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元澈解释,“孙儿也是等事情都确定了,才好告知祖母,总不好让您空欢喜不是。”
老太太点着头,“你说的有道理。”
“只是祖母,咱们与那位搭不上关系,认亲这件事还需要祖母来撮合牵线。”
老太太诧异地看着他,她都多少年不与京中贵妇打交道了,这事竟然要他来帮忙?
“祖母怎么帮你的忙?”
符元澈神秘一笑,“孙儿早就计划好了,祖母到时候只需按我说的做,这件事情便十拿九稳。”
祖孙二人在一起商量了许久,慢慢筹划安排着认亲一事。
如今的朝阳院再不是孤立无援,外有两位嬷嬷把着院子,内有四大丫鬟替主子里外张罗,还有谭嬷嬷挡在前面无人敢找麻烦,苏卿暖安着心的祛脸上的毒斑。
又是几日过去,在近前伺候的几人看着小姐脸上的变化无不欢喜。
她身怀医术的事情瞒不住几个丫鬟,索性就扯了谎,说是在弥留之际有位神仙相助,传了她绝世医术,可惜她醒来后忘记了七七八八,只记得一些解毒的方子。
几个丫鬟听得神乎其神,可她们对小姐的话深信不疑,尤其是翡翠,她早就发现小姐心口处的伤好得格外快。
从前半个月才能伤口愈合,这一次七日疤痕都消失了。
原来是有神仙帮忙。
苏卿暖让几个丫鬟对她会医术一事守口如瓶,尤其是要瞒着侯府的人,她不想自己的底牌被这些杂碎知道。
随着她体内的毒素逐渐清除,要不了两日容貌便可恢复,她要尽快入宫,她从来没有忘记符元澈说过的话。
他笃定姑姑活不了多久,他的依仗是什么?
是他暗中叫人给姑姑下毒了?还是宫中谁对姑姑嫉恨做了手脚。
只要涉及身体健康一事,她都要尽自己所能帮姑姑渡过危机,姑姑在,父兄在北地也能多一次保障。
然而,侯府的人怎么会让她安静过日子,自上次过银子再没敢露面的曲嬷嬷,这一日又来了。
此时她站在朝阳院花厅,陪着笑脸。
“少夫人,今日老夫人宴请御史台谢夫人、吏部员外郎戚夫人与詹事府吴夫人过府品茶,特意命老奴请少夫人去前院伺候。”
苏卿暖听到老东西请来这么多人过府,心中便隐隐发觉有事要发生。
之前翡翠便打探出,府里为了这一次品茶,忙前忙后了好几日,请帖都递了三回,可见她请人过府别有目的。
曲嬷嬷见她迟迟不应声,再次催促,“少夫人,这三位可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官家夫人,您要是再不露面,外间怕是会传您不知礼数。”
苏卿暖从不怕人威胁,狗奴才越是这样讲,她反倒是越不想去了。
杨嬷嬷这时开口道:“这位吴夫人与咱们家夫人曾是手帕交,这些年也一直通着书信,论理小姐也该去问个安。”
“是母亲的姐妹?那我是该过去打声招呼。”
她对曲嬷嬷道:“容我换身衣服,你先去回话。”
曲嬷嬷眼里闪着算计,不忘记催促道,“少夫人可快着些,几位夫人已经到了,这一次容姑娘也过去了,老夫人让奴才知会您一声,一会再如何难堪,也别丢侯府的脸,否则她可不给你留情面。”
苏卿暖的脸色便沉了下来,容映雪也被叫过去了?
老夫人这是几个意思?
翡翠正在给她挑衣服,想着不能让小姐被姓容的比下去,落了下风,抱过来好几件让她挑。
苏卿暖却是摆了手,“这些个都不要,挑最素雅的。”
珍珠拿着粉往她脸上补妆,试图想将那块淡到快要看不出的斑毒遮盖住,她也不准。
“将我调的这个眉粉涂在脸上,化得比先前还要重些就好。”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最后听着小姐的话一一照做了。
松鹤堂
老太太好多年没有主持过家宴,对上三位夫人还有一丝的紧张。
“话说回来,咱们老姐妹也有几年没见了,近来这身子越发不好,就更怀念昔日咱们之间的情意,越发想念几位夫人。”
老太太装出情真意切的样子,惹得谢夫人和戚夫人一时感慨,她们确实都不再年轻了,只是她们儿孙满堂,日子过得舒心,并没有觉得大家不见有多难过。
吴夫人却是暗地里撇撇嘴,她与这位老夫人差着辈分也没有交情,能来都是看在苏家的情面。
她问道:“老夫人,怎么不见卿暖那丫头,多年没见到她人了,还怪想她的。”
老太太面上尴尬,道:“早就派人去请了,应当很快就来了。”
今日重点就是这位詹事府吴夫人,可不能叫她一门心思去想苏卿暖。
她招呼着容映雪上前,“雪儿,别傻站着啊,给几位夫人添茶。”
吴夫人却在这时用手盖住了茶碗,不让容映雪添茶,“这就是那位让侯爷一掷千金买回来的容姑娘?侯府花了那么钱买回来伺候人,这也太大手笔了吧!”
容映雪脸上一红,她不明白老夫人为什么叫她来。
可是侯爷一早也吩咐,让她穿缩袖的衣裙前来伺候,那都是下人的装扮,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让她在众夫人面前受辱,还要她一定要乖乖听话。
她只能咬着唇,端着茶壶给众夫人添茶。
吴夫人没好眼色地上下打量容映雪,见她一直保持着端茶的姿势,不情愿地站在自己面前,刚想出声奚落,便眼尖地看到她腕间那一点红梅胎记。
她心下微动,想到了什么,好似终于明白侯府的意思。
老夫人一直死死盯着吴氏的表情,见她注意到了,刚要为容映雪说上两句话,让认亲顺利进行,外间有婆子冲了进来。
“老夫人,大事不好了。”
老太太心口的怒火便压不住的上涨,“混账,没见我这里招待贵客,大呼小叫做什么?”
吴氏也从容映雪的腕间收回视线,只是她不动声色地又瞥了一眼容映雪的相貌,盖在茶碗上的手终是拿了开来。
容映雪添完茶便退到一边,眼圈都红了。
这时廖婆子已经到了近前,她嚷道:“老夫人,少夫人那边出事了。”
老太太不耐烦地问:“她又怎么了?”
这时,穿得像报丧一样的翡翠,一身素白带着三个丫鬟以同样的孝服似的装扮跪在了堂前。
“老夫人,您就大发慈悲,饶过我家小姐吧,她真的快撑不住了……”
老夫人气得身子就一通摇晃,她就不该让人通传这个孽障过来,这是又要作什么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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