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历史军事 > 宠妾灭妻,侯府的狗都被主母嘎了 > 第103章 齐王的怀疑

皇上忽然就心脏疼的受不了,他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只以为是被齐王这个逆子给气到了。

挥退众人,招来御医。

太医也摸不准皇上的身体为何会如此,只开了些治疗急火攻心的药,又为皇上行了针。

邢宝全程在一旁出着冷汗。

如今“血红丸”已下,他已经没了回头路,可那药要九日才能下完,明日早朝齐王可能就完了。

他双腿打着摆子,心中彷徨无比,不知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皇上经王院使行过针后,纾解了不少,看到邢宝坐立难安的样子,叱责。

“做什么,脸白成这样,朕还没死呢!”

邢宝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老奴刚刚只是怕,皇上的脸色实在骇人?”

“叫影卫来见朕。”

几乎是皇上的话音落,殿外便进来一名黑衣男子。

此人一身笼罩在黑色当中,行至龙床前也只能看清他一双眼,眼角有狭长的疤痕。

“今日你去盯着齐王,朕要知晓他在京城的所有举动。”

“奴若去了,皇上的安危?”

“有邢宝在这里守着,你去吧。”

影子应是,转瞬离开寝殿。

邢宝心下骇得更加剧烈。

他怕,怕自己背着皇上做的一切被影子知道了,刚刚那黑影走时,是不是看他了一眼?

是不是?

皇上睨了邢宝一眼,“你若再发出响动,就到门口跪着。”

邢宝这才发现,他的牙关竟然在打颤。

“奴才罪该万死。”他紧紧攥着袖角,才压下那份恐慌。

皇上见他这样,忽然呵笑了一声,“去吧,朕睡一会,如厕回来了就守在这里,哪都不要去。”

邢宝抹着额头的汗,心里打着突下去方便了。

临行时偷偷瞥了一眼皇上,发现皇上也在看他。

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事情,这一眼让邢宝断了向甄贵妃送信的心思。

他在心中祈求齐王自求多福吧。

若他明日就完了,剩下的两颗药丸便也不用下了。

……

苏家无罪回府,自是上下唏嘘一片。

苏卿暖雷厉风行安排好了一切,亲自为家人调理了身子,这一夜,苏家阖府上下皆是早早便安寝,一切事宜都待日后慢慢规整,他们所有人都需要一个好眠。

府上归于安宁之后,苏府的后角门悄无声息打开,一道娇小身影披着长长墨色披风,坐上前来接她的马车之上。

“祁衡哥哥,等很久了吧?”

……

宫中发生的一切还是传到了齐王的耳里,虽不知御书房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苏家人进京了,苏安烈只落得官降二品的处罚,苏桦凯卸下兵权勒令回府养伤。

他状告苏家谋逆一事未成是小,符元澈却被问罪关押了。

这夜他本是要和自己的王妃小意温存的,人都在沐浴等着,他披上衣衫起身去了都察院。

此事太过重大,他要搞清楚符元澈到底因何问罪。

是什么样的大罪,让八皇叔都没能保下他,幽州回来的人,只他一人被押在了都察院?

他急匆匆来到都察院大牢前,守门的侍卫见到是齐王的令牌自是不敢拦着,可他进了牢中,二门却站着云朗。

云朗一见他,就皮肉带笑伸手将他给拦住了。

“齐王殿下,督察院关押重刑犯,监牢不允任何人探监,除非有圣旨。”

齐王磨着后槽牙,“什么重刑犯,京都如今出了什么大案吗?”

“王爷,这个好像不在您的职责管辖范畴吧?”云朗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让人看了窝火。

齐王看着怒火升腾,“让开,本王要见兵部侍郎符大人。”

云朗将门守得更紧了,他无奈地道:“上头有旨意,小的不敢不从,还请王爷体恤。”

廉尧辉拿手指点着云朗的鼻子,“你就不怕本王现在宰了你?”

云朗站如木桩,一脸无奈的表情。

“王爷就别为难小的了。”

廉尧辉见他不为所动,退而求次。

“行,不见就不见,那你告诉本王,符元澈奉本王令回京,如今他被关,你总要让本王知晓他所犯何罪吧?”

祁衡这时从衙内走出来,来到齐王身后,他淡道。

“符大人路上公报私仇,对苏家全府之人施行虐待,至苏将军身体成疾,苏少夫人落胎,此罪齐王觉得该如何判?”

他一步步从石阶上走下,打量着眼前这位前途似锦,本该为储的王爷。

二十四岁的年纪,野心勃勃,心术不正,他的才能和心机都用在了算计之上,帮政六年,没有为百姓做一件有用的实事。

百官对这位王爷也无拥戴之心。

他亦是觉得齐王不是一位好的帝王继承人选。

若让此人登基,是羲和百姓的不幸,这一次若能将他拉下来,他也算是为苍生做一件好事吧?

廉尧辉沉吟些许,听到他这般解释,原本紧张的心情,暗暗松下一口气。

“这个符元澈,真是给本王丢人,一朝得志的小人,竟做出如此小人之举,确实要关他一关。”

“可是这等罪名也不至于不让探监吧?”

他试探地看着祁衡。

是不让见,还是怕他见!

祁衡伸手做势将人往外请,“王爷,大牢脏污晦气之所,我们移步书房叙话?”

齐王知晓今日是看不到人了,那就随他去看看,他要说什么。

他挑眉,一甩衣袍,“走!”

到了书房,祁衡也没叫人奉茶,只负着手试探地看着齐王。

“王爷,永昌侯爷曾是苏大将军的女婿,与苏卿暖和离之事,二人生了怨恨,苏家谋逆,您为何要派他押运,幽州战事吃紧,兵部离不得人主持,下官对王爷的安排百思不得其解。”

齐王见他问的是这件不痛不痒的事,随意挑了个凳坐下。

“他自己想接这苦差事,不愿意在幽州受苦,本王又能如何?”

祁衡装出愤恨,“难怪庄亲王对他生了厌恶,真是扶不起的烂泥,为了一已私利视仕途如儿戏,难怪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廉尧辉心下那颗定心丸更大,原来王叔不管他是因为这个。

“算了,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本王虽有误他之嫌,也是他自找的,本王也不管了。”

起身,他点了点头离开。

上马前看了一眼都察院的匾额。

“祁衡,你敢与本王叫板,还不是仗着你皇后姑母的势力,给本王等着,九日后我就要你整个定国公府似那丧家之犬!”

祁衡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捏着眉心,齐王绝对不是这么好骗的性子,他如此有恃无恐安然离开,甚至没有问苏家为何脱罪了,依仗是什么?

甄氏的一党在朝中的势力吗?

苏卿暖从屏风后出来,担忧地唤他:“祁衡哥哥,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她看出小公爷很累,是啊,自从他掺合进苏家的事情后,他就没有得到过好的休息,一路都在护着她及家人。

祁衡起身,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笑,“云朗应该已经得手了,大干一场的时候到了,怎么说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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