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蜜:“你在看什么?”
顾隋康:“没什么,你的手镯怎么样?”
左蜜:“修好了再接着戴,那个镯子是我这辈子第一个玉石首饰。”
顾隋康:“所以对你意义非常。”
左蜜:“嗯,当然。”
昔桐:“窗台上怎么挂着一只蝙蝠啊?怎么淋都不走。”
左蜜:“可能是个挂件吧,我们走吧。”
昔桐:“额,走廊那个……”
左蜜:“阁老,我们走了。”
书师夷:“等等,你带来的这两个人不给我介绍介绍吗?”
左蜜:“这位是昔桐,我的私人助理,这位是顾隋康,我的未婚夫。”
阁老:“未婚夫?你们好,我本名叫书师夷,我的祖先是千机阁的阁主,我也一直传承保护着千机阁,因为我年长,所以大家都叫我阁老。”
昔桐:“您好,书阁老。”
顾隋康:“您好,您是叫书师夷,是师夷运动的师夷吗?”
书师夷:“对。”
昔桐:“你,为什么和你的祖先一个名字啊?”
一百八十九年前华国建国,三百一十二年前,一位叫书师夷的大臣带头进行对于西方知识学习的运动,继任千机阁阁主,在千机阁钻研枪支机械,半年便被皇帝认可,师夷运动对华国影响深远,随着人民思想越来越自由,皇帝被新思想淘汰。
书师夷:“这个……要问我爸爸妈妈,为什么要给我起这个名字了。”
左蜜:“这个我倒是好奇了,昔桐和顾隋康,你们两个的爸爸妈妈为什么会起这样的名字啊?”
昔桐:“大师算的,说这个名字加上我的生辰八字绝对是可造之材。”
顾隋康:“我的就很简单了,我母亲姓隋,而且我小的时候母亲得过白血病,已经治愈了,但我们俩姐弟的名字也算是一个美好祝愿吧。”
书师夷:“都十点半了,要不要喝杯咖啡提提神?”
左蜜:“你不睡吗?”
书师夷:“我一天很少睡,一般凌晨两点睡,太阳出来就醒了。”
左蜜想了想,自己还没熬过夜呢,看了看昔桐和顾隋康说道:“好啊,拿铁,正常糖,热的。”
书师夷:“那你们两个呢?我去对面磨咖啡。”
顾隋康:“我陪您一起去吧,帮您拿。”
书师夷:“好。”
昔桐:“我随便吧。”
书师夷:“好,你们去那个屏风后面吧。”
榻榻米上。
昔桐:“你觉得他怎么样?”
左蜜:“嗯……看起来很软,但是这是人家的东西,我也不敢碰啊。”
昔桐:“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史迪奇公仔,你对他有意思吗?”
左蜜:“什么意思?那种意思啊?”
昔桐无奈地发出沉重的鼻息声。
“我拦不住你,但你要把握好分寸,我们都在等着你姐姐回来的那天,你知道的,这是她的身份。”
“我知道,我要有我自己的身份,我自己的人生。”
二十分钟后。
左蜜一直看着窗外的暴雨,山区多暴雨,这样大的雨,是她来到这里看到的第四场,也是她从记事起看到的第四场,她还没有看过雪,山,河,瀑布,岩石,大海,自然……
房门再次被打开,书师夷和顾隋康用托盘带着四杯咖啡走了进来,顾隋康迎面和一只蝙蝠差点撞上。
顾隋康:“这,新冠……”
书师夷:“没事,这是家养的,没有病毒,况且你不也大国疫苗乐吗?”
顾隋康:“您还养蝙蝠啊。”
书师夷:“这只蝙蝠啊,真是个逆子!让他朝东他朝西,总和我对着干。”
顾隋康:“呦,是吗,那这蝙蝠还挺有灵性呢,还知道和人对着干。”
书师夷先是拿走了小桌子上的公仔,然后将咖啡摆在众人面前。
左蜜:“在这样的雅间里,不品茶而是喝咖啡,感觉有些违和。”
书师夷:“不是我不拿好茶招待你们,而是我的好茶叶都被我那个逆子给糟蹋了,实在拿不出手,所以只能磨些咖啡豆招待你们了。”
顾隋康:“您还有个儿子呢?”
书师夷:“这个逆子,不要提他了!”
昔桐:“阁老您注意身体,不要生气。”
书师夷:“这个逆子,我让他去找我给他定的未婚妻,他竟然说我是老古董,眼光不好,看上的人都是貌若无盐,和我赌气不去,还毁了我的茶叶,真是个逆子!”
