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撂下这句话就开始往外走:“下山了下山了,下山看看我的工厂怎么样,对了顾言,我那工厂说好了给你一半股份,放心,要是盈利了,我就把分红打到你银行卡上去。
不过现阶段是别想了,那厂子自从开始生产就一直处于亏损状态,想要等它盈利,呵呵,下辈子吧。”
他越走越远,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小。
等穿过庭院,拐进门口的假山之后,申公的身影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总是有点犯嘀咕。
等到再也感受不到丁点关于申公的气息了,我扭过头去问柳长生:“柳前辈,我听您的意思是想让我下山,可申公的意思是不想让我下山,这本来没多大点事儿,你们为什么能吵吵起来呢?”
柳长生没说话,只是端起茶杯,淡淡扔出几个字:“你认为呢?”
我眉毛动了动:“我认为……是不是山下出了什么问题?”
“呵呵,问题不问题的……”
柳长生把嘴凑到茶杯边上吹了两口,紧接着缓缓把最上面那层茶液吸了进去,舒舒服服的吐气出声,然后用似笑非笑的抬头对我说:“你自己下山看看,不就全都明白了么?”
其实申公说的比较合我心思。
在弄明白这俩女人之前我真不太想走,要不心里总惦记是回事儿。
但柳长生这句话,更让我感觉这些人有事儿在瞒着我,脑子里冒出不少乱七八糟的想法。
而且他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被儿女情长绊着,这句话也有点把我架起来的意思。
不过我还是试探着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柳前辈按说您应该知道,能不能直接告诉我?”
可柳长生微微摇头,继续端着茶杯凑到嘴边:“还是那句话,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就自己下山去看,我不想说,也不能说。”
“不至于吧?到底啥事儿啊至于整的这么邪乎吗?”
我往他身边凑了几步:“您别这样,您越这样我心里越犯嘀咕,要不然您给点暗示?实在不行给我个眼神儿让我自己会意也行啊。”
这次柳长生不搭理我了。
他把嘴凑到茶盏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吸溜着,吸溜的那叫一个入迷、那叫一个自在,那滋溜滋溜的动静弄的我有点烦躁。
我看柳长生这样是铁了心不想说了,没办法,想着不能让未来老丈人看不起,只能叹了口气跟他道别:“那您忙着吧,我下山一趟,您有没有什么东西需要带,或者有什么事儿需要办的?我这次下山直接帮您办了。”
“不用,我什么都不缺。”
柳长生这才把茶杯重新放下,扶着膝盖起身:“山下,尤其从外兴安岭回国这段路上不太安全,我让家里两位老祖宗送送你。”
“不用不用,就不麻烦两位老祖宗了,我自己能行。”
我边说边转身,但走到门口又被柳长生喊了声:“顾言啊,你等会儿。”
我回头看他。
然后柳长生慢慢悠悠走到我面前,莫名其妙的盯着我看了两秒,又平平淡淡的吐出几个字:“等你从山下回来之后,找个吉日把你跟青青的婚事办了吧。”
那一瞬间我真没法形容自己的情绪。
惊喜多少有点,但也只是有点,毕竟这对我来说是件理所当然的事,已经没办法在我心里掀起太多波澜了。
要说遗憾也有点,听柳长生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我脑海中就不自觉闪过莹莹那张脸,曾几何时我一直坚信最后跟我走进婚姻殿堂的会是莹莹,可现在换成了青青,不能说遗憾吧,只是感慨命运这东西是真让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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