的。
虞棠看着马车就感觉手脚冰凉,却不想一进马车,并未有平时那种冷冰冰的感觉,反倒是暖暖的。
管家笑呵呵地解释:“王爷走之前特意嘱咐过,让人装了汤婆子放在座椅下面,每半个时辰换一次,虽不能像屋里那样暖和,但也不会像平时那样冷。”
“还真是,连奴婢这边的坐垫下面都放了好些个,王爷对小姐真的很用心呢。”荷叶小声道。
虞棠瞪了荷叶一眼:“就你多嘴。”
说完,她转头看向管家:“先走吧,别让阿凝等急了。”
管家应了一声,忙让车夫赶车。
走到一半,管家忽然捂着肚子说肚子疼,拜托虞棠自己去给容凝送饭。
虞棠忙让人停了车,再三询问不需要将人送到医馆后,这才让车夫继续去书院。
等虞棠的马车走远,管家缓缓站直身体。
为了让夫人和小世子单独相处,他一把骨头了还要装内急真是不容易呢。
也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能把夫人娶进门。
算了,夫人还没和那位和离,想这些也不现实……
虞棠心里想的都是待会儿见到容凝该说些什么,明明不知道容凝是自己孩子的时候,她还能自然相处。
可只要想到,容凝是她的孩子,这些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头。
想到管家之前说的,容镜发现阿凝的时候,阿凝饿到吃土,虞棠眼泪便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小姐,咱们到了。”
虞棠回过神来,忙将脸上的眼泪擦干,她转头看向荷叶:“我这个样子看起来,还可以吧?”
荷叶不清楚虞棠为什么如此紧张,如实道:“和平常一样完美。”
虞棠怕再耽误下去,饭菜凉了,忙下车朝书院内部走去。
她有容镜给的令牌,加上乘坐的又是摄政王府的马车,书院的护院并不拦她。
虞棠并非第一次来书院。
可之前来都是因为韩渡。
就算是来见容凝,她也只是在外面马车上等着。
如今还是第一次来书院内部给容凝送饭。
也不知道容凝见着自己会不会开心。
正想着,虞棠忽然听到一阵喧闹的声音。
“你父亲不是个东西配不上虞家小姐是事实,还不让人说了!”
“就是就是,小世子说错什么了,你要推小世子!”
“你父亲寻花问柳,你姑姑还要联合别的女人害你娘,你不但不帮着你娘说话,还说你娘坏话,韩卓,我这辈子都没见过比你更坏的坏种!”
韩卓眼睛通红:“你们不懂,你们根本就不懂!”
“她是我娘不错,可我也要讲道理啊!”
“我娘对我不好,不给我钱,甚至她还不如我姨娘好!”
这里的孩子无一不是王公贵族家的嫡出子女,听了韩卓这话瞬间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哈,既然那姨娘对你那么好,你别做你娘的孩子,去做那个姨娘的孩子好了!”
“就是,就怕你是舍不得这份荣华!”
“好了都别说了。”容凝沉着脸看向不识好歹的韩卓。
他一向懒得搭理韩卓,毕竟韩卓是阿娘的孩子。
若是自己出手上了韩卓,阿娘肯定会心疼韩卓,疏远自己。
可今日韩卓说的话实在是过分。
他不过反驳了几句,便被韩卓退进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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