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王氏会忽然攻击无辜的路人。
直到被府衙的官兵拉扯开。
王氏仍阴毒地看着那个险些被她掐死的女人。
“贱货,都是因为你!”
“都是因为你!”
“你以为你和那个孽种从地狱里爬上来我就会怕你吗?”
“我能杀你一次,我就能杀你两次、三次。”
“我才不怕你!”
“呵呵,我不怕你,你成不了气候的,你那个孽种也成不了气候!”
“毕竟我可是亲自将你们分尸,扔在了京都最肮脏的臭水沟里。”
“还有你那个儿子,哈哈哈,你大概做梦都想不到我把他埋在哪里吧?”
“我告诉你,我把他的肉全部剃了出来,给夫君做成了肉包子。”
“又把他的骨头全部敲烂,埋在了夫君书房的罗汉床下面。”
“你们不是喜欢在那里做吗?”
“哈哈哈,我看你们还怎么做!”
……
众人听着王氏那疯癫又带着几分清醒的咒骂,忍不住再次低语。
“好一个惊天大瓜!”
“谁说不是呢!”
“难怪这承恩侯府子嗣一直不旺,原来是这位夫人在背地里使阴招啊。”
“都说深宅大院里的腌臜事多,今日可算是见着了。”
“这手段也太毒辣了,竟然将孩子的肉做成肉包子给父亲吃。”
有胆子小的直接忍不住吐了出来。
堂上的府尹也没想到能听到这么大的案子,忙让人去查。
一刻钟不到,几个衙役抱着一个粗瓷坛子进来。
“大人,这是在老侯爷罗汉床下面的地板里找到的骨灰坛子,已经请仵作帮忙验过了,是孩子的尸骨。”
“孩子还不到一岁。”
这边衙役话音刚落,另一边去臭水沟打捞尸骨的衙役也回来了。
“大人,在臭水沟里的确有依据被肢解的尸体。”
“经仵作验证,是个女人的尸体,她手指上还戴着一个戒指,里面雕着老承恩侯和那位夫人的名字,只是头骨现在仍未找到。“
随着衙役的声音落下。
众人的目光再次落在王氏身上。
“畜生,那么小的孩子,她怎么忍心下得去手!”
“便是恶鬼也不如眼前女人来得恶毒啊!”
“求大人不要放过这个贱人。”
“就是,杀人偿命,更何况还是两条人命!”
……
府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被押在地上,不断挣扎的女人。
“来人,先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等其他人证齐全,再行发落。”
虞棠看着王氏被拖出去按在板凳上,随着刑杖落下,王氏凄惨的声音响起。
没一会儿,血腥气蔓延。
虞棠用帕子轻轻捂住鼻尖,帕子上的茉莉香瞬间盖住了难闻的血腥气。
她没想到今日的事情会如此顺利。
顺利的让她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最重要的事情还没做。
虞棠转头看向旁边的荷叶:“去把韩渡贪墨的账本拿来。”
荷叶忙去办。
王氏那边三十大板打完,荷叶刚好将账本取来。
虞棠将账本呈上。
又将当年韩渡的承诺书呈上。
“当年承恩侯求娶我的时候,承诺过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是做不到,任由小女子处置。”
“承诺书上,白纸黑字一清二楚。”
虞棠正说着,一名衙役小跑到府尹身边,在府尹耳边低语了几句。
良好的教养让虞棠停下说话。
没一会儿,衙役的话说完,府尹面色为难地看着虞棠:
“虞小姐,刚刚刑部的人传话过来,承恩侯想见你一面,只有见了你,他才会招供,你要见他吗?”
虞棠一愣,她是不想见韩渡的,但她手里那本账本并不完全。
想凭着那本账簿告倒韩渡还是有些困难的。
她半垂着眸子:“那就见一见吧。”
有些话,当面说也好。
府尹微微颔首,让人去传韩渡。
“摄政王驾到,行人回避。”
太监尖而细的声音入耳。
一瞬间,虞棠甚至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容镜?
他怎么忽然来了?
虞棠回过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跪在了地上。
就连府尹也一路小跑到外面,跪着行礼。
虞棠看着容镜穿着一身玄色银线绣云纹的长衫,逆着光大步走来。
他今日头上戴的是一顶银冠,那是早上她亲手给他戴上的。
这不是私下可以胡闹的场合,虞棠默默低头,刚要同众人一般跪下行礼,男人宽大的手掌稳稳扶住了她向下的身体。
男人的薄唇贴在虞棠耳边,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胡闹什么,他们都跪着,你不行礼他们也看不见。”
虞棠眼睛微微瞪大。
还能这样?
“听惊蛰说,你的药撒了?”
虞棠刚要点头,男人将一个崭新的瓷瓶塞进虞棠手里。
无需多言,虞棠便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她感激地看着容镜。
“身子可还能撑得住?”
“可以的。”今日,无论如何她都必须解决和韩渡的婚姻。
容镜微微颔首:“别硬撑。”
嘱咐完,他大步向前走去。
坐在府尹的位置,他沉声道:“都起来吧。”
“听说虞小姐有证据证明承恩侯贪墨,本王顺路过来瞧瞧。”
顺路?
从皇宫到摄政王府可不走这条路。
哪来的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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