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垂眸,他目光落在暗一身上。
“无可奉告……”
说完,他抬脚向前。
暗一看着江渊的衣角从自己掌心一点点抽离。
面对这个答案,他哇又吐出一口血。
他一直将江渊视作对手,可江渊似乎只觉得他是个蠢货,从未将他放在眼里……
这件事对他造成的打击远比自己不如江渊,甚至死在江渊手下来的大。
他不甘地看着江渊提刀远去的背影。
他该想到的。
他早就该想到的。
江渊,他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认主呢。
他就是条疯狗。
没有感情的疯狗……
“江渊,你真可悲,这世上,没人会喜欢你这种疯狗……”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暗一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
江渊脚步一顿,他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是,这世上是没人喜欢他。
但不要紧,他有喜欢的人就够了。
至于暗一,并非他瞧不上暗一,实在是暗一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当年如此。
如今还是一样。
看不清局势,还狂妄自大……
“江督领,我那边已经清理完了,你这边怎么样了?”
惊蛰甩着长剑上的手,都怪霜降这家伙。
他刚想大展身手。
霜降就把他赶去最后面,面对那群菜鸟,比砍瓜切菜还要简单……
“也差不多了。”
惊蛰抻着脖子看向不远处的尸体:“那是影卫的首领吧?”
“嗯。”江渊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厉害了兄弟,对上影卫首领,竟然一点伤都没受。”
“是他太菜了。”江渊平淡地叙述事实。
惊蛰想着自己之前去宫里放人头,都没惊动任何人,忍不住点头赞同:“是挺菜的。”
说话间,霜降那边也处理的差不多了。
他一转头就见惊蛰在跟江渊闲聊,他也不上前打扰,靠在树干上,擦着长剑上的鲜血。
惊蛰那聒噪的声音还在继续。
“兄弟,你这是准备回去了?”
江渊微微颔首,这个点,荷叶应该还没睡。
再不回去,荷叶会不安吧?
“回去看荷叶姑娘?”
江渊脚步一顿:“你想多了。”
“兄弟,你听我一句,你这么回去,不行。”
江渊转身,疑惑地看着惊蛰:“什么意思?”
“你杀了影卫的首领,这么的功绩,你就这么平淡的回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去砍了几个萝卜白菜呢。”
说着,他低头打量脚边,在看到身边有合适的人选后,他果断抹了一把血在手上,就要往江渊的脸上抹。
江渊皱眉连连后撤。
“啧,兄弟你撤啥,帮你追人呢,别动!”
江渊脚步果然顿了与喜爱,任由惊蛰将鲜血抹在他的脸上。
“好,好了吗?”
惊蛰掏出小镜子递给他:“自己看看。”
江渊皱眉看着自己脸上的鲜血。
惊蛰涂抹的很有技巧,丝毫没影响到他的容貌,反而添了几丝脆弱。
还挺好看的。
“你干嘛掏匕首?”江渊忽然满脸戒备地看着惊蛰。
惊蛰有几分无语:“只有脸上受伤你不觉得太假了吗?”
“做戏要做全套!”
“兄弟,为了老婆,受点伤你应该不介意吧。”
江渊瞬间放下戒备,一副随你怎么弄的样子。
惊蛰在他完整的衣服上划了几条口子。
“好了,趁着伤口还没愈合,赶紧回去,等你的好消息!”
江渊感激点头:“那我去了。”
等江渊离开,惊蛰喜滋滋地将自己的小镜子收起。
刚一转身就见霜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惊蛰拍着胸口:“吓死我了,你下次能不能出点声?”
霜降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我竟不知你还有这本事。”
惊蛰瞬间明白他说的是帮江渊扮柔弱,引荷叶姑娘怜惜的事情。
这招他从前对霜降用过,百试百灵。
不管想要啥,只要可怜兮兮的出现,霜降都会冷着脸给他。
该死,应该注意点的。
“哈,哈哈,你听我狡辩,不是,你听我解释,我,我也是突,突发奇想。”
“对,突发奇想。”
霜降冷哼着转身。
惊蛰苦哈哈地去追:“我真没想过要骗你,我都是真受伤,不是装可怜,我最多就是往脸上糊一点血,我多菜你是知道的。”
霜降的脚步慢了下来。
惊蛰见他似乎没那么生气了,终于松了一口气:“好兄弟,我就知道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跟我生气。”
霜降转头,阴森森地看着他。
惊蛰大惊。
咋感觉更生气了呢?
他急忙去追,维护兄弟情有时候也是很让人烦恼的一件事情。
“霜降,霜降,你慢点,靠,这破路!”
走在前面的霜降停下脚步转身,骂道:“蠢死你算了。”
惊蛰半点不恼,笑呵呵道:“没事没事,我本来就蠢,你聪明就够了。”
霜降听着这话眉头皱起,“谁说你蠢?”
“没谁啊,这本来就是事实嘛。”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能成为王爷的心腹,并不是因为他在影卫里有多出众,而是因为霜降会帮他规划出路,帮他铺平道路。
“不准这么说你自己,回去洗澡睡觉,浑身是血,脏死了。”
“啊?没有吧,我刚刚处理那群菜鸟的时候注意着呢,没让血溅到身上。”
他知道霜降爱干净,所以特别注意着呢。
他追上霜降,用肩膀轻轻碰了碰霜降的肩头:“你跟我说,砍精英的感觉是不是很不一样?”
霜降想了想:“算不上精英,你上你也行。”
这次换惊蛰震惊了:“这么菜?”
霜降转头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不是他们菜,是你已经很强大了。”
惊蛰双手背在脑后:“好兄弟,只有你会这么觉得!”
霜降梗了一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我去找王爷说一下今天的事情,去洗澡。”
“好,那我回房间等你,早点回来。”
霜降没理他。
客栈里,容镜正在看儿子的课业,见霜降进来,他将儿子的功课合上:“都处理完了?”
“嗯。”
“还有事?”
“多派点任务给惊蛰,难度高一些的,要明确告诉他,这是难度很高的任务,只有他能完成。”
容镜挑眉:“舍得了?”
“不舍得。”
容镜懂了。
这是怕惊蛰自己有心结。
可惊蛰那人,心大的很。
他连霜降对他的感情都弄不明白,又怎么会去想这些。
只是他没必要掺和这两个人的事情。
他们怎么搞,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只要别影响到正事儿他懒得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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