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怎么了?你不是要去报警么,看给你能耐的,我今天打断你一条腿,我看你拿什么去报警!”
大彪一边说着,又拎起来手边上的啤酒瓶子,作势便打算要朝着张彩凤的腿上砸过去。
张彩凤侥幸闪躲过去,连忙用手死死地攥着大彪的裤腿,“我,我说的那都是气话,不都是因为你不愿意娶我,所以我才这样讲的吗,不还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大彪,你怎么可以对我这样!”
“你要是还想活命,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待着,我让你做什么,你老老实实去做,少说话多做事,否则——”
大彪递了个恶狠狠地眼神给张彩凤,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他对张彩凤的威胁。
张彩凤见着大彪没有再要动手的意思,她大口喘着粗气,又心有余悸的用手轻抚着自己的心口。
她的目光渐渐落在不远处的年年身上。
只要一看到年年,她心中的怨毒憎恶便翻涌不止!
都是因为沈安宁!
她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为什么,沈安宁凭什么能有那么好的运气!
先是找了一个军官做自己和孩子的接盘侠就算了,来到了省城竟然还有银河大酒店的公子哥愿意为她鞍前马后。
凭什么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到头来什么好事都让沈安宁占了。
她扬起手来,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年年的脸上,“小贱蹄子,你最好是祈祷你爹和你娘能够给你拿来五十万赎金,否则的话,你就等着死在这吧!”
年年没有哭嚎,脸上波澜不惊,更没有露出半分慌张之情。
他早就知道了自己得的那可是白血病。
所有人都说,他小小年纪就得了白血病根本活不久的。
就连医生也告诉娘,他能持续活到今天,完全是靠着她娘的药膳从死神的手里抢时间……
年年认真的凝视着张彩凤,不疾不徐的说了一句,“彩凤姨姨,刚刚那个叔叔也打了你,你很痛吧?”
孩子这一番话不禁让张彩凤此刻愣住,她盯着年年看的出了神!
她的内心深处狠狠的触动!
尽管自己先前总是欺负他们母子俩,还总是叫年年小野种,但他却用着最大的善意对待自己。
张彩凤开始复盘起来从自己来到省城之后发生的种种……
先是被那个假冒伪劣的银河大酒店公子哥欺骗,接着又是遇到了大彪这个人渣!
她每次都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
不曾想,却是一个又一个深渊在等待着自己。
张彩凤泪眼婆娑的望着年年,嘴里喃喃着,“我是真的想不明白,我到底是比你娘差在哪了,我家里成分比她好,家庭背景也不错我还有正经的工作,我的学校也比她好,凭什么我却活的不如她?”
她怎么都想不通,沈安宁无非是样貌长得出众,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双破鞋而已!
为什么那些男人全部都前赴后继的要往她的身上贴?
自己兢兢业业的努力到了最后却一文不值。
“其实彩凤阿姨,人跟人不一样的,不需要和别人攀比,我娘她,也从未讨厌过你,没有针对过你……”
从乡下来到城里之后的年年,说话也变得越来越利落。
以前村里还总是有人叫他小哑巴不会说话。
张彩凤听着孩子的话,她更为仿徨,“你说你妈她从来都没有讨厌过我?怎么可能,她处处都要和我攀比,非要压我一头,绝对不可能……我走到今天活成这样,都是你们娘俩害的我!”
年年叹息一声。
此刻的他,明明才几岁大的身躯,那般眼神却像是在小小的身子里面住着一个老人般。
他望着张彩凤,一句一顿的说道,“阿姨,其实我能不能活着离开,不重要,我知道我的病没得治,但问题是,你呢?”
孩子的话不禁又一次引起了张彩凤的遐想。
是啊,大彪这个人冷血无情,刚才她也不过提起一句他们两个人结婚的事情,却被男人恼羞成怒的打倒在地。
还张口闭嘴的骂她是婊子。
若非年年提及,张彩凤是真的没有想过下一步的打算。
等到那个大彪拿到了赎金之后,他会放了年年吗?
假如要是不放过这个孩子的话,那一旦要是被傅司琛和沈安宁知道是他们绑走了孩子……
找不到,她也要和大彪两人亡命天涯。
要是知道他俩干的好事儿,恐怕她还要吃花生米。
“我觉得那个叔叔对你好凶哦,姨姨,其实你长得很漂亮,又是卫生院的护士阿姨,你可以找到更好的,更值得的人。”
年年低声喃喃说着,接着又垂下头来盯着地面上的蚂蚁。
他看着那些蚂蚁,感慨着,人就和蚂蚁一样。
生老病死,是谁也左右不了的事情。
小小年纪的他,却有着同龄人不同的烦恼和心事儿。
如果要是自己被撕票,那是最好。
起码,娘和爹以后也不需要因为对自己治疗不好而感到灰心丧志了,他们都应该开启更好的生活,而不是浪费时间和金钱耽误在自己的身上。
不远处的公路上。
苏毅和傅司琛两人的车子汇合。
苏毅忙的焦头烂额,他低着头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该死的,他要晚上三点半去送钱,我刚让人去筹钱,还没筹到,他又告诉我说改变心意了,要今天晚上一点!”
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上哪里能够凑齐五十万现金。
“我们酒店那边我已经打电话问过了,将之前的货款拿出来还有最近的营业额,里里外外加在一起也不过才十五万,还差三十五万!”
“你不用为钱的事情感到烦忧,我已经筹到了钱。”
傅司琛说罢递了个眼神给苏毅。
他的车子后备箱里面放着一个巨大无比的麻袋,那里面放着五十万现金。
这笔钱是他从傅祁那拿来的。
家里有个保险柜,他知道,但却从不知晓那保险柜在哪,更不清楚里面具体有多少钱。
傅祁曾经说过要将钱全部留下来,等到他百年后再告诉傅司琛和傅媛媛兄妹两人如何来分钱……
傅司琛从未觊觎过家里的家产。
从他中学没毕业时就能够凭借着自己的双手自力更生。
离开傅家去往兵营的时候,他更是信誓旦旦的说,“我傅司琛这辈子可以凭借着我的本事和双手养活自己,不需要靠家里的一切。”
这句话,打脸来的实在是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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