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太后忍不住发出尖锐的叫声。
“我是容国的太后,容镜他凭什么这么对我!”
“您也可以选择不站。”
太后眼中迸发出狂喜。
算容镜识相。
“只是现在回宫,陛下会亲自请您去帝陵给先帝守陵,毕竟这也是您的心愿不是吗?”
太后的笑容僵在脸上。
帝陵那种冰冷阴森的地方鬼才会想去!
满心委屈地站在门外。
不就是两刻钟吗?
她等就是了。
刚下过雨夹雪的天气病不暖和,尤其天上还没有太阳。
太后看着近在咫尺的暖阁,心中委屈的不行。
便是先帝在的时候,她也鲜少受这种折磨。
容镜当真是太过分了!
两刻钟不算长,在听到那婢女说,两刻钟到了,可以进去了以后,太后哆嗦着脚,踏入了房里。
屋里,虞棠刚换好衣裳坐在罗汉床上,她脸上仍旧是病态的白:“臣女身子虚弱,就不给太后行礼了。”
太后咬牙:“不必,哀家哪敢让你给哀家行礼。”
“不知太后今日来府上,有何指教?”
太后随意坐在对面的太师椅上:“哀家听说你病了,特来探望,昨日哀家不是有意害你生病的。”
她语速又急又快。
这辈子,她还没这么丢人过。
“虞棠,哀家知道你背靠摄政王,有嚣张的资本,可你别太得意,摄政王,只是摄政王,这辈子不可能在名义上欺压过哀家。”
虞棠手指摩挲着温润光滑的青瓷盏杯壁,嘴角似笑非笑:“娘娘说的极是。”
明明是赞同她的话,可无端的,太后从虞棠的语气里听出了嘲讽。
“你不信哀家的话。”
虞棠笑意更浓,那双杏眼看着太后。
似乎是在反问太后,您自己相信吗?
容镜若真拿她没办法,她会出现在这里给自己赔礼道歉?
答案显而易见。
太后也想到了这一茬,老脸一红。
这个贱货!
“你好好养病,哀家宫里还有事情要忙就先回去了。”
“那臣女叫绿芜送送太后,路滑,太后慢走。”
“哼,你别太得意,如今摄政王疼你,把你当眼珠子护着,等你失宠那天……”
她话没说完便被虞棠截胡:“那就等我失宠那天,娘娘再来看我的笑话吧,不过前提是,您老可得好好保重身子骨,可别活不到那一天。”
“你!”
虞棠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太后甩袖离去,虞棠微微探出身去。
一旁的荷叶也睁大眼看着夺门而出的太后,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小姐,这可太解气了!”
虞棠将杯子放下:“我刚刚那模样是不是特别小人得志?”
“才没有呢,是她活该,她为老不尊,几次三番诅咒小姐,换做奴婢,奴婢只会骂的更难听。”
“好了,你去把昨晚我没看完的那几个方案拿来,我看着有一个挺不错的。”
可惜昨晚没看完便被容镜拿走了。
“奴婢这就去。”
虞棠迅速看完了几个方案,最终定出了一版交给荷叶,让荷叶交给下面人去执行。
手刚落到京郊马球场的策划案上,虞棠注意到绿芜回来了,手里还拿了一份帖子。
她没急着翻开策划案,目光落在那张帖子身上:“哪家送来的帖子?”
“回小姐,是郭家,说是郭家老太太办七十大寿,请大家去吃酒呢。”
说着,绿芜将帖子放在桌上。
郭家?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郭家夫人近来和宫里那位慧妃娘娘走得很近。
“这帖子给孙家送了吗?”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应该不会送吧,孙大人现在对外称病,这会儿给孙家送帖子位未免也太没眼力见了。”
“让人去孙家问问。”
“嗳。”
“再让人去查查郭夫人最近都做了什么,再让人盯着郭家的下人,看最近他们都在接触什么人。”
“小姐,您的意思是,这次宴会会有人对咱们动手?”
虞棠将帖子扔到一旁:“目标未必是咱们。”
“那是孙小姐?”
虞棠轻轻叹息一声:“希望是我多虑了,去吧。”
绿芜应了一声,小跑着离开。
荷叶端着点心进来的时候险些被绿芜撞到。
她宝贝地捂住怀里的糕点:“你怎么毛手毛脚的。”
“荷叶姐姐对不起。”
绿芜双手合十道歉。
“算了,去忙吧,知道你得小姐看中。”
绿芜咧嘴一笑,阳光又灿烂。
等绿芜离开,荷叶将糕点房到虞棠手边:“小姐越来越看重绿芜了,从前交给奴婢办的事情如今都交给绿芜了。”
虞棠抬眸,捏了块糕点塞进荷叶嘴里:“疼你还疼出错来了。”
“可奴婢也不能总是这样闲着呀。”
她都好久没领到正经差事了。
虞棠见她嘟着嘴,满脸的烦恼,拍了拍身边的位子让她坐下:
“让你带的那几个小丫头带的如何了?”
“都挺聪明的,一点就通。”说起这件事荷叶眼睛亮了起来。
“小姐您怎么突然让奴婢带徒弟呀,从前看青桔带徒弟,我看她每日都被那几个徒弟气到心梗,我原本还不想带呢,生怕也给自己气坏了,可真带了才发现,哪有那么麻烦。”
听到青桔的名字,虞棠脸上的笑意淡了两分。
“小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虞棠微微摇头:
“江渊可有说什么时候娶你?”
听到江渊的名字,荷叶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
她低着头撇这嘴甩着腰上的荷包:“他不会娶我。”
虞棠闻言眉头狠狠皱起。
她最初也不想荷叶和这位煞神有什么关系。
可两人明显对彼此都有意思,她也不好棒打鸳鸯,便只能成全。
可她不过一段时间没盯着,两人怎么就闹崩了。
“可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荷叶急忙摆手:“没有的没有的。”
“那是为什么?”
荷叶咬着下唇,好半晌:“我也不知道他脑子哪根筋搭错了,忽然就不理我了。”
“我还试着主动和好,现在想来,我就是个傻子。”
虞棠眉心轻蹙,她对江渊不是很了解,也不清楚江渊为何会如此。
“那你还想和他在一起吗?”
说起这件事,荷叶湿了眼眶:“奴婢想也没用……”
虞棠心疼地给她擦着眼泪:“你若是想,我便给你问问江渊,他话虽少,可人还算诚实,若能问出原因,咱们也不至于糊糊涂涂的,若问不出……那断了也就断了,说明有更好的人在等着咱们荷叶。”
荷叶仰头看着虞棠:“可以吗?”
“这会不会太麻烦小姐了?”
小姐么每日光自己的事情都要忙不过来呢。
虞棠将她散乱的头发拨回耳后:“说什么傻话,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他对你不好,我自然也要为你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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