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的地盘太高,一般情况下,沈安宁上去都有些费劲。
不过先前傅司琛会将车子停靠在方便她上下车的位置,今天因为附近是学校路段,哪有那么方便停车的地方。
他是担心沈安宁上去不方便。
但,对于傅司琛这突如其来伸出的一只手,沈安宁显得有些无可适从。
她淡然恬静一笑,“没事,我自己可以的。”
傅司琛看着她笨拙的动作,却也很迅速的从车门那的脚踏板踩着上了车。
他带有些许惆怅的长吁一口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沈安宁这个人的气质是恬静淡雅的,说话时候也大多是温柔的语气。
但她的身上总是有一股‘韧劲儿’。
傅司琛帮他们关闭好车门,这才又快步朝着驾驶室的方向疾步走去。
他们一家三口来到小区,刚好看到了那天和年年一起玩耍的一帮小朋友们正和家长一起往外走,急躁的着急要去上学。
年年一直都趴在窗户上,可怜巴巴的用着满是羡慕的目光看着他们。
待到他们重新回到了‘家’。
傅司琛一边挽着年年的手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着,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年年一定要好好治病,我们尽快的好起来,这样爹爹才可以早点送你去上学,到时候,爹也给你买个那些小学生们背着的那种书包,好不好?”
“爹爹,我真的有可能去上学吗?”
年年疑惑懵懂的站在楼梯道口望着他。
在医生和护士他们的谈话间,他也很清楚的了解到自己的病不是那么容易治疗。
他甚至……
昨天还在劝说着沈安宁,能给自己养活这么大,就算是没有自己这个儿子,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上学?
年年根本不敢奢望。
可在他听到爹爹这么说的时候,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期许。
“当然了,年年,你知道我们国家现在的医疗水平进步多快吗?我和你娘,我们小时候发烧感冒,那会因为这么小的毛病死了多少人呢,还有小孩仅仅是因为发烧治疗不及时,脑子都烧坏掉了,现在,发烧感冒这算什么大病吗?”
傅司琛认真不苟的将红领巾取出来系在了年年的脖子上,“所以现在虽然年年的这个疾病治疗起来很棘手,但也不代表之后还是一样的,就算是你不相信爹爹和娘,你也总该要相信我们国家的治疗水平以及医学进步的发展吧?”
他讲的话,格局很大。
沈安宁能够看得出,孩子自从和傅司琛接触之后,一些细微的变化。
耳濡目染很重要。
基因的传承也是一样。
她庆幸的是,自己孩子的父亲是傅司琛。
同样也正是因为傅司琛他足够优秀,才导致她内心深处对于傅司琛的愧疚更加强烈……
或许,真的就是一段孽缘吧!
沈安宁很是安静的跟在他们父子俩身后一起来到了这间小屋里。
傅司琛认真不苟的拿着纸笔在上面详细的记录着年年的要求,时不时的,他还会转身看着沈安宁,耐着性子询问道,“年年说,想把电视机放在这里,这个位置,可以吗?”
沈安宁一度恍惚……
他们两个人甚至就连结婚证都没有。
而在傅司琛这般询问她的时候,她竟然恍惚,有一种莫名的,‘家’的归属感。
她一开始根本没有当做一回事。
只是淡淡的回答一句,“都好。”
“嘿嘿,那等着我们家里也有了大电视机,我是不是就可以每天都在家里看到我和爹爹还有娘在动物园里的那个广告了?这样的话,爹爹就算是去了部队,我想爹爹了,我打开电视机就能够看到了!”
小人儿的脸上充斥着满满幸福的笑容。
沈安宁从未想过,孩子对于电视机的要求竟然是因为这个!
她还以为,儿子就像是别的小孩子一样,想要有了电视机之后随便毫无忌惮的看动画片。
“嗯……不过也要看你娘的安排,或许我们一起去了大院,这样年年就不用看电视,每天都可以见到爹爹了。”
傅司琛在说话的时候,余光时不时的朝着沈安宁的方向看过去两眼。
沈安宁显得有些局促和不安……
她不敢直视傅司琛的眼眸,生怕他会洞悉自己的心事!
“你不是只有一个半月的假期吗,你最近什么时候有空的话,我想……我们一起好好吃顿饭。”
沈安宁小心谨慎的低声说着。
她脑子里还在构思着,该如何将傅司琛带去酒局,一不做二不休的再——
哪曾想,傅司琛几乎都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嗯,不过我又多请了半个月的假,总要先将家里这边安顿下来后再说回去的事情,要吃饭的话,顺便把你的那位朋友也叫上一起吧?我还没见过他,我想当面好好感谢他对你和年年的照顾。”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的朋友不多,介绍你们认识。”
沈安宁顺着傅司琛的话继续往下说。
省的万一自己露出破绽。
既然傅司琛肯答应,那可就太好了。
确定了日期之后才方便她做一切准备。
她和几年前不一样……
那会她懵懂无知不讳世事,现在她还懂得一些基础的医理知识,争取可以一击即中。
这样的话,她和傅司琛也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爹爹,那这里有两个房间,是不是就是一间你和娘的,另外一间是我自己睡的,那到时候万一要是有个弟弟妹妹怎么办?”
“那……”
傅司琛带有几分窘迫的瞥了沈安宁的话。
孩子的话总是那么的无厘头,让大人一时间难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好。
年年歪着头天真烂漫的打量着他们俩,又幽幽说道,“还是不要再生弟弟妹妹了,万一要是像我似的,病秧子,那娘可就要更加辛苦了呢,娘有我一个拖油瓶就已经很累了。”
沈安宁闻言,眸底的光芒瞬间黯然失色,“年年,你胡说什么呢,娘什么时候当你是拖油瓶了?”
“我是害怕……怕……娘以后更加辛苦劳累而已,娘……对不起……”
小崽儿那双胡灵灵的大眼闪烁着泪光,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不会的,以后有爹爹在,有什么事都找爹爹就好,我们一起帮你娘分担,她就不会那么辛苦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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