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磨叽了两个多小时,直到晚上八点多那会儿,一个穿着神袍的祭司匆匆走到索菲亚面前,贴到她耳边汇报着什么。
与此同时,卓逸脸上露出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冷笑。
按说毛子这边三权分立,总统和上下议会相互制衡。
可最近二十年出了个强人总统,几乎拥有无限权利,所以下议院,也就是国家杜马渐渐被边缘化了,跟个摆设没啥区别。
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能坐上议席的哪有几个素人,都是各个党派的成员,跟大佬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有些还是曾经的市长、州长啥的。
所以当一位杜马议员出现在别墅门口的时候,包括亚历山大在内,在场所有东正教祭司纷纷起身迎接。
这架势都给我看傻了:“教廷还受世俗管辖,这不对路吧?”
卓逸阴笑着给我解释:“我说过了,东正教跟冥府不一样,这些祭司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是人就要吃喝拉撒。
他们上世纪被打压的抬不起头来,自身根本没什么产业,每年都要靠财政补贴,还有我这种人的献金才能维持,现在金主来了,客气点不是很正常么?
还有这些祭司的家人,他们有的经商有的从政,都需要这些势力的帮扶,教廷给的拿点报酬可养活不了一家老小。”
“明白了。”
我点头,随后又转过去问她:“这人你找来的?”
“不是我难不成是你找的?”
卓逸眼皮一耷拉,摆弄着自己的美甲:“从发现苗头不对开始,我就示意雅科夫联系我在远东的关系网,让他们过来解围了。
就是因为老子有信心,所以刚刚才会让你俩留下,拖延了这么久时间,现在人到了,亚历山大再想动我也得掂量掂量。”
抬头看了眼人群那边的情况,那位杜马议员刚跟亚历山大寒暄完,此时正在跟雅科夫拥抱,没人注意我们这边。
于是我压低声音问卓逸:“眼前的围是解了,可接下来怎么办?这次明摆着是两个家族串通到一起,要么收服你,要么把你连根拔起,一个杜马议员恐怕平不了这件事儿吧?”
“是平不了,但好歹能拖延一阵,给我争取点想办法的时间。”
说到这,卓逸的表情又变得有些阴狠:“他吗的,第一次被人这么欺负,要不是因为不想放弃在远东这么多年的经营,老子早就召集手下,把眼前这些祭司有一个算一个全给弄死它!”
“放狠话没用,还是想办法吧。”
我打了个哈欠,拉着青青的手:“现在这情况还走不走了?”
青青回答的理所当然:“肯定啊,局势越差我越要走,卓逸的手下那么强又不差我一个,我只有突破之后才能更好的回来帮你们。
卓逸,你一会儿想个办法让我离开,等回去之后要是我爸没什么事儿我就拉着他一起过来,有他在我看谁还敢威胁咱们。”
“哎呦呦姑奶奶,可别,你自己回来就行。”
卓逸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似的:“本来东正教跟你们萨满就不对付,局势这么乱,你爸要再来插一手,那我彻底不用在远东混了。”
“嘁,不识好歹。”
青青撇了下嘴:“我不管,反正你得想办法送我出去。”
卓逸耸耸肩:“简单啊,等这个议员离开的时候,跟他一起走就是了。”
几句话的功夫,门口那边的过场也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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