左蜜:“可能,他是心疼你每天睡觉的时间太少了,所以想让你少喝点茶呢?”
书师夷:“哎呀,你这样贴心,有个女儿是真好啊,女儿是小棉袄,儿子简直就是冤家!”
昔桐:“那和,阁老,冒昧地问一下,你给您儿子定了一个什么样的未婚妻啊?您儿子怎么会觉得她貌若无盐呢?”
书师夷:“是清北主修历史学的一个女博士,他被他小姨宠坏了,整日不学无术,我就是觉得他要是能成家,还能安稳一点,长得是普通了一点,但也是眉清目秀。”
左蜜:“现在都是自由恋爱了,就算是订婚也要双方同意才行。”
昔桐:“阁老,其实也挺巧的,庄园里来了好几位客人,一位当兵十二年,未婚妻等了他七年,没什么意外的话,他们会幸福地步入婚姻的殿堂,还有一对,简直是冤家,两个人青梅竹马,众人眼里的金童玉女,男方却死活要退婚,女方穷追不舍。”
书师夷:“是吗,第一对儿是我理想中的样子,那第二对儿就有些复杂了。”
顾隋康:“阁老您会看面相和生辰八字吗?”
书师夷:“把你们的生辰八字写下来,然后我再看看手相。”
顾隋康:“麻烦您了,我就是想看看我和我未婚妻以后能不能合得来。”
书师夷:“那你们把手摊开,先看左手,再看右手。”
左蜜配合地摊开手,书师夷看了好一会儿,顾隋康略带宠溺的眼神看着左蜜,下垂的天生浓密的眼睫毛,很少有人不会对这样的女孩子动心。
两只手都看完后,顾隋康将两人的生辰八字都写了下来,好一会儿书师夷才说:“你们是有缘分的,但是缘深缘浅我没有看出来,你(左蜜),未来是要去离家远的地方的,那里才有你真正想要的东西,而你呢,大富大贵儿孙满堂之命,你们都会有一个好的归宿的。”
顾隋康:“那,我们岂不是分居两地?”
昔桐:“若是分居两地,又怎会子孙满堂呢?”
顾隋康有些失落,但手相而已,只要不信它就不存在。
书师夷:“你们对于对方来说,都是最合适的携手相伴一身的人,因为父母选的,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长远,放心,大胆地相恋,大胆地结婚吧。”
左蜜:“您觉得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好呢?”
书师夷:“总会有好结果的,慢慢等就好。”
左蜜:“我会有好结果吗?”
书师夷:“相信我,你会善终的。”
昔桐掏出手机,打开图库翻出一张两只摊开的手的照片说:“能帮我看一看吗?”
书师夷:“这是谁的手啊?”
昔桐:“我朋友的。”
接着昔桐将一个生辰八字写下。
书师夷:“她是做什么的?”
昔桐:“做过黑吃黑。”
书师夷:“她的命不好,一生下来就不好,多灾多难,但是寿命却很长,至少能活一百岁,哎呀,虽然她自己命不好,但是很旺身边人的,可以帮助亲人找回流离在外的其他至亲血肉,能帮助朋友平步青云,替人免除灾祸,但就是克夫。”
昔桐:“克夫?”
书师夷:“对,不仅克夫,任何对她生出非分之想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昔桐:“不是……你这说得很矛盾啊。”
书师夷:“她是,额,出生的时候七个月大的早产儿吧?”
昔桐:“对。”
书师夷:“她情路坎坷,有情人在面前却被蒙蔽,看不出真心人,最终也留不住,但是却会有一个孩子。”
昔桐:“有孩子,所以她不会孤独终老呗。”
书师夷摇了摇头说道:“她的后半生会活在回忆里,当一个梦人,在精神上,也不算孤独终老。”
昔桐垂下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书师夷:“当然,这些都是玄学,人生不过七八十载,慢慢等吧,该来的总会来的。”
昔桐:“至少能长命百岁吧,七个月,能活下来真的很不容易了。”
书师夷:“五十公里外就是纽枯族世代居住的纽枯山群,你们有去过吗?”
左蜜:“听说纽枯族二十年前出了一个神兽,救了一个被母亲沉入河中的男婴的性命。”
书师夷:“挺荒唐的,他们竟然说是人鱼让一个男婴起死回生了,那时候他们没有相机,但非说人鱼存在,一点有用的证据都没有,谁会相信啊?”
左蜜:“我相信啊,他们有什么理由编出这样无聊的故事来骗我们呢?可能真的存在吧。”
昔桐:“我也相信的,这个世界很神奇,我相信这个充满奇幻色彩故事。”
顾隋康:“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应该尊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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